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表示感谢。
“愣着干嘛啊。先把饭吃了,虽然做的少,可三个人也够,你们先坐着,我去把余下的菜热一热。”
我点头,徐凤很快走进厨房。而我则做到婉儿身边,问了两句过后,把手贴在了她的肚子上面。
“是不是这里痛?”
接连问了好几个地方,葛婉儿才皱着眉头用力点了点头。
我把手掌紧贴在那个位置上,轻轻地揉动着,好半晌过后,葛婉儿的脸色才有所好转,我也才把手给收了回来。
“好些没有?”
葛婉儿小脸有些红,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会儿徐凤也端着另外两个字走进了客厅。
“咦,你们怎么还没动筷呢,都凉了都。”
“等你一起吃。”
徐凤笑了笑。把菜放桌上,这才招呼着吃饭。葛婉儿应该是肚子痛的缘故,并没有吃太多。徐凤也看出葛婉儿不在状态,也是匆匆吃了几口就扶着葛婉儿进了屋。
整个饭桌上,现在只有我一个还在吃。
把葛婉儿送过来是突然的决定。原本我准备带着她去逛夜市的,也顺便购置一些需要用到的东西,却不曾想她会不舒服。
这也好,等我跟朱三从鬼市回来后,再来慢慢儿弄这些东西。
徐凤应该是已经安置好葛婉儿了,这会儿穿着一身白衬衫从房间里出来。出来后,才又笑了笑,突然道:“对了,我还没来及通知你呢,先前你们不是要我打听一个男人嘛,我朋友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就在本市。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事儿的话,我可以先让他们把地址发过来,找过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徐凤现在提起这件事儿的话。我可能都已经把它给忘掉了,孟然和她的沉在水底的尸体,几乎是徐凤说起那个男人的瞬间。我就反应过来了这些东西。
“你是说,那男人现在就在市里?”
徐凤点了点头。
“不错,不过具体地址我没问。毕竟这已经算是偷窥了,私自调查别人,这在法律上可是不允许的。”
我目露感激,我让徐凤找的这个人自然不会是为了钱财或者其他利益,而是为了两个早就已经死亡并且化作鬼魂的两母子,找一个说法。
或许也只有他。才能说服那婴儿放弃仇恨也让他妈妈能够真正的离开洪河,入土为安,想要再世为人。也不是不可能。
“凤姐你就放心吧,我自然知道分寸,那这家伙现在在哪儿,凤姐能问问你朋友么,如果可以的话,饭吃过后我就想先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徐凤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你先等我一会儿,就径直去了房间。
不一会儿,徐凤拿着一张纸条走了出来,先前进去的时候我听到她在打电话,应该就是打给她朋友。
“诺,就是这个地方了,你如果不认识路的话,我开车送你过去。”
“那最好不过了。”
徐凤的性格本就干练有方,平时在工作中她的态度就异常的明确,就更别说现在了,一出车库,徐凤几乎没有任何的耽搁,带我就直接去往了市区外的一个村子里。
进村之前,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太多的屋子,甚至整个村子看起来也就十多户人家的样子。
徐凤在一家砖房外停了车,房内的灯光还是亮着的,在大门口的右手边一颗樱桃树下还栓着一条通体漆黑的大狗。
那大狗一见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个地方,那本就警觉竖起的两只大耳朵,登时又立了几分。
当发现我们下车后就径直走向了砖墙下的大门时,它终于是爆发了。
农村里面的狗几乎都是用来看门的,所以也格外的凶狠。
虽说在大黑狗的脖颈上还有一根手指粗细的铁链束缚。可那一边大声吼叫一边蹦来跳去的模样,我真担心那束缚大黑狗的狗链在下一刻就直接失去所有作用,而那大黑狗则毫不犹豫的朝我们扑上来。
索性,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想象而已,大黑狗虽说凶狠,可也只能这样了。
看了这家的简单布置,倒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中规中矩。
想了想,我还是拦住了想要去敲门的徐凤。
徐凤似乎是有些怕那只大黑狗,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开门进去,被我这么一拦。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我笑了笑才道:“没事儿,还是我来叫门吧。”
我比较担心的一种状况就是,开门是时候是个女人。如果这男人现在有了家室,我若再说出之前关于他的一切,这莫过于又做了一个孽,相当于破坏了别人家庭。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接受这男人先前所做的一切,甚至于我有些忍不住想揍这家伙。
徐凤后退了两步,算是把位置让了出来。
我敲了敲门,屋内很快传来应喝声?
“谁啊?”
其实早在大黑狗叫的时候。我想屋内的人就已经知道了。
我没有回答屋里面问话那人的问题,索性大门很快被打开,让我更为庆幸的是,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怕是有四五十岁的年纪。
“那个,请问一下阿虎在么?”
先前孟然跟我说过那个渣男的小名。后来我也没来及去问她大名,现在也就只能这么开口。
“你们是?”
那女人微微皱眉,对我们的身份可谓是充满了好奇。
“哦,是这样,我们找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到他后当面说清楚!”
女人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并没有下逐客令,而是把我跟徐凤给请进了屋。
“他就在里面,你们进去的时候小声点儿,他刚醒。”
我同样充满了疑问,实在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说这些!
直到我跟徐凤走进了女人指的那个房间之内,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只见屋内摆放的极其简单,一张四方桌,一张简易的弹簧床,而在床上则躺着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只不过他的整个身子都被被子盖着,我也看不真切,只能分辨出这床上的男人似乎是病了。
他的确是病了。而且似乎还挺严重。
在我们进屋一瞬,他就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不过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他同样是一脸懵逼。
他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他。
先前我见过他的照片,在搬进现在那个出租屋时。我记得当时在床下发下孟然的时候,分明还有一张被水浸湿的照片。
照片上的其中一个人,正是眼前这躺在床上重重喘气的男人。而另外一个,毋庸置疑就是孟然了。
“你们是?”
男子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可挣扎了一下却失败了。
“你先别动。”
徐凤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一类的病人,只见她快步走到窗前。将阿虎给扶住,示意他不用起身。
我皱眉,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在来的时候,我分明已经想好了一大套的说辞,可现在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时,先前开门的女人端着两杯茶水走进了房间。
“你们是我儿子的朋友吧?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