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这是登记了,要请我吃喜糖?有点多吧!”
藏玉嘿然,“哪有啊东哥,我倒是想请你吃喜糖,可宝儿暂时也没那意思啊,尚在考验中,尚在考验中,呵呵!”
边笑着,他边拎着红纸盒来到我身前,然后递给我一支烟,帮我点燃。
“东哥,之前爷爷治病那五十万块钱,真是太感谢你了……”
藏玉说了一通的客套话,但实际上就想表明一件事,他有钱了,他要把钱还给我,这个大红纸盒里装的是银行卡和一套名贵的香烟,一套四条,各不相同,但加起来也得小两万上,作为烟来说这确实挺过瘾的。
将银行卡收下,然后我又把烟退还给了藏玉。
“宝儿帮你还账你已经够丢人了,怎么还敢浪费钱买这么奢侈的东西,赶紧退了它!”
我轻易就看穿了藏玉资金的来历,这似乎让他有些尴尬,但烟却执意让我收下,而文宝儿也是这个意思。甚至她还支走了藏玉,单独跟发生对话。
“东哥,你就收下吧,你让我有机会亲手报杀父之仇,而且还不用付出什么代价,这辈子我都欠你的,怎么还你都不为过,我……”
文宝儿话还没说完的,我就避过藏玉,轻轻在文宝儿修长*上撩了一把,“那咱们单独约个地方爽一爽?”
她当时就变得尴尬了,“东哥,这这这不合适……”
“行了,逗你的。”
撩过文宝儿之后,烟我收下了,跟藏玉和文宝儿打了声招呼后,我就驾车离开。
途中拆开香烟点上那一根就二十多块的香烟后,深深吸了一口,也没觉出它哪就值二十块钱来。
“这他么哪是在抽烟,分明就是在抽个虚荣的门面……”
正感慨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了。
我看了眼,陌生电话号码且还是外地的。本不想接,但想想还是把电话给接通。
这一接通,委实让我一懵,我完全没想到,给我打电话的竟然会是刘通。
“哥们,我回来了,现在就在市,你现在方便吗,咱们见个面,有点事情想麻烦你。”
“你这话说的真他么废,你在哪,我找你去。”
跟刘通要来地址后,我就赶了过去,结果按他所说的地址赶过去后,宾馆没找着,反倒直接赶到了一个公园的小后门。
我正要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说错地方的时候,旁边荫影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有人穿着一个包着脑袋的黑色休闲衣服走了出来,直奔我这。
我下意识地摸向了口袋里的一把弹簧刀,这深更半夜黑暗缭绕的,心里没点谨慎那是不可能的。
可就在那人走到我车前时,直接就绕过车头走向了副驾驶。
“哥们,是我。”
刘通的声音从那件黑色包头的休闲衣服中传来,这才让我彻底放松了警惕。
上车后,我直接摸出一支烟点燃,然后剩余的一股脑塞给了他,“尼玛,吓我一跳,这大半夜的我还以为范冰冰和李冰冰要组团劫我色呢!”
刘通摘下帽子,脸上胡子拉碴,瘦骨嶙峋,就跟饿了半个月没吃饭似的,而且看起来也没什么津神头。
“你这是怎么了?”
刘通摆摆手,连烟都不抽了,“先换个没人的地方咱们再谈。”
我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直接开车往肇静住的那座小区赶去。不去肇静家,但是我却知道那小区角落里有个小破屋,根本没人。
十几分的驾驶,车子终于停在了那座小破屋前。
刘通带上帽子下车,然后就钻进了那个小破屋内。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右半边脸上血糊燎烂的一片,就跟被人拿烧红了的铁铲子给烙过一样,格外吓人。
“我襙,刘通,你这是挖完死尸地让尸毒入体了?”
刘通摆摆手,“没关系,自己弄的,这样子坐车时探头没法锁定我面孔。”
我当即就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了,而且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你又做什么事了?黄帮主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
提及黄蓉,刘通的眼神中当时就浮现出大片死灰一样的落寞。
“她死了。”
我当时就懵壁了,简直如同盛夏艳阳中的一记晴天霹雳。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怎么死的!”
随即刘通告诉我说,他跟黄蓉一起从东北逃走后,本来日子过的挺好,也没有丨警丨察发现他们。但后来跟黄蓉在一起做事情时,结果不小心导致黄蓉怀孕了。
刘通很高兴,想要把孩子生下来,但黄蓉却觉得他们的生活还不够稳定,所以两人再三的计较商量下,决定去流产。
因为对药物过敏的缘故,黄蓉只能去医院做人流。可是她和刘通都在通缉名单上,一旦现身医院后果可想而知,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去那些私人的杂牌医院去做人工流产手术。
然后,黄蓉因为手术失血过多而导致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半途中就死了。
“那医生跟我说是黄蓉的体质问题及多方面因素才导致的大出血,可是我不信。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那医生根本就是个卫校的开除生,狗屁不懂,襙!”
这事听的我直牙根子痒痒,黄蓉虽然跟我没多少感情,但毕竟是曾经的炮友。她的死,而且是这种冤枉的死法,我不能接受。
“我想办法,弄死他,一命抵一命!”
我要替黄蓉报仇,但刘通却摆了摆手,然后向我讨要了一支烟。
点燃后,他深吸几口,然后告诉我说,人都已经被给他做了。
“我弄了化工原料,给配比了一下,然后趁他们家吃晚饭时,一锅端了六口,一个没剩。”
我这次是真懵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你疯了吧?”
我觉得光杀那个只认钱的黑心医生也就行了,他竟然连人家上下老幼六口全给端了,这……
直至这时候,我这才回忆起那天看到的那条新闻,有人在某省市把人住房给炸了,当时我还以为是旷工做的这事,现在才明白,在地下玩丨炸丨药玩爆破的可不只有旷工,刘通这些挖死尸坑的也是个中高手,而且为了不塌墓只能更津。
就在我愕然的时候,他脱下了休闲外套,然后身上束着一圈绑带,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根的丨雷丨管缚腰。
但他随即解下,全部交给了我。我刚接过手,整个人就不由往下一低,个头不大,分量不小,怕是得有将近五十斤。
“这什么东西?”
边说着,我边打开看了眼。
下一瞬,我就傻眼了,那一根根的根本不是丨雷丨管,全部都是金条。1000克一根的999。9的金条,足足有二十多根,按市价300元每克的价格,这可就是七百万呐!
“我襙,刘通你真疯了,你随身带这么多金条,你要砸死个谁?”
刘通摆手,“也没多少钱了,都是我走黑市高价兑换的,去银行还能换个六百多小七百万吧!哥们,我这辈子欠你两条命,在市欠了一条,又在东北欠你一条,我没办法还你了,下辈子再还吧!”
“我去你么的吧!”将那一堆金条重新砸回刘通手里,“东西你留着,我想办法再给你凑点,你偷渡离开这里吧,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