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洁这么说,我心下立刻释然,这才明白孙洁刚才为啥一直不出手帮忙,我还以为她诚心向看我笑话,等我出下丑再帮我,原来是被老黄皮子施法定住了身子。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孙洁身份特殊,只怕就不只是被定住身子那么简单了,可能连我也要跟着倒霉,哎,我的小鸡鸡呀!
“这下你不嘚瑟了吧,还号称神鸟呢,就这么点本事,一只黄皮子都能定你的身。”我轻瞥了她一眼说。
孙洁闻言冲我难为情地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没防备嘛,谢谢了哥。”
活动几下身子之后,感觉除了后背有点发麻发紧外,也没啥大碍,顾不得和孙洁斗嘴矫情,赶忙跑到阳台,扶着阳台围墙,伸着脑袋向楼下看去。
此刻因为我开着通阴符,所以视力要比平常好上许多倍,整个天地看似一片昏黄,恍如傍晚时分。视线虽说没白天好,但楼下诸多事物,还是能够看个大概,倘若此时楼下站个人或者动物啥的,即便看不清脸,也能看到它的身形。
在我目能所极的楼下,此时显得有些昏暗,在阳台垂直的下方,女生宿舍楼前那片平地上,我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事物。
那事物看上去,像一只正在蜷缩酣睡的大豹子。料想,那应该就是被亟雷符劈中的那位所谓的老黄皮子、黄老太奶了吧!
这时,孙洁几步也走到阳台,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正探着她那颗苍鹰般的鸟脑袋,转着眼珠向下张望,样子怪怪的。
我估计她的视力,比我开过通阴符之后的视力还要好上很多。她看了几眼之后,对我说:“哥,你那些符咒真厉害,一张就把那老妖婆给劈死了……你看,都劈成焦炭了!”
听孙洁夸我符咒厉害,我心里一阵受用,嘴角忍不住挂起笑意,对她说道:“神鸟大人,你才知道哥的符咒厉害呀。”
我看着楼下那团漆黑,继续说道:“其实吧,这都不算个啥,小儿科而已,你哥那些个真本事还没显露过呢,如果我那些个真本事,放出来别说一只黄鼠狼,就是来一头龙……”我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就见楼下那老黄皮子,竟然非常不给面子,从地上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我见状当即一咧嘴,并且很尴尬地冲孙洁笑了笑,说:“这老家伙还挺抗揍啊,你说是不是?”
孙洁扭头看了我一眼,冲我眨了两下眼睛:“既然它还没死,那你就拿出你的真本事给我看看呗。”
我闻言一噎,心说,我就这么点儿本事了,哪里还有啥真本事……
就见老黄皮子从地上站起之后,阴森森把头抬起,然后瞪起一双恶毒的绿眼珠子,狠狠朝阳台上的我扫了一眼。
此时,老黄皮子眼睛发出的两道幽绿怨忿的恶光,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毛,突然想了起来。听人说,在有灵性的动物里,黄鼠狼是最记仇的,只要招惹了它们,除非它们死了,要不然将永无宁日。
想到这这个,我当下不免觉得有些膈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哪天再给它趁机钻进小悦身体里,再对我下嘴,那麻烦可就大了。
此刻有心冲到楼下,乘胜追击,打它个魂飞魄散以绝后患。不过,还没等我有所行动,这老家伙竟然在我和孙洁四目注视之下,缓缓化作一道黄光,然后像一团被风吹散烟雾,淡淡消失在女生宿舍楼下……
看到这一幕,阳台上的我和孙洁,不解地对视了一眼。我心想,这老妖婆,是形神俱灭了,还是重伤逃跑了?从那道黄光消失的形态上来看,我咋觉得,咋怎么那么像电视剧《西游记》里那些妖怪逃跑的样子?不会真的给它化作一团妖烟跑了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大急。奶奶的,这下可麻烦了,黄鼠狼的报复心理极强,一旦得罪了它们,一定会跟我不死不休,不但不死不休,还会祸害我身边所有的直系亲属,更有甚者,还会祸及三代。也就是说,我犯的事儿,可能都要连累到我孙子那一代。
意识到这些,我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得罪的这只老黄皮子,以后除了对付我之外,不会再去找我母亲的麻烦吧?我妈可是无辜的呀,要是因为得罪这皮毛畜生,叫我妈出点啥事儿,那我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想着,我就想转身冲下楼去追赶。
就在这时,一旁的孙洁扯了我一下,她着急地对我说道:“哥,你还发什么愣呀,老妖婆都跑了,咱们还不赶紧追,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呀……”
一听孙洁这么说,我一阵气结,对她叫道:“我这不是正要去追嘛,你拉着我,我还你为你有啥高见呢!”
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拉着孙洁由阳台冲进寝室。
此时寝室里满是雪白鹅毛,显得十分狼狈狼。先前在阳台边儿上,绊倒我的,原来是一个米黄色朔料脸盆,脸盆里面还放着一只印有卡通图案涮牙用的朔料杯子,杯子里放有牙膏牙刷。
我那一脚刚好踩在脸盆里的杯子上,杯子被我踩了个粉碎,导致里面的牙刷断裂,牙膏瓶子上的盖子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里面带着薄荷香味的、浅蓝色牙膏在地面上窜出一米多远。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米黄色脸盆的质量还算过关,没被我踩坏。我们这里造假猖獗,假货多如牛毛,看来这脸盆不像是个假货。
看着满屋子惨不忍睹,我没过多停留,因为现在不是处理这个的时候,等逮住黄皮子之后,再来善后也不迟。
旋即拉着孙洁一路冲至楼下,那股妖烟这时已经散尽,空气中除了有点怪臭味儿,什么也没见到。
随后,我们来到老黄皮子跌落的地方一看,地上除了一团焦黑的皮毛啥也没有了。
我旋即打眼向四下看了看,四下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根本看不出黄皮子的去向。
我转脸问孙洁:“你能看出那老家伙是死还是跑了吗?”
孙洁骨碌碌转动了一下玻璃球大小的金色眼珠,也向四下扫了扫,然后摇摇了鸟头对我说:“看不出来,我估计逃跑的可能性很大。”
我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逃跑的可能性很大,这东西,一定要杀了它,还不然等它伤好了,一定会回来报复。”
我说完,孙洁抽了抽自己的鼻子,说:“这里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我说:“应该是黄鼠狼放的屁,这种动物保命的绝招就是放屁。”
“我靠,可恶的老皮子,竟敢叫我神鸟闻它的屁味儿!”我话音没刚落,孙洁立刻爆了句粗口:“哥,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它没有,神鸟我要给自己的鼻子报仇!”
我发现孙洁此刻脾气挺火爆,估计刚才被黄皮子定身吃了亏,现在想一雪前耻。
我站在原地低头想了想,突然冒出个想法,于是抬起头对孙洁说:“有倒是有一个,不过,你可能得受点委屈?”
“受委屈?”孙洁把金色的眼睛盯向了我,似乎一脸疑惑,然后问我:“受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听听,如果可以的话,我神鸟不介意受点委屈。”孙洁说着把头一仰,一副慷慨大义的样子,神兽泛儿彰显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