宋轻笑听罢,顿时哭笑不得,“妈,您的文学造诣确实不错,我已经从这四个字中看出来了,我没有在消愁,我只是想吃罢了。”
听自家女儿这么说,苏梅更担心了,她看着又埋头在碗里吭哧吭哧的宋轻笑,轻声说道:“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注意米饭的量啊,小心消化不良。”
当母亲不容易啊,孩子不吃饭担心,吃多了也担心。
宋轻笑百忙之余,还不忘点点头,以示自己听到了。
苏梅不愧是一个预言家,宋轻笑终于不负众望的……消化不良了!
当她一脸难受的躺在沙发上时,她只觉得为毛生活充满了森森的恶意!
她不过就是吃个饭而已,竟然特么的就消化不良了。
想当年,她以饭量横扫江湖的时候,那个威风八面霸气独绝呀,消化不良是只有在小说中才会出现的词语,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现在果然是老了么,连吃都不能太犀利了,否则,老天就会时常来给你挖上那么一坑。
“难受,好难受……”宋轻笑像个垂死挣扎的人,双眼无神的无摸着自己的肚皮,有气无力的喊着。
现在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了,当然也就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的“惨状”了。
此时此刻,宋轻笑分外想念傅槿宴,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给自己喂药,然后用那双修长干净的大手轻柔的摸着自己的肚皮。
如今身边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宋轻笑倍感凄凉。
当难受到最巅峰时,宋轻笑终于将手机掏出来,咬了咬牙,翻出傅槿宴的手机号。
输就输吧,丢面子就丢面子吧。
她就是想他,她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特么的她再也扛不住了啊。
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设,宋轻笑鼓起勇气拨了下去,没过一会,对面便传来一个声音。
“您好。”
宋轻笑一愣,咦,这不是傅槿宴的声音吗?
听起来倒像是一个小姑娘的,难道是他的秘书或者助理啥的?
她开口道:“你好,我找傅槿宴。”
接电话的是傅氏新来的秘书小姑娘,听到宋轻笑这么直接称呼傅槿宴的名字,有点诧异,在心里嘀咕道:这人是谁呀,口气好大,竟然敢直接称呼傅总的名字,难道跟他很亲近?
想到陈助理前一刻才跟自己交代过的“重要任务”,小姑娘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眼睛咕噜噜一转,自作聪明的回道:“您好,傅总现在不在,您是跟傅总有约的安琪雅安小姐吗?要不这样吧,等傅总一会回来了,我给他说一声好吗?”
听到对面没说话,她又加了一句,“祝您和傅总约会愉快!”
宋轻笑什么也没说,径自把电话挂掉,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好啊,真是好得很。
怪不得她回来这么久了,傅槿宴都没来找过她,更别说打个电话发个消息了,敢情跟别的女人有约会呀!
好一个潇洒自在的男人,明明他们还没离婚,他凭什么在外面拈花惹草!
听过这个电话,宋轻笑一直以来的直觉得到了证实,傅槿宴果然有喜欢的女人,说不定就是那个什么安琪雅,他还骗自己,说他只喜欢她一个。
宋轻笑此时的心痛得无以复加,这种痛甚至掩盖过了胃里的难受,因为她已经上当了,相信了他!
“狗屁,什么爱情,都是狗屁!”她暴躁的抓住头发,大吼一声。
幸好现在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没人看到她此刻狂暴的形象,不然指不定会以为来到了精神病院。
吼是吼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那么疼痛,没有得到一丁点缓解,甚至越来越痛了。
她甚至都已经想象到,傅槿宴对别的女人百般呵护的样子,他对别人温柔的微笑,为别人下厨,洗手作羹汤,甚至在床上,他一脸深情的拥着别的女人,百般疼爱的样子。
只要一想起这些,宋轻笑的心就痛得不能自抑。
怎么办?怎么办?
她完全停不下来,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
突然,她的视线扫到一旁宋华年的酒柜,心里一动。
或许,喝点酒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上午苏梅不是还说了吗,借酒消愁。
现在她也只能仰仗着酒精的麻痹,来让自己放松下来了,一醉方休不是吗。
说干就干,宋轻笑忍着不适,拿上自己的手机和包包,出门就打车去了一家环境比较好的酒吧。
她一个人豪气要了很多酒,坐在那里一瓶一瓶的喝,不吃东西,也不喝水,就光喝酒,仿佛这样真的能消除愁绪。
其中,一个挺着大肚子头发都成地中海的中年大叔走过来,心怀不轨的问道:“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要不要我陪陪你。”
宋轻笑抬起头,眼前有点模糊,有点晕眩,她定了定神,这才看清自己面前这个油腻男,顿时胃里忍不住有些作呕,大怒,“你需要你陪,三秒之内你还不离开的话,我马上叫丨警丨察来。”
妈的,长这么难看,还在她眼前晃,不知道她都快要吐了吗!
中年男人毕竟不如少年那样血气方刚,一听到宋轻笑说报警,就讪讪的走开了。
他临走之前,还遗憾的看了宋轻笑一眼,这个小妞这么漂亮,没想到这么辣,今天真是晦气。
发生了这一茬,宋轻笑越发想念傅槿宴了,想念他的好,以及他俊美的容颜。
“槿宴,你为什么要喜欢别的女人?难道我不够好吗?”
她一边喝酒,一边流着泪喃喃自语,“你真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好退出……嗝……你竟然还跟我表白,是想把我套牢吗?呜呜呜……难受……”
“你这下是真的把我套牢了,怎么办?你拿什么来陪我?我的心,我的身体,你拿什么来赔?傅槿宴你个大混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宋轻笑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睛鼻子,囔囔的说道:“尼玛劳资真是情路坎坷,老天有你这么耍人的吗?先是被劈腿,然后又成了别人的替身,你怎么不再狗血一点呢。”
她边说着,还竖起右手中指,比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动作。
比完了,又抱住那些酒瓶,像抱着绝世珍宝一样,用脸在冰冷的瓶身上蹭了蹭,像对着情人般说着,“还是你们好,在我难过的时候有你们陪着我,并且喝了酒,心里果真没有那么难受了……嗝……谢谢你们啊么么哒。”
宋轻笑其实已经醉了,她抱着这些酒瓶耍着酒疯,心里麻木得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几天,沈心愿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虽然霍子桦已经与她解释了很多遍,但是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