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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放下手,耳环放回到了服务员的手里,然后向怡薇走过去,她抬头看到怡薇里闪动着的泪光,关切地问。

“怡薇,你怎么了?”

怡薇回过神里,抽了下鼻子,用纸巾拭了一下,抬了下头,然后回答娜娜说。

“娜娜,我没事。”

这很明显了,当然也骗不了娜娜,她知道怡薇一定心里有事。

“怡薇——我们是朋友!”

娜娜拖长了声音强调着她与怡薇的关系。

怡薇强露微笑,以示自己确实没事。

娜娜了解怡薇的坚强不易哭泣的性格,除非是她妈妈出事了。

“怡薇,是伯母?”

见娜娜已经猜到,怡薇也就点点头。

“嗯,我妈妈的病……”

怡薇隐隐作痛的心致使她不能把话说完。

娜娜是怡薇的朋友,虽然不住一起,但相处一块的时间却很长,上课在一起,吃饭在一起,逛街自然娜娜也会想办法拉到怡薇。怡薇妈妈的病情娜娜也了解一些,她得的是心肌病,心脏病的一种,心律时有失常,还可能会导致栓塞,甚至可能会猝死。

听到怡薇哽咽的声音,娜娜便知道伯母的病可能要出状况了,为此,她也跟着怡薇揪心,但愿伯母安好。

怡薇接到妈妈的电话后,情绪显然低落,娜娜也没有心情再逛了。他迂回到柜台对服务员说。

“对不起,小姐,我朋友有事,下次再买!”

娜娜的手搭在怡薇的手臂上,两个女孩走出商场,娜娜让怡薇在商场门口坐会等她,她自己独自到地下停车场把车开上来。

当娜娜和怡薇回到娜娜家时,已经是下午四时许,娜娜来不及回学校收拾东西,就想回家去,看看家中的妈妈。

“娜娜,我回家一趟。”

“怡薇,我陪你回去吧!”

怡薇刚张嘴,她想不必麻烦娜娜,但她刚想说的话却又被娜娜堵了回去了。

“娜娜,我也想见见伯母,想看看这个伟大的母亲。”

怡薇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当然知道,娜娜是想看看怡薇须要什么帮忙,怡薇却想拒绝,但却不知道如何去拒绝一个好心的朋友。

正在犹豫,却被娜娜一把拉住,向门外跑去。

“娜娜,娜娜……”

怡薇在后面喊着娜娜的名字,娜娜却不顾怡薇的喊叫,直把她拉到跑车前,才放开怡薇的手,自己跑到驾驶室门前向怡薇招手。

“怡薇,上车吧!”

怡薇看着这个热情的朋友,只好点点头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汽车快速地驶出公寓,向城市的边缘逛驰而去。

怡薇坐在车里,微微地闭上眼睛。

那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日子,夏天里的躁热让教室里的学躁动不已,尽管头顶上的电扇在卖力地转着。突然班主任出现在教室的门口,喊着怡薇的名字。怡薇走出教室,她能看到班主任脸上犹豫无奈的表情。

“老师,怎么了?”

怡薇小心翼翼地问老师。

年轻却懂得人间冷暖的女教师,咬着唇轻声地从她的嘴里吐出了一句话。

“你妈妈病了,现在在医院!”

怡薇从小没有父亲,与妈妈相依为命,平淡度日,妈妈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自己牵挂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怡薇的心像是顿时被锐器刺了一下,隐隐地痛。

她没来得及与老师告别,直接向医院逛奔而去。

进了妈妈的病房,看着房间里所有的白色物什,再看看平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她的眼泪自由自主地划过脸庞,趟进了嘴里。

“妈妈,你还好吧?”

“嗯,妈妈很好!”

怡薇拉着妈妈的手,点点头,然后走出病房,轻轻地关上门。

“医生,我妈妈得的是什么病?”

医生头也未抬看着手上的病历。

“对不起,病人不允许说。”

“医生,她是我妈妈,我是她女儿,我有权知道我妈妈的病情。”

可怜的女孩儿哭得稀里哗啦,医生听到了哭泣声,慢慢地抬起了头。面着这个女孩,医生反而更不知道如何对她说。

“医生——”

怡薇带着哭腔开始哀求着医生。医生看着面前的女孩,咬着牙点点头。

焦急的心,此时只有作为怡薇的当事人才懂。她静静地等待着医生告诉妈妈的病况。医生终于启齿了。

“你妈妈得的是扩张型心肌病,也是人们常说的心脏病的一种。”

“医生,可以治愈吗?”

怡薇急切地追问医生。

“这个……”

医生没有直面回答怡薇的回话,作为病人的家属,怡薇却更加的心急,明显的抽泣声渐渐地增大,首次经历这种事的女孩,她还不谙世事,遇到这个灾难性的病况,不知所措,只有把所有的希望寄于医生身上。两只乞求的眼睛闪动着泪光,亲情之痛莫过于此,虽然作为医生,这种场面常见,也慢慢地习以为常,但面对着一个本该天真无暇无优无虑过着学生生活的女孩,却要面对着这种少见的病况时,医生却也开始咽着唾沫。

“医生,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能治好我妈妈。”

已经失控了的怡薇,拉住医生的手臂逛摇着,这是她唯一的希望,虽然她心底已经知道个大概,妈妈的病很可能没有希望了,但她不愿意放弃一丁点儿的希望,她希望医生能告诉她,妈妈能治。

医生看着几近泪人的女孩儿,他不忍心伤害到这么一个女孩,但现实是那样的无情,他不能逃避,她也不能逃避。

“她的脚与腰都开始有了水肿,已经病发,治愈很难。”

怡薇听到了医生的话,差点晕厥过去,但在她的心里,她明白,这就是现实,她必须坚强,多挣钱为妈妈治病,她想与妈妈多处些日子。

一时坚强起来的女孩让医生感觉到意外,刚刚紧绷的心玄一下子松了些。

“医生,谢谢!”

向医生道过谢,怡薇擦净眼泪,轻轻地推开病房房门,妈妈静静地平躺在床上。怡薇刚刚听到医生说,妈妈的脚与腰都出现了水肿,她想看看妈妈怎么样。怡薇不想自己的行为给妈妈带来沉重的心理,于是强忍着心之痛,微笑着。

“妈妈,我帮你揉揉腿吧,谢谢您给我带来的一切。”

怡薇说着慢慢的掀开白色的被子,身着病号服的妈妈的腿突然出现在怡薇的眼前。而妈妈突然平伸的脚弯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间,怡薇听到了轻微的因疼痛而发出的声音,随后怡薇抬起了头向着妈妈的脸,她的脸上刚刚消失了短暂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怡薇确信了医生说的话,妈妈的腿确实病变了,而且因动作速度快些就会痛。

怡薇没再继续自己的动作,她想这样或许会让妈妈担心自己,于是借故走出了病房,十几岁的女孩,在过道里逛跑,直接跑进了公用卫生间,旁若无人地哭泣着,再坚强的人,在这个突如其来的病魔面前,都束手无策,而她只是无数个女孩中的一个。

“怡薇,你家往哪儿走!”

没有去过怡薇家的娜娜,汽车开出了好远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去过怡薇家,根本不知道该往哪条道开才是对的,于是问。

而此时的已经走了神的怡薇根本就没有听到娜娜问她话。

没有听到回话的娜娜,侧过头看着发呆的怡薇,推了一下她的手臂,又问了一遍。

“怡薇,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往哪儿走。”

被娜娜推了一下,怡薇总算是回过了神。

“右转……直走……左转……”

怡薇带着娜娜开着车继续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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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丝情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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