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符咒时,那些个敏感部位,还是不碰的好,省得将来给陶自洋泡沫一样的脆弱的心灵上留下啥,难以磨灭的阴影,也省得被那些个心存不良的人士,给我扣顶色狼色魔之类的大帽子。
虽然,我的想法是挺好的,纯洁的没有半点邪恶,但是附身在刘冰身上的那只鬼也不是个傻子,她似乎也知道我这些符咒的厉害,见我用符咒贴她,立刻小手一拧,之后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向上一托,愣是把我的右手背,冲我左手拍来的符咒迎了上去!
我见状顿时无语,心里大骂,奶奶的,附身刘冰的这小鬼儿,似乎要比刚才那吃货智商高出不少啊!还会因地制宜、随机应变?并且竟还懂得以彼之盾,挡彼之矛,拿我右手背挡我左手符咒?
奶奶的,真是个狡猾多端的死鬼!!
她既然这样,那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豁出去了,啥他娘的朋友妻不可欺?为了这句鬼话,要我搭上自己一条小命么?
我把心一横,中途把符咒改变了方向,由下拍,变成了向外反手横贴,冲着刘冰近在咫尺的高挺胸部拍了过去……
那个……啊,这里呢,大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拍人家胸部的,关键是那个啥吧,这时刘冰身体的直线距离,离我最近的,那就是她的胸部了,谁让她那里比身体其他地方突出许多呢。有道是,兵贵神速,情急之下呢,当然是以最近距离,最快速度,达到最想要的目的。这时的我,拍人家胸部,也真的是实属无奈之举,也就这么个事儿,大家理解就好了,啊,最后再加一句,我可不是色狼啊,我是好人。
只不过,附身刘冰的这只鬼,显然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似乎非常明了我的一举一动,估计我和附身男导购那只小鬼打架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观战,现在十分了解我的动向,和攻击手段。
还没等我把符咒触及到刘冰那里,她已经再次把我的右手腕一拧,这一下,好悬没把胳膊给我拧折了,我顿时吃疼的大叫了一声,连忙把左手缩回,反手再次用符咒去贴她那只手,用来解救我的右手。
但是刚刚把左手缩回,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刘冰扯着我的手腕,轻轻一个扭身,姿势看上去十分优雅,就像在和我跳交际舞一样,不过,更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些神功盖世的女侠,皓腕轻转,玉臂轻舒……接着,像扔铁饼似的,轮着我的胳膊,把我扔飞了出去……
我在空中都快哭出来了,心里大叫,不是吧!我他妈今天都坐三次飞机了!
这一次,我整个身子在空中呈“大”型,脸朝下,也可以说五脚朝下,像个长了四条腿儿的飞盘似的,顺时针转着圈儿,飞了出去。
眼前的世界,在我眼里显得纷乱而又飞速。
最后,我跌进一个散装的五香瓜子摊位上,毫无疑问地,又把五香瓜子,撞了一地。
由于是趴着降落的,导致我整个脑袋栽进了一堆瓜子里,其他地方都没啥大碍,就是,就是俩鼻孔里,一边一个,塞了俩大个儿五香瓜子瓜子,不过,五香味儿我是没闻到,血腥味儿倒是闻到了。
当我把鼻孔里的两个瓜子捏拽出来之后,俩鼻孔顿时热血长穿,话说,当年小胖带我进网吧里,第一次偷看岛国男女战争大片时,鼻孔也没像现在这么不争气。
这时,再看看我自己,周身上下惨得已经无可名状。不过,有一点令我感到很奇怪。那就是,我这条烂命,咋这么经折腾呢?陶自洋和林雨他们两个,每人只被摔了一次,已经一个重伤,一个昏迷。而我呢,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摔了四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但是我除了一身皮外伤,竟然丝毫不见伤筋动骨。
我靠,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这就是命贱之人的优越之处么?
我双手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在满地的瓜子上痛苦地刨腾了几下之后……又像打不死的小强似的,倔强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此刻真怀疑我的名字,是不是让爷爷给取错了,不该叫张国振,该叫张小强!
这件事,后来我才知道,我所修炼的秘术功法,有强筋壮骨的功效,在功法的潜移默化中,我的骨骼早已经异于常人,所以才这么经摔。这是后话,以后再说。
我从地上爬起之后,从笔记本上扯下一张纸,一撕两半,然后搓成卷儿,分别堵在了两个鼻孔上。此时这造型,不免让我想起了那么一句歇后语,母猪鼻孔插大葱,装象(相)。
附身刘冰的那只鬼,这时把地上那绿衣小鬼孩儿扶了起来。
这时小鬼孩儿似乎没刚才那么痛苦了,捂着脸的双手也放了下来,正用一双恶毒的眼神看向我这里。
我把左手放在嘴巴上,一边用舌头的侧面舔着伤口流出的血,一边无视着那小鬼孩儿恶毒的眼神,定睛朝他脸上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得让我大吃一惊!
一看之下发现,这小鬼孩儿,好像就是吸收了至阴月华的厉鬼?
以他的年龄来说,也可以称——至阴鬼童!
这让我吃惊不小,要知道这种厉鬼极难对付,要不然,刚才那张灌注了我最大法力的亟雷符,早就把他劈的灰飞烟灭了。
这时,我猛然间想起,《奇门杂谈》里曾经介绍过的,说是吸取了至阴月华之后的孤魂野鬼,都会变成一种极阴极煞的厉鬼,他们的共同特征就是,头生血角,额有月痕。
月痕,也就是月牙状的红色标志。包青天都知道吧,就和他脑袋上那个一样,不过包黑子额头上的月痕,是白色的,相传名叫“阳月”,是活人才能够拥有的标记。听说这种“阳月”,可以通阴,所以才成就了包青天“日审阳,夜断阴”的美名。
而这极煞厉鬼额头上的月牙印,是血红色的,名叫“阴月”,相传由阴气和怨气凝结而成,至于“阴月”具体有什么作用,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奇门杂谈》并没有介绍。
我只知道,这月痕标记,在那些鬼魂白纸一样的脸上,显得非常诡异醒目,一眼就能让别人知道它们与其它鬼魂的不同。
不过话说回来,我在这绿衣小鬼的额头上,并没看到那个标志性的血红月牙印,他只有一对像山羊角一样的红犄角。难道,是个不成形的极煞厉鬼?
不成形的厉鬼?好像,书里也没这么记载啊。
至于小鬼孩儿额头没有月痕标记这一点,令我有些费解!不过,还是先前说过的那些话,我这人比较懒,不愿意多动脑子,管他有没有标记呢。与其费心思想这个,还不如想想眼下怎么该对付他们。
这时,我从那孩子苍白如纸的脸上,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轮廓,虽然这张脸此时看上去显得有些狰狞可怖,并且由于遭到亟雷符的劈打,和他身体其他地方相比,显得有些模糊,但我还是能够依稀辨认出,眼前这个极煞鬼童,就是被水淹死的朱云的儿子小乾!
小乾??!!
怎么会是小乾呢?他怎么还这里呢?吃惊之余,我心里愈发大惑不解。
我之前忘了向诸位交代一件事,因为当时做了个无用功,所以,我一直没脸说。看来这时,只能不要脸的对诸位说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