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没有,她不愿意和你走。”
柳长风愣在那里,然后在我周围的那道透明的墙,便完全的消失了。
胡云歌把我抱起,我怕柳长风还不死心,又怕玄北冥或是胡云歌其中一人重伤了他。我靠在了胡云歌的*对他说道:
“我想离开这里,不想再见到他。”
“好!”胡云歌带着我离开,我看了看身后的柳长风,玄北冥也一并离开了,这我才放下心来。
但是柳长风一直都立在那里,他的样子有些悲凉。
我不知道柳长风被玄北冥那一掌给打的怎么样,我也没有机会去问他。
柳长风的身影从我的视线里渐渐的变小,直至消失在我的身后。
胡云歌把我放在了房间里,他就在客厅等我。他等我把衣服给穿好了,然后看着我出来,便问道:
“你没有事吧?”
“没有,好的狠。”我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我相信那笑容也很丑的。
“用我留下来陪陪你吗?”胡云歌这个时候说道。
“不用!”我一口回绝。
他脸上有些不太好看,但还是给我互道晚安,就离开了。
我看到他走远,便穿好了鞋,想去外面看看柳长风,如果他还在的话。
等我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我居然有些失落,那是我想要看到他,还是不想呢?
这个答案,我都给不出来。
我看着自己的掌纹,那道横亘在掌心的纹路还在,它也是横在我的心中,横在了我和柳长风的中间,真的就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夜里很静,但是总有一段时间,就能听到夜莺的啼鸣,那声音和哭泣差不多。
我的心没有来由的很痛,本来我不应该想他了,柳长风那么对我,我到底是哪一根筋没搭好,还要为了他伤心吗?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那根本阻止不了我的心。
日思夜想,终于有一天,让我整个人垮了下来。
我居然一下子病倒了,白子飞说我不会生小病的,难不成我这回是要死了吗?
我感觉额头很热,是那种很烫人的温度,整天昏昏沉沉的。好像再恍惚中我又见到了那三颗火组成三角的图案。
我的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他让我快一点的离开这里,我听出了那是云歌的声音,但是他不是在我这里吗?
我一定是把脑子给烧坏了,根本就分不清这里的情况。
我又好像看到了柳长风,他又来找我了,但是我不想见他。
一连我的身体烫了好多天了,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哪?身边都有谁。浑浑噩噩的,颠倒黑白。
我沉沉的睡去,直到我又听到了云歌的声音再叫我。然后便听到有人说话,我便没有动,还是装睡。
“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灵馕?”这个人的声音很清冷,我听出了这是玄北冥的声音。
“这么好的一个灵气容器,如果不好好的享用的话,是不是就感觉糟蹋了。”这声音,我也听出来了,是胡云歌。
他们说的灵馕,我也知道,那是我!我对这个称呼并不陌生。
他们再说什么,什么享用。他们想要怎么对我。
那是我最信任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没醒吗?”玄北冥接着说。
“当然了,喝了我那么多的融灵汤,哪那么容易就能醒来?”
“你这是要把她给弄死啊?她本身就是一个灵囊,你还继续给灌这种汤药。”玄北冥的话,虽这样说,但是没有一点情感而言。
“你听过人类有一道菜吗?就是给刚刚脱离水的鱼,给他们喂熬好的汤汁,然后让鱼喝下去。离开水的鱼,就会毫不挑剔的把尽数汤汁都喝下,虽然那汤很热,但是它的本能使然。这样炖出来的鱼,保持原有的鲜味,还有汤汁的浓郁。”
我清清楚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扎了一下,谁知我是逃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
“柳长风还会不会来捣乱啊?”
“你认为他还会来吗?他都被这个女人伤了。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好骗,那时我巧用障眼法,在她的面前变出一个假的柳长风她还真的信。”
“什么,那时我看到的柳长风和东方樱居然都是假的。我真是一头猪。”我闭着眼睛,都会流下悔恨的泪水,我是太恨自己了。
“阿璃,你要撑住,我会去找柳长风。撑到他来……”
我心中的那声音又响了,但是我的脑子再次的昏昏沉沉起来。
我辨别不出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实的存在,他说要找柳长风。柳长风,柳长风……
我昏昏沉沉的再次睡着,等我醒来的时候,云歌坐在了我的床边,他看我醒来了,脸上还有一丝的笑意。
“怎么样,好多了吗?”
我还记得昏睡之前,听到了他和玄北冥的谈话,我真不知道面前的这只狐狸,是存着什么样的心。
还有我心中的那个声音,他说去找柳长风,我能听出来他是胡云歌的声音,但是我身边的人究竟是谁,是我烧的太久,我的脑子都变得不好用了吗?
“来,喝了这碗药汤吧?”
又是一碗汤端到了我的面前,听到他们的说辞,我已经不相信这里的东西了。
“这药好难喝!”我一下给推开,故意的往地上一摔。
我小心的去看他的脸,他的双眼在这一刻露出了狠厉的目光,只是那一瞬便消失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
“阿璃,别小孩子气了。我一会儿再让人给你熬一碗。”说着他起身,我一下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对他说道:
“别走!”他又重新坐在了我的床边。
“云歌,你给我讲一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吧,我记得你那时就陪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一直陪着我啊?”
我想要试探一下,虽然我是病了,但是我的智商是没有问题的。我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谁。
“那时……”他有些犹豫,看那样子,不是在回忆。
“那时,那些野兽为什么要追杀我?”我再次问道。
“我……”
他吞吐的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原因,于是他看着我,便说道:
“你先别想那么多了,身子还虚,在床上多躺一会儿。”
胡云歌让我继续再躺下,睡一会儿,我知道他只是想要岔开这个话题,他的用意就是不想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是我想多,还是我面前的胡云歌,不是我认为的那个?我有些忐忑,如果他真的是要把我杀了,我又如何自保。
柳长风真的会被说动来救我吗?我那时那么伤他,几天前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只要一闭上眼睛,我看到的全部是他那天忧郁的样子。
如果柳长风不来的话,我在这里,就只有等死了。胡云歌在我的床边坐了一回,他才离开。
等他走了,我才勉强的起身。连着几天发烧,我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了。但是又不能只在床上等死的节奏,我想看看,从哪里离开,记得那时胡云歌带我朝那边走。
我依稀的记得,按照原来的记忆,摸索着开始找地方。等我找到那里之后,才发现那里根本没有路。那是一个悬崖。高耸入云,从这里往下面看,一望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