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我对他的膝盖一枪之后,他变得老实了很多。
“你是谁,你们为什么抓我,你们是……”
将枪口抵进了任威的口中,然后我对他说道:“问题应该是先由我来问你,而不是你来问我,况且你也没有资格问我。我就一个问题,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说着,我掏出手机,调出了刘长战发给我的芹芹的照片。
膝盖挨了一枪的任威坐在地上,当我把枪口抽出时,他依旧没有给我答案。
他不仅没有给我答案,他反而笑着问道我,“我落在丨警丨察手里是个死,落在你们手里也是个死,终究是个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摆摆手,“落在我手里你还真不见得会是个死,但我现在显然不想通过这点来劝服你跟我说些什么,我也没有劝你的必要。”
说着,我翻动手机,找除了属于任威的资料,然后将他的父母双亲和前妻及儿子的名字及地址乃至于经常出现的地方,都逐一告诉了他。
念完后,我问到他,“如果除你之外非要死一个的话,你会选择死谁?”
“死我前妻。”
这可真是个不错的答案,但我想他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或者说他以为他还可以跟我开玩笑。
于是,下一瞬,随着苏白起手中的枪响,先前开船的年轻人应声倒地,倒在了血泊中。
将弹夹抽出子丨弹丨卸下,苏白起向赵凤玲索要了文胸,然后在河边沾水打湿将枪身擦了个干干净净,随即来到任威的旁边,让他用手拿住那把刚杀过人的枪。
他当然不拿,这是要人命的东西。但他却忘了,无论如何他也是个死人。
于是,我又问了他第二个问题,“如果要死除你之外的两个人呢?”
我想他现在应该明白了,开玩笑的代价很大,是真的会死人的,而且无声无息。
任威怒眼瞪着我,“事不连累父母妻儿,你他么是不是道上的人,为什么这么不讲规矩!!!”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如果讲着讲着规矩把人给讲死了,那可就没意思了。”
任威咬牙切齿,但终究还是拿住了那把枪,对着我的脑袋‘嗒嗒’的扣动着扳机。
纵然其内没有子丨弹丨,不过看起来他似乎也挺解恨的。
当然,解恨了就好,解恨了就可以谈正事儿了。
手枪被苏白起收好,擦干净的弹夹也被他给装了进去,手枪垫着文胸重新上膛。
然后,我问起了我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有烟吗?来一根!”
这可能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支烟了,我觉得这个愿望应该满足他。
抽出一支烟来递给他,然后帮他给点上。
深吸几口烟,很是享受了一番后,任威对我说道:“丁芹芹,丁春秋的养女……”
果然跟我和刘长战合计的没错,丁春秋确实是个明面上傀儡。
当然,说傀儡也不完全正确,准确说他确实是个大毒枭,一切都是他操控的,但实际传达指令和做事的,却是丁芹芹。
所有事情丁春秋都不会出面,而做事的人却是他的养女丁芹芹,所以出现了事情,自然跟丁春秋屁点关系都没有,怎么查也查不到。因为线索的另一头根本就不在他那里,而在丁芹芹那。
最近这一次因为车祸而曝光的走丨毒丨品事件,也是由丁芹芹牵头的。
鬼知道她为什么逃得一命后还要逆风而上,道理必然是有的,只不过道理是她的道理,跟我没有屁点关系,我只想知道怎么找到丁芹芹。
“他是丁芹芹的人,我联系丁芹芹都是通过他,但是他已经被你们给大死了。”
这可真他么是个意外,我只当那人是任威手下的人,却没想到竟然是丁芹芹的尾巴。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身上总会有手机,让刘长战通过查询通话记录,自然可以逆向追踪到丁芹芹的位置,然后抓起来打屁屁。或者更直接一些,让我把她也给做掉。
但搜索过后却发现,这家伙身上鸡毛都没的一根,联系方式只存在于他的脑子里。
苏白起看起来很尴尬,显然是在为他的随手一枪而懊恼。
“没什么,通过监控查他的行踪,然后去看一下他跟谁接触或者通过哪个公用电话联系丁芹芹,都可以逆向追查,死人一样可以开口。”
苏白起的表情这才看起来好一些。
又问了一些事情后,小丁来了,于是苏白起手中的枪和我手中的枪就交给了小丁。
苏白起手中的是黑枪,这把枪的结局会是任威的。而我手中的枪则是在编的警枪,最终的结局会是小丁只身勇猛捉贼。
这些结局都是早就谋划好的,需要被黑锅的时候杀人的是苏白起,需要立功的时候开枪的是我。可以说,放个屁都得安排好单双号,以免撞屁的事情发生。
小丁把任威给带走了,而赵凤玲也跟小丁手下的人一起。
一个毒案,一个涉及人口拐卖案件,怎么处理,那就是丨警丨察的事情了。
招呼苏白起上车,然后我们直接开车回了j市。
当车子回到j市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近十二点了。
顺路开车将苏白起送回孙小晴那里,而我则直接开车去了刘长战的工作单位。
省厅的伙食还是不错的,四喜丸子、糖醋鲤鱼、红烧茄子外加一份拍黄瓜和两瓶啤酒,这就是省厅的刘总队长给我准备的庆功宴,而且是在他的办公室内。
“下午还得上班,喝酒上岗本身就是违反纪律了,不过为了给你庆功,破个例,陪你喝瓶啤酒。”
我懒得跟他说这个,啤酒瓶子一碰,各自咕咚咚的一大口,吞下手我边夹菜边对他说道:“事情你肯定都了解了,我也就不再废话,赶紧查丁芹芹,不然j市再起风波,你别怪我不管,我实在是管不着。”
刘长战喝完酒放下酒瓶,点点头,“这个是自然,你放心,我会尽快把丁芹芹给逮起来的。”
说完,他连话都没话的,直接又拿起啤酒瓶敬了我一个,关键是他刚敬完,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拿我给我庆功的幌子故意喝顿酒,给自己一个犯纪律的由头。
“刘总队,你这是馋酒了吧?”
“这次是敬你牵出的那个人口拐卖案,初步了解,涉案妇女多达四十八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一直上涨,等详细落实完了,五十人肯定不止。跨省破获这么大的人口拐卖案,而且是把头目直接给抓获,这份大功劳,我能不敬你?”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他敬酒敬的没道理。
“这个案子自始至终就跟你没关系,你是不是馋酒了?”
刘长战很是无语,“你干嘛老抓着我馋酒了说事,解救了这么人,破获了这么大的案子,难不成还非得我立功才能敬你杯酒,我就不能为受害者感到高兴?”
当刘长战再次抓起酒瓶后,我郑重点头,“你就是馋酒了。”
他摆摆手,坚决不跟我聊天了,或许此刻的他已经认为,再跟我聊下去,会把他给聊出拿枪崩了我的冲动?
吃过午饭后,我就回到了住处。
开车确实挺累的,尤其是连续长途开车,腰酸背疼腿抽筋。
将电话打给了陈相芝,本想让她帮我按摩一下,结果她却告诉我她在q市,过去处理些事情。
“乔娜呢,乔娜也行啊,我就当是你在帮我按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