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可是，我们离开之后，李冉就开始闹秦墨的家人，亲戚，朋友......

她就像一条疯狗一样，逮着谁就要咬谁，秦墨无数次地问她到底要怎么样。

李冉说，“我只要你和林晓晓分开，除了她，我可以接受任何一个人当你的女朋友。”

秦墨说，“除了这个条件，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李冉说，“除了这个条件，我什么也不要。秦墨，你知道的，我不缺别的！”

其实，我知道，如果换做了是其她人，李冉依旧不会松手。只是，没有面对我的时候，如此的疯狂。

010

我看见秦墨挂了电话，开始一件件地穿衣服，然后，走到我的面前，拥我入怀，下巴枕在我的头上摩挲，这是他对一个人亲昵的表达方式。

他养的那条狗也喜欢被他这样抱着，其实，我挺羡慕那条狗的，至少，没有人会反对它被秦墨爱着，宠着。

“她这回又怎么了？”

“她说她怀了我的孩子，现在在医院。”

“哈哈哈哈......”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李冉和秦墨分手一年多了，她现在怀了他的孩子。

“秦墨，你真是个风流鬼！”

“晓晓......”

“去吧，我知道今天是9月9日，你们的纪念日！”

我轻轻地推开秦墨，看着窗外，深吸一口烟，吐出的烟圈都那么地寂寞。

011

听到身后传来的关门声，我的手一抖，烟灰就掉到了窗台那昂贵的地垫上，慢慢地，有淡淡地焦味传来。

我闻了闻，笑了笑，没有去做任何的处理，每次秦墨这样归来的时候，我总是会给他惹点事情，以证明我也离不开他。

他总是无奈地叹口气，拍拍我的后脑勺，“没事了，我来处理！”

他一这样说，我就感觉到心安。

没事，都有他呢。

可是，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形单影只的我，对于一个刚刚从我身体里面退出来的男人，在起身穿好衣服之后，就去找他的前女友。

我不生气，不嫉妒，我还能算是女人吗？

012

我把剩下的烟蒂从窗户上扔了下去，看着它在夜空中划下一个优美的弧度。

门铃响了。

我走过去，想起秦墨说过的话，“我不在的时候，不要给别人开门。”

我从猫眼里面看到了一张猥琐的脸，那是我的前男友，凌瀚。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这是我后来领悟到的。

我靠着墙壁缓缓地蹲了下来，然后，顺势坐在了地毯上，又点了一根烟，等着外面即将上演的戏码。

很快，门铃声被换成了拳头声，凌瀚像是我死了一样的哀嚎。

“晓晓，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开开门好吗？”

013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我忘不掉你，我好想你......”

“晓晓，我哪一点不如秦墨，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

......

凌瀚的诸多台词中，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一句，显得他特怂。

我曾经回过他，“你哪一点都不如秦墨。”

一根烟抽完，外面也渐渐地没有了声响，我透过猫眼什么都没有看到，轻轻地打开门。

脚踝却突然被一双大手给抓住，我低头一看，凌瀚正跪在地上，对着我笑。

“晓晓......晓晓......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奋力地想要关上门，凌瀚却已经钻了进来，看着我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他的眼睛泛红。他拖着我就往床边走，伸手去拨弄我的浴巾，我死死地抱住身体，不允许他的触碰。

014

“林晓晓，你他妈在我面前装什么高贵，你的身体老子又不是没有看过！”

“凌瀚，秦墨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还不快滚？”

“晓晓，别骗我了，我知道，秦墨去找李冉了，一时半会，他恐怕是回不来了。”

他伸手就要撤掉我的浴巾，我趁凌瀚不注意，一脚就揣在他的**的位置，趁着他鬼哭狼嚎的时候，迅速地跑出了房间。

我在服务员的更衣间拿了一套衣服，就赤着脚朝着医院的方向奔去，一路跑一路回头看着凌瀚有没有跟来。

幸好那家医院离我们住的宾馆并不远，我也认识路，我没有带手机，没有带钱。

我赤着脚，散着头发，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像是一个刚刚从精神病医院偷跑出来的疯子一样，晃荡在寂静的医院走廊上，没有带上灵魂。

我跑去询问台问李冉的病房号的时候，护士被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音告诉我

015

我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李冉的病房门口，我看到李冉胡乱地撕扯着秦墨的衣服，我听到她哭着喊道，“秦墨，我爱你，你为什么都不要我了？”

“秦墨，没有你，我怎么活？”

我听到秦墨喝止她，她却置若罔闻。

我就那样站在门口，听着李冉在回忆他们的过去，我又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笑的眼睛有些发疼。

渐渐地，里面没有了声响，大概是李冉哭够了，闹够了，得休息一下再重新来过。

秦墨推门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蹲在角落里面的我，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就走到我的身边，跟我一样蹲了下来，把我凌乱的头发都拨弄到了耳后。

016

“晓晓，地下凉，快起来！”

我拼命地摇着头，咬着嘴，不让里面的哀嚎吵醒李冉。

秦墨看着我，叹了口气，伸手就抱着我，往医院门口走去。我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胸口，汲取着所有属于他的气息。

他把我轻轻地放进车内，从前面拿来纸巾，认真地擦拭着我脚底的泥巴和污垢，然后，放到他的掌心敷热。

我看着他做这一切，泪水不断地往下流。

“好了，别哭了！”

“嗯！”

我随手抽了两张纸，然后擦干眼泪，对着他笑。

他说，“这衣服真丑！”

我还是对着他笑。

017

秦墨脱下外套盖在的我脚上，然后，发动了车子，朝着宾馆的方向开去。

我就那样斜着脑袋，趴在座位上，看着他的侧脸。

“秦墨，如果你不对我这么好，我想我早就解脱了，我们都解脱了！”

他的脸色变了变，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凌瀚还在不在那里了，车子停了的时候，我忸怩的不肯下车，秦墨拿我没有办法，直接扛着我就走。

我在他的肩膀上大喊大叫，我极度恐高，只要双脚一离开地面，我就开始晕眩。除了在秦墨的怀抱里，只是，现在我被他抗在肩膀上，目睹着我与底面之间一米八的距离，实在是受不了。

018

宾馆的前台都认识秦墨，看着我们这样只是微笑，我却在不停地嚷嚷。秦墨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寂静的走廊上回荡着那声响，我分明听到了不远处那伙人的笑声，我也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