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只是这茫茫人海中/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一棵草/所以不要烦恼开心就好/用力去爱用力微笑
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海草海草/海草海草/管它骇浪惊涛/我有我乐消遥!
所谓神曲,就是带有魔性的音乐,
不管在任何朝代任何时候,不管男人女人,不管高低贵贱,在听到这首曲子的一刹那,都会中毒!甚至被感染!
台上的姑娘们热情洋溢,随着节奏摆动着腰肢,
台下的男人们一个个被迷的七荤八素,又抵抗不了这个音乐的魔性,
于是,下一刻,整个迎春楼里都是“海草海草”,“像一棵海草海草”的声音,
人们高举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意上头,更容易被感染,
尤其是歌词,更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共鸣!
于是,只是片刻,迎春楼里群魔乱舞,就连花菇都忍不住跟着扭着腰,唱着“海草,海草”,
没有人特别去在意那个站在后排,蒙着面纱的女子,
也唯有枫影的视线始终锁在荼小蘼身上,久久不能离开,
他倚靠在二楼的柱子上,越是久看,越是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美好的女子都成了别人家的娘子?
为什么,他就是一棵秒小不起眼的海草海草——
浪花里舞蹈~
海草,海草——
T_T,他也中毒了。
一首神曲,将迎春楼送上了神坛。
第二天,就连大街上卖东西的都这样吆喝:“海草海草,快来看看,海草海草,快来瞧瞧”,
绕街数日,不绝于耳。
当听到荼小蘼在四处打听京城里的名医,枫影还是沮丧的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原来她来到迎春楼,还是为了他,
可若是她知道,风千尘的腿并不是医不好,而是他根本懒得医,又会作何感想?
又有谁知道,风千尘身边那个傻傻的跟班风梓,根本就是千手医圣的关门弟子!!
严格说起来,王府里虽然剩下的人寥寥无几,可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风千尘显得如此落魄(或许,他自己根本不觉得是落魄),不过是他性格使然罢了,
有些事情,枫影自然是不能说,
但也不忍心看着她为了这样一个人劳心伤神,于是,挑了一个日子,枫影主动的将事关风千尘的部分陈年旧事都说了出来,
风千尘本是太子,从小就如神祇般的存在,
三岁熟读百书,七岁精通兵法,到了十二岁已经可以将朝政之事处理的比他皇帝老爹还好,
当时风国经历了几次天灾和边关战事,都是靠着他才解决的,
而且他还是皇后嫡子,
若说他还有什么遗憾之事,那就是皇后早逝。
也正因为如此,当时同为皇子的风千钰跟他比起来,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但风千钰其实对他这个皇兄,崇拜大于憎恨,
后来,先皇病重,风千钰竟然勾结朝臣篡权夺位,
他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甚至还为风千尘准备了一杯毒酒,
当时,为了让风千尘喝下那杯毒酒,风千钰甚至堵上了自己的性命,
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无毒,
可风千尘端起他面前的那杯酒之后,并没有喝,而是指着风千钰手里的杯子,道:“皇弟,你拿错了”,
原本以为风千尘是讹他,可没想到,风千尘竟然淡定从容的从他手中拿过酒杯,喝了下去,然后道:“臣兄大概以后这双腿就废了,皇上可以高枕无忧了”,
经太医诊治,师兄为了保命将毒全部逼入双腿,只怕今后想要再站起来走路已然困难了!
遇到一个这样的对手,挫败感是在所难免的,
所以风千钰即位以后,想方设法的折磨风千尘,只是为了满足他那点可怜的不甘心。
枫影隐去了王府里各人的神秘身份,只是将风千尘和风千钰的恩怨讲了清楚,
荼小蘼瞠目结舌的听完枫影以上的陈述,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书,既然是因为中毒,可是这么久了,荼小蘼还是很关心这个问题:“那他的腿还可以治好吗?”
因为不便说明府中各人的身份,枫影只好答道:“既然是中毒,找到解药自然可医”,
“可是这么久了,中毒这么深,解药还有用?”荼小蘼说出自己的疑问,
枫影唇角微扯,她竟然还懂这些?
看来就不能胡乱糊弄了,
枫影想了想,答道:“毕竟这些年,他也坚持在服药,控制毒性”,
荼小蘼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枫影看到荼小蘼合上书,以为她放弃了,
没想到荼小蘼接着道:“看来,光看医书不行,还要看一些介绍毒药毒性的书才可以”,
为什么她如此执着?
到底是什么支持她前行??
相处这些日子,风千尘怎么想他不知道,但是枫影已经完完全全相信荼小蘼只是单纯的想要对风千尘好,
虽然其中的原因枫影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的提醒她不用太关心这些事,她都一如既往的坚持,
在枫影看来,她认真研究医书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遇到师兄的人,都是可悲的,
自己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不理他又不行,谁让他是那样一个让人又敬又畏的人呢?
不过,枫影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于是,他提议道:“其实,治毒的话,针灸或许最有效”,
“真的?”荼小蘼想了想,“你能找到学习针灸的书么?”
“乐意效劳”,枫影黠笑道,接着,心动不如行动,枫影立马就消失去找书去了。
荼小蘼看着手里的医书,想了想枫影说的话,
既然是中毒,不如她学点药膳什么的,给他补一补身体也好啊。
荼小蘼刚打算出门去买书,就听到门外一阵嘈杂,“荼姑娘,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你快去看看啊”,
砸、场、子?
荼小蘼拉开门,“谁这么大胆子,敢砸本姑娘的场子??”
丫鬟气喘呼呼,道:“是将军府的独子洛天行洛小将军”,
荼小蘼随手抄起了放在一旁的鸡毛掸子,朝着大厅走去,
远远的就听到了花菇的声音:“洛小将军息怒啊!!迎春楼的姑娘们真的不再接、客了——”,
“本将是要替她赎身!”一个浑然有力的男声响起,
“不是,您误会了,姑娘们的卖身契,老妇都给烧了,是柳若不愿去将军府为妾,还望将军高抬贵手!”花菇将语气尽量的拉低,
“不愿??”男子继续道:“以前那么热情,这会不愿意了?本将从未听过,迎春楼的姑娘还有愿意不愿意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