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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想入非非,走向自己那件赁屋。刚走到巷口,几个野妓便迎了上来,东拉西扯地勾引着他。他平常偶尔也会光顾一下,然今天看见了柳梦梁,谁他娘的还会看上这些货色?骂几句滚蛋便加快脚步走开了。他不由得愤世嫉俗起来:他娘的,为什么柳梦梁都是给易斐斐刘亨达那些人享用?就因为自己不是富贵出身,就得拣别人挑剩下的?他娘的!

他嘴咧咧地骂了几句,回到了赁屋。一坐下来,酒气熏上脑头,让他一下子有点迷乱,又有一点压迫感,胯间突如其来一股微妙而难受的痒意。他正挠了挠胯间,忽然耳边响起一把声音:

“你还记得校场上那个柳梦梁吗?记得,你当然记得。那种走路的体态,那股勾人*劲,太曼妙了!”

他闭着眼睛,用脑子尽情地想了一遍,忽然间胯下一阵抽搐,他油然而生一股酣畅淋漓的快感,且酒意全无,一下子清醒了。

他抬起粘乎乎的手,慢慢地睁开眼睛。忽地发现,眼前竟出现一张陌生的脸孔,这一下子把他吓倒在地。

“你,你是谁?!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家!”他惊惶道。

“这不是你的家,柳梦梁也不是你的。”那人冷冷道,“柳梦梁是我的。”

“什么柳梦梁?什么柳梦梁?!”

“你刚才自渎时,一直喊着柳梦梁的名字,喊着很大声,隔壁都听到了。”

“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我没有!”他一下子满身发痒,满腔尽是羞赧之色。

“不管怎样,你这种失败者,底下人,一辈子都享用不了柳梦梁。”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你不认识我?你看清楚了,你不认识我?”

他定睛一看那人,慢慢感到熟悉;想了想,脑海里突然间崩出一个名字。

他大惊失措道,“你,你是校场上那个人,你是那个易斐斐!”

那人冷冷一笑,“不错,我就是易斐斐。”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你刚才亵渎了我易斐斐的柳梦梁,是吗?”

“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这一片都听到你的自渎之声!”“易斐斐”目光露出杀意,一只拳头慢慢抬起,“谁亵渎了我的柳梦梁,谁就会像刘亨达一样,被我易斐斐生生用手戳死!”

他一听此话,吓得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惊慌地冲出赁屋。他跑得极快,一下子跑远了。他回头一看,发现没人追上来,这才放慢脚步。

正停下来喘着大气,他忽然感觉到身后有股异样的压力。他战战兢兢地回头一看,正对上“易斐斐”那发狠的凶光。他又吓得跑起来,边没命地奔跑边大声喊道,“易斐斐来杀人了!易斐斐又来杀人了!”

这回将“旧城新村”的“村民”们都喊了出来。他们果真发现,一个长相极似易斐斐的人——不,他就是易斐斐——“易斐斐”正发疯地追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口里还嚷道,“你亵渎了柳梦梁!你亵渎了柳梦梁!你该死!你该死!”

小伙子眼看跑不过“易斐斐”,便只好停下脚步,转向身后,扑通跪了下来。

他猛向着“易斐斐”磕头,哭丧着脸道,“饶了我!我没有,我没有!”

“易斐斐”满身戾气,气汹汹地走过来,吓得“村民”们敢目不敢言。

“你敢说你没有?!”易斐斐怒指着小伙子,“你刚才没有自渎?!”

“自,自渎是什么?我没有,我没有啊!”

“易斐斐”环顾四周,横跨一步,一把抓住一个野妓,那野妓哆嗦得像一个可怜的小鸡崽一般,“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他喊柳梦梁?”

“都不知道,是不是想像刘亨达那样子死!!!!!”

“易斐斐”的声音如滔天巨浪,一股儿冲毁了这片“旧城新村。”

“我,我听到了!”野妓急急道,“他,他叫得很大声,他叫得很大声!”

“易斐斐”甩开野妓,一步步走向小伙子。

小伙子吓得连连磕头求饶,“易大人饶命,我再也不叫了,我再也不叫了!”

“是啊,你再也不叫了,那是因为你再也叫不了了!”

只见那“易斐斐”以手作刃,插进了小伙子的胸口,小伙子一下子咽了气。“易斐斐”再拔住小伙子的头颅,用力一拧,生生地拧断了小伙子的人头。

这一幕景象,和在祸水轩,易斐斐杀死刘亨达如同一辙。“村民”们瞬时被吓得鸡飞狗走,一个个慌不择路,纷纷逃回家中,“啪啪啪啪”地紧闭门窗。“易斐斐杀人了”的声音不绝于耳,像孤魂野鬼一般游荡在昏暗的旧城。

这是同样昏黑的深夜,殷红的月色,像是黑夜一道再度淌血的伤口。

公开审判后的几天,易府有着不知所措的“安宁”。

真正的易斐斐,正在他自己的房间里,静坐仰望。

他依旧眼神空洞,神情木然;他对着墙壁,不知其观何物,不知其思何事。

易难再也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不知是他对易难释然了,还是淡漠了。

现在唯独有两个人,能引起易斐斐的注意与反应。

第一个人是陆载。每次陆载走近易斐斐时,易斐斐都会转头面对着他,哪怕是在身后。易斐斐都会慢慢地嘴角上翘,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

陆载心想,易斐斐对易难的执念,或许已经不存在了。但他心里还有别的执念,在不断地告诉他,在证明给他看,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

可眼前这木然的面孔,是长在一副仅仅弱冠之年的躯体上。年轻如烟的他,究竟还有什么执念放不下呢?

第二个人是易九馗。易斐斐对易九馗的反应,相对于之前对易难,更为激烈和怪诞。当易九馗面向他时,易斐斐要么是吓得抱膝埋头,瑟瑟发抖;要么是直勾勾地无礼地指着易九馗,目露凶光,嘴里嗫嚅着,好像是在说什么侮蔑之语。

每逢易斐斐待己如此,易九馗都勃然大怒,骂一句“竖子无礼”便走开了。

这一切看在陆载眼里,陆载心里自然有了主意和想法。

他主动去找了易九馗。在陆载看来,易九馗的眉头紧锁,不是愤懑,而是惴惴不安。

“陆载,找我何事?”易九馗素来直接。

“易大人的不安,是因为无法履行遁卦所言,要远避小人吗?”

“唔。”易九馗点了点头,“我素来对卦象深信不疑。眼下斐儿这咒,到底如何才能除掉?斐儿如何才能恢复正常?”

“易三公子此咒之难,难就难在其为‘无咒之咒’。庄圣有言,‘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而这‘无咒之咒’,便是‘心死之咒’。我们要找出是什么令贵公子心死的。”

“那就找啊!”易九馗急躁道。

陆载捋了捋眉毛,“小巫只是外人。陪贵公子走过这二十年的,并不是小巫。”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任何办法?”

“眼下小巫倒是想到一个方法。”

“小巫对易大人和易三公子同时使用‘梦客’,利用大人的执念找出易三公子的执念。”

“我没有执念!”易九馗一口回绝,“而且这方法,你在盈儿身上不是试过了吗?不是行不通吗?”

“易兄的执念,的确唤醒了易三公子。只不过,易三公子其他执念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心智,所以小巫需要再来一次。而自从易三公子见到大人后,每次见面的反应都极其诡异。小巫以为,易三公子心中有一个执念,是关乎大人的。”

“可我没有执念!没有任何执念!你是无法对我使用除咒术的!”

面对易九馗这番话,陆载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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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暗沙浮第4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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