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铁棺太重,加上还有很多衣物,我一个人也弄不走,便让师傅今晚和我随行。
师傅迟疑了片刻,便点头答应。
吃过了晚饭,天刚开始黑,我和师傅便抬着铁棺出了铺子。
平时我一个人一个小时就能到,但今天抬着一百几十斤的铁棺材,这速度自然就满了下来。
等我和师傅气喘吁吁赶到鬼马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今天月亮很大,照得鬼马岭亮堂堂的。
不过随处可见的魂幡和以及坟头,看得人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好在这地方我也不是第一次过来,师傅也是行内老鸟,到也见怪不怪了。
休息了片刻,便听师傅开口道:“小凡,你媳妇儿住哪儿啊?”
“就里面的老林子里,不远。师傅你就送我到这儿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过去就成。”
因为慕容言最开始有提醒,除了我其余人不能去慕容府,所以只能让师傅独自一人先回去。
师傅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多问,微微点头,让我一路小心。
然后师傅便抽着老烟枪,缓缓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看师傅走远,我只能肚子一人扛着这口铁棺往林中走。
这地方根本就没一条完整的路,磕磕碰碰,甚至还摔了一跤。
好在铁棺没压在身上,要不然非得把我压扁了。
等我扛着铁棺来到慕容府门口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汗水不停的往外冒,这都快下雪了,还热得我想脱衣服。
站在门口,喘了几口粗气:“尸妹、莫姥姥我来了,快开门!”
我对着大门直接喊了两声,也没去敲门。
不过我话音刚落,紧闭的慕容府大门,“咔嚓”一声便打开了。
随即便见到手拿龙头拐杖的莫姥姥,莫姥姥依旧,慈眉善目的:“姑爷,来了!”
“诶,莫姥姥!”
莫姥姥微微点头,再次开口道:“都别愣着了,快去帮姑爷把东西抬进来!”
“是!”
说着,便见到一群穿得花花绿绿,头戴小圆帽的男子跑了出来。
这些个男的,脸白嘴红,脚步轻盈,眼珠子从来都没见转动过。
很明显,这是一群白纸人。
到了晚上,他们就变成了慕容言的仆人,等回到白天,也就恢复成白纸人的样子。
这群白纸人跑到我面前后,全都对着我施了一礼,也没说话。
然后齐刷刷的,扛起我旁边的铁棺材就往慕容府里抬。
也不是第一次见白纸人了,所以见他们这般,也没感觉有多大惊小怪。
跟着他们也进了慕容府,刚到门口,莫姥姥便对我开口道:“姑爷,小姐为了得到这口棺,可废了不少力气。如今姑爷给拿回来了,老身真的好好谢谢姑爷!”
听莫姥姥如此开口,我心中很是疑惑。
废了不少力?不就是在我手机上下了一个订单吗?这也叫费力?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但也没说话,只是笑了几声:“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在莫姥姥的带领下,我们已经来到了内院。
刚到内院,便见到慕容言在一群白纸人婢女的侍奉下,正在作画,水墨山水,还不错的样子。
慕容言画得很专心,青丝垂吊,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可在她文秀的外表内,却藏着一颗暴龙心。
“小姐,姑爷把东西送过来了!”莫姥姥恭敬道。
不过慕容言头都没抬,一边画画一边开口道:“先放到一边吧!”
说着,莫姥姥便指挥着这些仆人将铁棺材放在一边。
紧接着,又听到慕容言开口道:“死渣男,我的衣服带来了吗?”
双眼一翻,一阵无语。
但还是开口道:“带来了,都在这儿!”
“你也知道给我带来,你看看今天几号了。十一号下的单,今天都十八了!”
卧槽,这也能怪我?快递不送,我有什么办法?
不等我开口,慕容言便接着开口道:“好了,见你把铁棺给我带来的份上,我就不责怪你了。去吧!脱衣服,本小姐今天免费给你画个人体素描……”
听到这话,我当场就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便问道:“啥?你让我干啥?”
慕容言微微抬头,一脸正经道:“画人体素描啊?别愣着了,快脱吧!不穿衣服的那种。”
此言一出,我脑子里“嗡”的就是一声震响,差点就没吐出一口老血。
慕容言你丫的,现在是越玩儿越嗨是吧?
上次在屋里打我,第二次又是找个练剑的借口,拿了一根木棍子揍了我一晚上。
现在好了,玩儿其了作画。
你一个清朝人,画个山水啥的,也就得了。
你到好,学洋画。
我满脸的无语,你说你一个女鬼,没事儿就好好闭关修行不就得了,画什么画?
而且你画画也就行了,还偏偏要画人体素描。
还要画那种没有穿衣服的,我只感觉一头的黑线。
“人体素描?不行,天太冷,你找别人吧!”我裹紧了衣服,不愿意让慕容言画。
结果慕容言顿时就显现出了她的暴龙特性,把笔往桌子上一拍:“死渣男,让你脱就脱,干嘛那么多废话?你要是不脱,我就叫人帮你脱!”
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婢女仆人们,全都对着我围了上来。
一个个面无表情,好似只等慕容言一声令下,就要来拔我的衣服。
看着周围这群白纸人,真想撕了他们。
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有慕容言撑腰,我也就只能是认了,没敢动手。
“不脱行不行?”
“裤子可以,衣服不行!”慕容言说得是轻描淡写。
而我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我大老远的给你送衣服过来,还扛了一口铁棺材。
结果到了地方,慕容言却要让我做模特,画素描。
这天冷得吓死人,这丫的不是折磨我吗?
真我感觉慕容言是不是心里变态,喜欢折磨我当乐趣。
但这会儿我势单力薄,除了慕容言凶悍强大外。
她这些白纸人奴才,也对我虎视眈眈,而且人多势众。
这要是打起来,我肯定吃亏,得不偿失。
慕容言见我犹豫不决,又开口道:“你这个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就给你画个素描,脱个衣服,有那么困难吗?你要是再不脱,我可就真的叫他们动手了!”
“真画啊?”
“自然是真画了,别磨叽了!”慕容言已经重新拿起画笔,示意我快点。
而站在旁边笑呵呵的莫姥姥,却在此时补充一句道:“姑爷,你就听小姐的吧!小姐是想留你画像!”
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表情瞬间就变了。
哦!慕容言竟是这个意思?想留我画像?莫非是想留住我的画像,睹画思人?
刚才还犹豫不决,此时顿时便挺起了胸膛,心中窃喜。
对着慕容言便开口道:“哦,你不早说。”
说完,我毫不犹豫的一把就脱掉了上衣,露出赤果的上身。
虽然天有些冷,但心里却很激动。
慕容言是有些凶悍,但我就是喜欢她。
顾不上寒冷,对着慕容言便开口道:“我准备好了,要怎么摆造型?”
慕容言见我这般,微微一笑,很是漂亮:“直接坐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