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克一脸悲愤,咬牙道:当时我还在修场里,根据你电话的交待,还有吕老四之前也打了电话回来。我已经让手下人向警方妥协。让他们进来检查了。然后我就接到了电话,说吕老四在下了飞机之后。回来的车上,被人拦路截杀!吕老四随身地手下,死了一个,还有一个活着。据说当时对方是用了狙击手,在远处一枪先打爆了轮胎,汽车一头撞在了路边的墙上,吕老四当场就晕了过去……后来……
根据娄克的诉说,当时汽车被一枪打爆轮胎之后,吕老四随身的两个手下,也就是小猪那两个年轻人,立刻拼死抱着吕老四从汽车里往外冲。因为那辆汽车并不是防弹的,而且他们担心对方会用狙击手直接射击油箱,所以不敢留在车上。在往外冲地时候,另外一个年轻人当场被打死了,而小猪帮吕老四挡了一颗子丨弹丨,自己后背上中了一枪,子丨弹丨射穿了他的肺部,吕老四也中了两枪,都打在了上身,其中一枪尤其致命,只偏移了心脏几厘米。
当时小猪拼命拖着吕老四躲在了一个角落里,死守待援,而对方有两个枪手准备近距离突击的时候,小猪又被对方打中了一枪。
最后,警方赶到了,才救了他们的命。
肯定是越南人干的!娄克眼睛里有杀气。
四爷情况怎么样?我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听兄弟说,他……
娄克眼睛有些发红。
无论吕老四对我如果,他在大圈里毕竟是顶梁柱,是老大龙头,还是很有威望的。
四爷,胸口的子丨弹丨已经被取出来了,失血多了一些……可是医生说,胸口的伤没有太大的威胁了,可是他的头部却被剧烈碰撞了一下……
我心里一紧。
难道?
果然,娄克面色惨然:他老人家现在能不能醒过来,就只能看天意了。那个医生说吕老四是头颅被碰撞之后,里面有淤血,除非动手术开颅,把淤血弄出来,但是他又说什么压迫了神经,很危险,手术的成功率很低……
我叹了口气,看了库上地吕老四一眼,心里很是感慨,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随后,我面无表情:现在修车场里呢?
还算好。娄克犹豫了一下:警方查了一阵子,我们修车场里没什么东西。只是有一些枪,是没有证件的,他们要告我们无证藏枪……这种罪名可大可小,但是现在这个关口,警方如果要刻意给我们找麻烦,也会费很多手脚的。
我犹豫了一秒钟:这么办……留下三个兄弟在这里看着吕老四。其余人,包括你在内,立刻和我回修车场里去!
什么?娄克一惊:只留下三个兄弟?可是……吕老四他……还有越南人他们一次没得手。难保他们不会再……
我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晃了一下,沉声道:娄克!你听我说!听仔细了!现在吕老四已经这样了,你我都不是医生,留在这里也没用!回头交代一下,让这里的兄弟去查!去找!加拿大哪家医院地医疗水平最高,我们花再多钱也要治吕老四!但是现在,我需要你跟我回修车场去!至于留下三个兄弟。足够了!我目光闪动:越南人虽然做事情狠毒,但是也不敢太嚣张的,现在他们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吕老四已经有警方守着了,如果越南人现在还敢跑到医院来。和丨警丨察动手杀吕老四,除非他们不想在加拿大混了!有丨警丨察保护吕老四,比我们自己保护要更安全,你明白么?
娄克的眼神稳定了一下。点了点头。
走出了病房,我看了看等在外面地九个兄弟,留下了三个人,吩咐他们仔细在这里守着,其他人随我回修车场去。
我交待完这些,不等那个杰夫警官找我,我就先朝着他走了过去。
小锋哥。他朝着我微笑了一下,叹了口气:想不到啊。上次见面,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地大圈仔,这才短短几个月,你已经是闻名华埠的小锋哥了,嘿!你干掉了沙虎那个家伙,我也不知道是该谢你还是该抓你。
我勉强笑了一下,淡淡道:你地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杰夫肃然道:不管如何,沙虎是你杀的吧?我是丨警丨察。你杀了人。这总是事实。随即他笑了一下:当然,我们警方暂时没有过问这件事情地打算。我知道。你们有你们自己的规矩,现在大家都是混饭吃,只要局面稳定,很多事情我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点点头:这样对大家都好。
可是……杰夫语气一转,沉声道:你小锋哥这个时候大老远的从多伦多跑回来,就实在让兄弟我为难了!老实说,你们大圈出了这种事情,我们现在上面都很恼火的,居然拿着武器和警方对峙,要不是我们出面压着媒体,没有报道出去……否则的话,你们大圈再横,也过不了这一关的!毕竟这里是法制世界,有丨警丨察,有法律,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乱来的。
你看到了,这次事情,不是我们挑起地,是有人针对我们。从开始到现在,我们没有动手过,都是别人在对付我们。我冷冷道。
现在呢?杰夫脸色,拉着我走到了一边,低声道:现在你们的吕老四倒下了,今天我一得到消息,你知道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我派了四个兄弟立刻去了飞机场,等在那里!我交待他们,一旦你回来,先什么都不管,立刻把你请到我们那里,绝对不能让你自己回市区!陈锋……小锋哥!嘿嘿!现在白痴都知道,大圈的吕老四倒了,就只等你回来了!你小锋哥一回来,立刻就是腥风血雨!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手已经放在了腰间,有意无意的,露出了腰上地一副手铐,语气古怪: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把你带回去呢?控制住了你,大圈就打不起来!
我笑了,笑得很平和。
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怎么能笑得出来。但是心里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意识驱使着我。
或者说,我明白,现在这种时候,我发怒,恼火,咆哮……都反而没有笑容更能震慑别人。
我笑得很高深莫测的样子。
接下来,我摊开了双手,淡淡道:可以。
什么?杰夫愣了一下。
你不是要带我回去么?我看了他一眼:如果你坚持,随时可以带我回去。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走。
这下杰夫反而拿不定主意了,表情有些复杂,看着我,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警官。我冷笑。
你……你打的什么主意?杰夫叹了口气,揉了揉鼻子,手也离开了腰间。
我回头看了娄克他们一眼,示意他们耐心等一下,我拉着杰夫,缓缓的从走廊的一侧的消防楼梯通道打开了门走进去。
这里是楼梯间,我摸出了一盒香烟,递给了杰夫一枝。
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医院?杰夫瞪着眼睛。
知道。我淡淡道:而且我的老大现在就躺在里面!
我话里的气势让杰夫立刻就轮了下去,他接过我的香烟:好吧,我们坦诚的谈了一谈,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太过分的话,我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