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头苦笑,暗叹道:“我们李家果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个吃货。”便轻轻拍了拍手,吩咐店家在准备一桌好饭来招待李赤。
饿的不行的李赤,紧忙阻止了我,低喃道;“恩公无需这般客气,我吃这些就行。”说罢,就拿起桌上的馒头啃食了起来。
看着光吃馒头都吃的津津有味的李赤,我心中百感交集,轻叹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乱世之局岂能独善其身。”便拿出箱中一半的钱帛交给了李赤。
奈何李赤死都不要我给他的钱币,一边吃一边说着:“已经受到恩公太多恩泽了,钱就不必了。”
“若恩公真的有心,还请您收我为弟子。”
“您刚刚使出的招数,实在太精悍了。”
“我李家一直以制造驱邪利器为生,奈何自身并无修为。”
“经常遭受邪祟兹扰。”
“若不是乱世还好,但您刚刚也说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乱世之局岂能独善其身。”
“我李家若不改变,唯有绝户这一条路。”
“还望恩公不弃,传授给我一招半数傍身吧!”说罢,李赤便扔掉了馒头,“噗通”跪地对我磕起了头。
“......”
他这一磕,我整个人瞬间麻了。
这李赤可是我的先祖,我哪里受得起他的拜,紧忙将他扶了起来。
语重心长地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学艺不精,自保都是问题,更何谈收徒呢。”
“您还是拜冲虚观的张逸尘为师吧!他比我厉害的多!”
李赤苦笑道:“张天师的修为是高,但我出生时,父亲就找人为我算过一卦。”
“那命师号称可断古往今来,世间的事没有他推算不出来的。”
“他曾说过,我虽有道缘,但无道根,”
“此生是无法修炼道术的。”
“倒是我的后人,和冲虚观有些缘分。”
“还说...若是我李家遭难,可举家前往冲虚观避难。”
“定会逢凶化吉!”
“这其中...他还提到了我将遇到一位姓韩的高人,会传授给我一套术法。”
“刚刚那店小二离去时,喊了您一声韩公子。”
“恩公您恰巧姓韩,身手还如此了得。”
“想必,您定是那命师提到的高人了。”
“所以,还请您切莫推辞,传授给我秘术傍身吧!”
“我李家只剩下我和年幼的弟弟了,若我有个好歹...”
“李家至此就真的要绝户了。”语落,李赤的眼角便飚起了泪光,再次向我磕起了头。
“......”
听完李赤的话,我整个人都傻了,浑身汗毛竖起,身体不自禁的开始发抖。
这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李赤为何突然之间研发出了这般霸道的术法。
原来传授给他术法的人,竟然是我?
这玩笑未免就有些开大了。
李赤的秘术是我传授的,而我又是因为看到了他留下的手札习得的李家秘术。
那么...
李家秘术究竟是谁研发的?
是李承运?还是李信?
这两者一个生活在商朝,一个生活在春秋时期。
距离现在这个朝代,也足足有近千年的光景。
可若是他们研发的?为何不传授给后代?
若是提早一些,李家定可规避掉许多劫难!
还有那名命师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能算出我会出现在此?
莫不是他也和我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样?被莫名其妙的夺舍了吧?
我本就不是个聪明人,不善于思考,当下遇到了这种事。
整个脑子都快炸了!
原本刚有的一些思绪,瞬间被李赤这一席话推翻了。
此时若想搞清楚真相,只有再次找到李信或许才有可能。
但不知为何,隐隐约约间总觉得,即使是找到李信也无法解释清这个问题。
这其中的真相,或许只有始祖李承运才能解清。
想到这,我微微皱了皱眉,长叹道:“还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得嘞,还没解决掉眼前的困境,”
“又来一个!”
不知真相的李赤听我这样一说,脸色瞬间低沉了下来。
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道:“恩公,若是拜师这件事儿真的难为了您,”
“那赤儿就不强求了。”
“还请恩公不要再继续这般低沉下去。”
“这件事,或许是我太急于求成了。”
“此时我还没有找到雷击木,或许还没到拜师的时机。”
“我想,等时机成熟了,恩师您一定会收下我的!”说罢,李赤便重新端起了碗筷,大快朵颐了起来。
我着实被李赤的这句话惊到了。
实在没想到他口中提到的命师竟然连这件事都算了出来。
短暂迟疑片刻,便轻声询问起那位命师的性命。
正在大快朵颐的李赤随口回了我句:“那人名叫李承运,说来也挺有意思的。”
“竟和我们李家先祖叫一个名字。”
“......”
我大呼一声:“什么?他叫李承运?”
李赤被我这声大呵吓的惊掉了碗筷,随即点了点头。
“呵呵...”
我垂头苦笑,望着眼前不知所措的李赤暗叹:“感情你小子的脑袋瓜也不太聪明啊!”
便目光深邃地盯着李赤解释道:“那位命师不是和你们李家先祖一个姓名,而是他本人就是你们家里的祖宗!”
“......”
李赤听我这样一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噗呲”大笑道:“恩公,你可别逗我了。”
“我家先祖李承运乃是商朝时人,距今以有千年。”
“怎么可能活到至今。”
“我虽脑子不太灵光,但恩公您也别把我当成痴儿对待啊。”语落,便又端起碗筷吃起了桌上的剩饭。
我一阵无语,望着闷头干饭的李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叹道:“我先上楼歇息了,一会儿店小二带着奶妈回来,你就带着你弟弟先去我隔壁房间休息吧。”
“具体的事,明日我在与你详谈。”便缓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愁眉不展的回到了房间。
李赤此时还是个孺子,哪里懂得察言观色。
我说的那些话,自然而然的也没有往心里去。
见我突然离开,并没有多想,起身说了句:“恩公慢走。”便继续闷头干饭。
而我就没有他那般的从容了。
在关上门的刹那,我便盘坐到了床上冥思起这一切的联系。
原本我以为这场穿越是李修对我施展了术法,可结果,穿越过来遇见的第一位李家人竟然是春秋时的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