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无语加愤怒的同时,拔腿向通往一楼的电梯口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被这么多人围住,非给我打死不可。
王氏父女之前说了,打死打伤都不用他们这些人承担责任。
没钱人像狗,有钱人像爷,有钱人能够指使那些狗做任何事,甚至是同类相残,
那些家伙见我逃跑,在后面大骂着向我追来。
我一面跑,忍不住向身后看了一眼。
真像一群见了肥羊的饿狼,一个个怒目圆睁凶神恶煞。
我心里很难过,为了月底那一千块钱奖金,至于吗?
或许真至于,现在的人,为了钱,有啥是他们不敢干的呢?更何况,十一个打一个,这种无风险、无公害、无后果的便宜事儿,更是人人争先!
当我慌慌张张狼狈地跑到一楼电梯口,顾不得下台阶,那样做,下楼的速度太慢,我把双腿一纵,直接脸冲上屁股冲下,骑在了电梯扶手上,双腿在扶手上并拢夹住,微微弓起身子,借着扶手斜度滑了下去。
说起骑扶手向下滑,我小时候曾经不止做过一次。
我那小时候,穷呀,家里穷,学校更穷,学校里也没有现在幼儿园里的滑梯啦,蹦床啥的。我们那小时候最大的玩耍器械,就是学校里的楼梯扶手,骑着扶手向下出溜。
额,声明啊,这是男生的娱乐项目,迄今为止,我还没见一个女生敢这么干的,搞不好,那膜儿就保不住了。
这骑着扶手出溜,虽然好玩,但是有一个很大的弊端,那就磨裤裆,电梯旁十几米长的扶手,磨的我屁股和裤裆里像着了火似的发烫。
说到这儿,或许有人会说,你不会把上半身趴在扶手上,那样就不磨屁股和裤裆了。我只能说,要不你上去这么滑滑试试?这么脑残的姿势,不把你jj磨肿了才怪呢!!
“不求风雨至,但教亟雷惊!”
“不求风雨至,但教亟雷惊!”
“不求风雨至,但教亟雷惊……”
我一边向下滑着,一边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亟雷符口诀,每念一次口诀,便把手里的亟雷符扔出一张。
刚才总共画了六张亟雷符,全被我仍在了电梯的台阶上。
过去说过,亟雷符距离被攻击事物一米远的地方就可以激发。但是,这次有所不同,因为这些亟雷符上被我灌注了很小一部分法力。法力小,符咒的感应范围就小,这几张符咒只能被人踩着之后才能激发,而且杀伤力不大。
此刻,被我扔在台阶上的亟雷符,无疑就像一个个守株待兔、静静等待猎物上前触碰的暗雷。
在我滑到电梯中间位置时,追在最前面的一个倒霉蛋儿,引发了第一张亟雷符,就听“轰”的一声爆响,那家伙的裤裆顿时被炸成一个开花儿大喇叭,并且冒着滚滚黑烟,乍一看跟腾云驾雾似的,黑烟把那家伙整张脸熏的黢黑,可以穿越宋朝和包拯争锋了。
紧接着,那家伙惨叫一声,捂着开了花露出里面焦黑丨内丨裤的裤裆,再不敢追下半步。
追在那家伙后面的人,听了到爆炸,也看到了他的狼狈相,但他们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以为我身上藏有炮仗,认为那家伙裤裆是被我扔出的炮仗炸开的。
后面的人看了第一个人几眼之后,撇下他,继续下台阶追我。
很快,第二张亟雷符炸响!
这种亟雷符激发出来的雷电,攻击的具体部位,不在我控制范围之内,它们一旦激发后,就属于无方向、无差别攻击,或许攻击事物的头部,也或许攻击事物的胸部,再不济,也可能攻击到事物的脚部,具体攻击到敌人那个部位,那就要看使用者当时的幸运值有多高了。
这第二张亟雷符,炸在了一个家伙的脚面上。
那货一只鞋子,包括下半截裤腿全被劈烂,而且已经烂到过膝的裤腿上,而且裤腿上还突突冒着小火苗,看上去即可悲又可笑。
那货也是一个惨叫,抱着被雷电劈成黢黑的脚,直接坐在了台阶上,一通哭爹叫娘。
第二张亟雷符炸响之后,追撵我的那些人里,有几个意识到不对,因为我手里根本没有他们之前猜想的,炮仗之类的东西,疑惑地停在了台阶上,并且一脸狐疑地看向我这边。
然而,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其中包括夜班那四个流、氓保安,仍在快速下楼,对我紧追不舍。
先前追着我屁股头,把我当沙袋打的那个可恶的耳钉男,竟学着我的样子,骑着扶手滑了下来,如此一来,我扔在台阶上的那些符咒,对他便起不到效果了。
这耳钉男刚才把我揍的不轻,现在后背还疼着呢,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见耳钉男也顺着扶手滑下,我心里顿时冒出个邪恶的想法儿。
我掏出笔记本,又飞快地画了一张亟雷符,并且冷笑着把它贴在了电梯扶手上,等耳钉男滑下之后,屁股先碰着符咒……
这时的我,脚已经踩在一楼的地面上,距离商城正大门也不过十几米远的距离,我估计,只要出了商城大门,他们便不会再追赶我了,毕竟王氏父女的意思是把我们赶出商城。
贴好亟雷符,我转身向大门跑去,这时,被我扔在楼梯上的几张亟雷符先后爆开,几声惨叫传来,我心里憋提多痛快了,心说,这就是助纣为虐的下场。
就在我刚刚跑到大门口时,身后再次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听声音,应该是被我贴在扶手上的那张爆发了。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心说,呃,这张符咒灌注的法力有点多了。给符咒灌注法力,就像给炮仗里放火药,不小心放多了就会出事。
想罢,我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声音传来的地方,浓烟滚滚,浓烟里有一团火光,耳钉男在火光中像兔子一样惨叫跳动着,身上衣服被劈着了,而且臀部位置像喇叭花儿似的被炸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比非洲黑人还黑的焦黑大屁股,此情此景,把围观的那些女导购们都看傻了……
我见状,脸上露出一个很少见的邪恶笑脸,冲出了商城。
跑出商城大门之后,我远远看到刘晨他们几个正沿着大路向南走,或许因为人人带伤,速度不是很快。
天色渐晚,空气中褪去一天的燥热,显得凉风习习,此刻,路上出门散步纳凉的行人很多,刘晨他们几人鼻青脸肿的形象,引得不少路人偷目观看。
在他们身旁,那母女三人虽说已经停止哭泣,但是满脸泪痕加上不怎么干净的衣服,也是诸多行人议论关注的焦点。
我朝刘晨他们几人追出几步之后,下意识回头向商城大门望了一眼,商城门口空荡荡的,只有那扇转门还在无力地兀自转动。我见并没人追出来,这才放心大胆的向刘晨他们跑去。
刘晨他们几个因为身上有伤,走的并不快,被我很快赶上。
我问他们怎么样,身上的伤要不要紧,用不用到医院看看。刘晨他们几个没说话,只是冲我摇了摇头。
他们此时给的我感觉,好像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话说,打架吃了亏,谁心里能不窝火?不过这次还好点,比上次和我那学弟萧道然对决时强多了,今天这次至少都是一对三,虽败犹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