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的事,车子性能比较好,而且是个越野车,但是我不熟悉这片道路的情况,所以就没开太快,开得太快的话就颠簸得厉害。到了冬天,白天就变得弥足珍贵了,这也才刚刚五点半,天空就慢慢的黑了下来。
约么半个小时之后,郑婷指着一条小道,路面更加糟糕。我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你家啊?”
“这就快到了。”她回答说。
听到终于能在车上下来了,我更加精神起来,脚下加大了油门。十分钟后她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处亮光说道:“看到了么,那一片就是。”
我看见在漆黑的夜色中,有一点点光亮,像是萤火虫一样在漆黑的夜空里那么醒目,像极了油画中那一种写意派的景色。
其实郑婷的家就在公路边上,但是这个道路的情况实在是太差了,坑洼不平不说,而且狭窄根本不像样子,要不是我仔细开,差点就开出道路了。屋前有一个小坝子,刚刚停下车,一个苍老的人影就迎上来了。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苍老的不像样子,衣着朴素,戴着一顶看上去年头很久的帽子“爸!我回来了”郑婷激动地下了车,对老人说道。
“周飞,愣着干嘛,赶紧下来拿东西啊。”郑婷装模作样的对我大叫了一声,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我当然得听她的话了,因为今天我可是以她男朋友的角色来他家的。在我们江南,男人怕老婆才是一种正常的情况,更像是体现男人疼老婆才会这样的,何况这里是郑婷的娘家。
其实在今天我离开家后刚刚准备上电梯,就想起来了,怎么可以不拿东西就去看人家父母呢?一拍脑袋,就回去拿了两瓶有些年头的茅台酒和一些茶叶,特产什么的。然后去楼下的银行里取了点钱。接完郑婷之后,我就开始带她买了一大堆好看的衣服,还有给她父母也买了。她将东西放到后备箱的时候,发现了我带的酒就说:“你怎么舍得带这么好的酒啊,这么贵,农村人可不知道这酒是什么价。”
我当时开玩笑说:“去见我老丈人嘛,第一次,当然要隆重一些。”
郑婷听我这么说,顿时就害羞了,脸色变得通红。我急忙地道:“别别别,我就开个玩笑,你可别误会啊。”
郑婷说:“我知道,周飞,你有心了。”
现在,我一股脑地将车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郑婷的父亲在问道:“婷丫头,这位是谁啊,以前没有见过啊。”
“爸,他叫周飞,以前我们在一起工作,然后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了。”郑婷回答说。虽然我在脑海中预演过这种场景,但是真经历了,还是有点慌。
她父亲听到郑婷的话,顿时愣了问道:“那……袁龙呢?”
“爸,咱先进去,等会跟你说这事,我妈呢,怎么没看见我妈啊?”郑婷说道。
“你妈说你今天回来,去菜地里摘点新鲜的菜回来,你们还没吃呢吧?”她父亲有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回答道。
郑婷从我手上接过了几样东西,然后带着我进屋。
进去后我顿时就吓蒙了,因为我发现她的家真的是有点太穷了,地面上的地板,根本就没有地板,就像刚刚来的时候凹凸不平额,房子墙壁上都是裂纹,屋顶也是有几条裂缝。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了,这房子是一楼一底的,旁边还有一处小房子,我没有发现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现在我才发现这房子是完全用土搭建起来的,估计连砖都没用上。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应该是正屋,左右还各有一间。
屋里面比较阴暗,因为只有一个电灯泡在整个屋里行使着自己的光荣使命,这个亮度,我连人脸的比较难看清楚。但是相比于之前我在屋外面看郑婷父亲的脸相比,我现在基本上看清楚他老人家的样子了。我发现他看上去七十来岁的样子,满脸的皱纹,和郑婷一点相似之处也没有,被晒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而且他的牙齿没几颗了,对我笑,我觉得有点吓人。
“这屋里有点冷,去隔壁屋里烤烤火暖和暖和吧,我去叫叫孩子她妈,让她回来做饭。”郑婷的父亲说。
“整点米饭就行了,我带菜过来的。”郑婷说。
我有点好奇:她带菜了么?我怎么没有看到?正想着,发现郑婷在拉我,“走吧,跟我来,我带你去隔壁烤烤火,这里太冷了。”于是我跟着她去到了隔壁的屋子里面,顿时感觉到了温暖:到了隔壁,我看到了屋里有一个角落,是专门做菜的地方,也是那种很古老的老灶,是农村里面常见的那种灶,灶上有两只大大的铁锅,铁锅里面在冒着热气。在屋子的一壁墙处有一个土坑,土坑里面是燃烧得正旺的柴火,火苗通红,并在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发出了那种柴火烧焦之后炸裂的声音。火苗的上面有一只鼎罐,鼎罐挂在一只从屋子的上面垂直下来的木勾上面,鼎罐里面不知道煮的是什么东西,它也在冒出热气。木勾上面有几块黑黢黢的东西,我看了看,是腊肉。
郑婷的父亲招呼我坐下烤火后随即出去了,不一会,我们在屋里就就能听到她父亲的声音:“芬啊,赶紧回来吧,婷丫头回来了。”
我顿时笑了起来,跟郑婷开玩笑说,“原来你妈叫什么什么芬啊。”
她的脸色的变得有点红,对我说,“你真讨厌!”
我说太多就有点不像话了,于是伸出手去烤火,虽然距离火苗比较远。但是这火焰是真的暖和,不一会全身就暖和了,身体的每一处都充满了温暖的味道,我看着这团火焰说道:“这火可是真暖和啊,比空调都好用。”
“现在农村里都是这么取暖的,也就是地方小,柴火管用”郑婷说。
随即,她从角落里扒拉出来一个板凳出来,有点嫌弃的说:“真脏啊,也不知道打扫打扫。”
“这有什么,你去找个吗不来,我给你擦干净。”我笑着说。
她开始在屋里面找抹布,但是找了半天没找到,这时候她父亲进来了,她问道:“爸,抹布呢?你都放那了?”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跟你吗就在那灶堂子边吃饭,也用不上这桌子凳子的,也就没收拾。”她父亲憨笑道,“婷丫头,你去陪陪你那个什么……你男朋友吧,我来擦就行了。”
我急忙道:“没事没事,我来吧我来吧。”
她父亲说:“不用你来,我知道你是城里来的人,我们乡下脏,你可见怪,你快烤火去吧,两个年轻人说说话。”
“走吧周飞,你跟我一块去拿菜。”郑婷叫了我一声。
听她这么说,我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去拿菜,我也好奇郑婷买了些什么,去到正屋一看,发现全都是一些都是卤菜。什么烧鸡啊,鸭肉啊,猪头肉,豆腐皮什么之类的。
“婷丫头,你看看那你回家还买什么菜啊,家里面都有,你们想吃什么,我跟你妈给你们做就行了”她父亲说道。
“爸,你就别管啦,周飞这回还专门给你们拿了好酒,可不少钱一瓶呢,我都觉得贵。”郑婷说,随即对我道:“周飞,把你的好酒拿来打开,咱们一会喝点。”
“别别别,我们农村人可喝不惯那么好的就,你们还是带回去吧,你们带回去退了吧。”她父亲急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