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你说有三个关键问题。这是第一个另外两个是什么?”
“第二个么就是摩尔的态度!”余徽飞快道:“刚才我就说了,你不觉得摩尔的态度很奇怪么?你刚才和吕老四折腾了那么久,吕老四都送医院了,摩尔连个电话都没打来这里的人告诉了马丁,这么大的事情,马丁肯定是第一时间通报摩尔的!但是摩尔却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这太不正常了!就算是普通的客人,在主人家里忽然得了急病,主人也不会连过问都不过问一句吧!”余徽冷冷道:“所以,我怀疑,对方做事情如此周密,肯定是温哥华那里刚刚事发,恐怕他们已经同时跑来联系摩尔了!当然,这点还只是我的猜测,但是你不可不防!”
事后证明,余徽猜得非常准确!
很久之后我才得知,那天,几乎就在我和吕老四得到噩耗地同时。老摩尔也接到了一个送来地东西!
东西很简单,是一个纸包,几乎是掐着时间送到摩尔面前的!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对血淋淋地人耳朵!纸包上还有一行字,是用鲜血写的!
“大圈的丨毒丨品拆家已经死了!想要丨毒丨品,你需要寻找新的合作人了!”
几乎就在摩尔收到这件东西的同时,摩尔得到了温哥华方面的传来的消息,还有别墅里吕老四病倒的消息。
我是事后在一个特殊的情况下得知这件事情的。当时摩尔犹豫了一下,却终于没有立刻打电话给我或者吕老四。
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按下不表。
“至于第三个关键问题。”余徽依然用她那特有的冷静沉稳的声音缓缓道:“小峰,我倒是觉得这事情对吕老四是危机,但是对你,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了过来。
我还在余徽的别墅里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两次,一次是娄克打来电话,他已经勉强弹压住了修车场里的那些家伙,虽然娄克很年轻,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现在是我的死党,也是修车场里出去正式做事的人里面,除了我之外位置最高的(毕竟现在娄克名义上也是负责一块地盘的头目了)。
但坏消息是,温哥华那里,皇家骑警已经出动了!娄克说甚至看见天上有直升飞机巡逻过去,也不知道是电视台的还是警方的飞机。
这次抛尸案子已经被曝光出去了,现在修车场外面的半条街已经被警方以保护现场的名义封锁了。门外至少有七八辆警车,数十名丨警丨察,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加拿大的皇家骑警。
幸好,警方没有硬来,只是要求检查修车场内部,我对娄克说了一番话:
“别硬来!如果实在不行,就放丨警丨察进来检查好了。你先让我们的兄弟,分出一半来,把修车场里的人全部赶回宿舍或者食堂里,不许他们乱来至于丨警丨察要搜,让他们搜好了。家里无非就是有些军火,其中一半都是有证的,至于无证的,最多也就是非法藏枪而已,这就可大可小了!但是千万别起冲突!
犹豫了一下,我又低声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事情有变化,真闹得不可开交了,你给我听好了,娄克!无论任何情况,我不许你动手!情况如果不对。你立刻带着我们手下的几个兄弟,出门向丨警丨察投降!争取安全离开那里!我警告你,即使别人乱来,你也不许乱来!如果你敢乱开一枪,我回去就打断你的腿!”
这是第一个电话。第二个电话是小猪打来的,他正在医院里,告诉我吕老四已经没事了。虽然吕老四现在还很虚弱,但是他坚持坐最早的一架航班飞回去。大约是两个小时之后起飞,他给我打完电话之后,就要陪着吕老四前往飞机场了。
“怎么样?”余徽表情依然很镇定,坐在沙发上,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化过。
我收起电话,随意把刚才两个电话里娄克和小猪传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看来你们的吕老四还是不信任你啊。”余徽听罢,叹了口气。
这句话立刻像一根针一样深深剌进我地心里,我眼角一跳。故意掩饰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切。”余徽有些不屑,直接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还有什么可掩饰的?吕老四摆明了不信任你!现在他身边最亲近的老部下,老兄弟,死得死,走得走!唯一一个能拿上台面的。就只有你小锋了!这种情况下,他还把你留在多伦多,不让你回温哥华,用意何在?今天的突发事件。你处理得很不错,手腕有硬有轮,很有分寸。这些他吕老四不是瞎子,都看在眼里得!为什么不让你回去?他就是要压着你,你不明白么?”
我默然。
余徽却不管我的脸色如何,一口气说了下去:“你们大圈地内部管理一直很有意思,你们的内部管理过于简单,比那些真正的有根基的大家族。大组织,都有很多不同!比如现在,基本上是吕老四最大,他手下连着几个头目,然后几个头目再管着下面的一帮小的!现在中间的这帮头目,一下全死光了!这种时候,他吕老四最怕什么?怕的是对手下失去控制!偏偏你小锋,在底下地人当中。无论人缘和威望。还有为组织出生入死立下的功劳,都已经可以达到威胁他吕老四的程度了!原来
他还不担心你。因为他只要控制好了手下的几个头目,你对他的威胁实在有限。但是现在,吕老四手下地头目死光了嗯,用句俗套的话说,他的‘群众基础’并不比你强现在带着你回去,如果这事情给你再做得漂漂亮亮得哼,今后下面得人,恐怕就只知道有你小锋哥,没有吕老四了!”
见我脸色难看,却还是不说话,余徽忽然叹了口气,她走到我身边,抬着下巴盯着我的眼睛:“小锋,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和我说心里话!”
余徽哼了一声,指着我地鼻子:“你,到底有没有和吕老四争雄的心思?”
这句话直戳人的心窝子啊!
一直以来,吕老四有疑我之心,最近一直有意的压我,但是我也只是心里不满,表面上还是对吕老四很顺从尊敬的。
但是要说我有反吕老四之心那倒是还真不好说。
只是因为在越南,和泰格死前的一番谈话,让我对吕老四也有些寒心了。
但是寒心归寒心,我毕竟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要取吕老四而代之
“唉。”
余徽叹了口气,她放下了手,缓缓坐回了沙发里,揉了揉太阳x`ue,苦笑道:“看来我猜的没错你终归还是心里放不下情分。你是一个念旧的人,也是一个讲义气地人,要你明刀明枪的干掉吕老四,取而代之,你终究是下不了这种狠心的。”
我却忽而看着余徽,语气古怪,缓缓道:“余徽,我问你,如果我是那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忘恩覆义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是小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