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呵呵,是对的吗?这不正正是你盈哥哥无能的表现吗?”

“无能?当时寺主大人都晕倒了,那他也是无能吗?说白了,这根本不是我们个人能主宰的发展,是上天主宰的命运。”

“命运?”

“是啊,命由天定,巫覡的天命更是如此。正如你叫易难,我叫易其倏。”

“既然命已定,我们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呢?”

“或奉天而为,或逆天而行。”粲儿笑道,“寺主大人不是对你说过吗,意义是上天给不了的,得是自己寻的。”

“你们都死了,我又去寻什么意义呢?”

“人死了也有意义。斯人已逝,唯惜今人。那羽姐姐之于盈哥哥就没有意义了吗?”

易难心头又一顿,默默地念道,“羽儿······”

是啊,此时此刻,他无限想念他的羽儿。

“放弃因救不了我们而悔恨自卑的执念吧。不然,你会失去得更多。”

“粲弟你······”

易难话音未落,粲弟便慢慢消失了。

“这算什么?”易难冷笑一下,继而怒吼道,“这算什么陆载!难道是故意让我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逝去吗?故意向我严正说明我巫力就是孱弱,我就是一个无用的巫覡吗?”

这时,陆载现身了。

他走到易难面前,淡淡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他们都是从你的梦中来的。”

“你什么都没做?”易难驳斥道,“如果你什么都没做,那他们怎么会说出那样子的话?他们是死人,怎么会知道未来事?”

“因为他们不是他们,他们正是你自己。他们只是把你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我内心深处的想法?我内心只会怨恨我自己没有巫力,我可不会这么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不,你会。因为你太明白事理。你之所以没有因执念成咒,是因为你懂得过去的一切,都不是你能够主宰的。你体会过其中的无奈和辛酸。你的确怨恨过命运,但你也没有放弃过自己。只不过你又是矛盾的,你在同情和鼓励自己的同时,又很快被强烈的自卑所淹没,陷入到自怨自艾的困境中。你是三分坚强,七分自卑;三分面对,七分逃避。”

说完这话,陆载自己捋了捋眉毛,苦苦笑了一下。

说起矛盾和逃避,他没有资格说别人。

“三分面对,七分逃避?我逃避什么了?”

“逃避你自己巫力孱弱的事实。”

“我终日把我巫力孱弱挂在嘴边了,这还算是逃避吗?”

“那便是自卑的逃避,不是吗?你敢说,每当你自己说起,或是听别人说起你的巫力孱弱时,你心里那一瞬间没有失落和忿恨?”

易难不说话了,短叹一口气。

他有。听到“巫力孱弱”那四个字,他浑身便会马上打一个激灵,几近抓狂。

“那,那我应如何面对?”

“淡然处之。”陆载道,“我个子矮的,我便不做那高个子的事,但我要做个子矮的事;我长得丑的,我便不做那模样好的事,但我要做不关乎模样的事。”

“你这番话,怎么听起来还是那么悲伤?”

“上天没有赐予我高高的个子,世俗也只青睐高个子,这就是世道与现实,但我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中活下去,活出意义来。”陆载沉吟了一下,喊道,“你觉得呢,易斐斐?”

易难皱了皱眉头,更仔细地审视四周。

原来这虚无的,毫无意义的白雾,不是他的梦境,是斐弟的梦境。

良久,白雾里传来一个声音,随着声音走出来一个人。

“呵呵,你们两个一问一答,是在唱四角戏吗?”易斐斐现身了,走到两人面前,冷笑道,“终日说这些大道理,难道除咒师只会说教吗?”

“道理就是道理。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当然说错了。当你寻来的意义,最终发现毫无意义时,那怎么办?”

“那便去寻找别的意义。”

“别的意义?韶华易逝,人事已非,年老色衰间竹篮打水一场空,然后你跟他说,世间还有别的意义,你说他会搭理你吗?原来除咒师是一个只会说瞎话的空想之人!”

“那你这是以结果而论,忽略了这人生的经历。”

“但你到头来还是一死,最终还是幻灭,那经历有何意义?意义有何意义?”

陆载叹了一口气,“那难道在这生命终结之前,你就没有半点珍重的人和事?眼前这人,可是你的亲大哥。他于你也毫无意义吗?”

易难抬目看着易斐斐,充满着期待的目光。

易斐斐却是冷冷看着他,比母亲的目光尤为冷漠。

“亲缘是命定的,亲情却是自己追求的。是他自己一手毁了我们的兄弟情。”

听了此话,易难默默地低下了头。

陆载趁机道,“那你还是怪责了易难,怨恨了易难,因为他没有救你母亲和兄弟。你的执念由此而来,你终究还是渴望了意义的存在。”

“不错,我是怪责他,也怨恨他。但我也知道他毫无办法,毫无办法······”易斐斐目光一凛,倏地笑出声来,“这‘毫无办法’四字,是多么的无奈,正正是茫茫人生之象。所以,我不想当什么巫覡,你就算比窭子老厉害,你也救不了你珍重的人,名利权势,都是虚妄,毫无意义。是啊,我也寻找过意义,便是在那声色犬马间,我寻找人性之欢愉。可这偏偏人是有私心的,柳梦梁有私心,刘亨达有私心,我也有私心。这些私心成就了意义,也摧毁了意义。所以终究啊终究,我渴望意义的存在,但意义偏偏不存在。”

“意义是存在的,正如人有执念。”陆载道。

“意义是不存在的,正如你是除咒师。”易斐斐道。

他意味深长一笑,反唇相讥,“这于你而言,很讽刺,不是吗?”

讽刺?

陆载苦苦一笑。他很想告诉易斐斐,执念和咒念是不同的。

正如道理和谬论,一线之间。

执念才是成就意义,咒念才会摧毁意义。

但他没有说出来。为什么?因为他自己心中也尚未明朗。

这些都是硬邦邦的话,非问难非质疑,都是说一不二的话。

说话太过轻巧。一个人要经历过多少,放得下多少,才能举重若轻地说出这些话。

今天陆载已经说了太多这种话,他都感觉到自己有点心虚了。

“斐弟!”易难喊了出来,“醒醒吧斐弟!母亲与粲弟已经死了!你可以怨我恨我,可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能破除你心中的魔咒,去帮你重新寻找意义?”

“要你怎样?”易斐斐嘴角露出一丝冷意,“易难,我为你做过什么吗?”

“你,你······”

“我没有。那你为我做过什么吗?”

“你也没有。你我彼此都没有付出,见面如陌,谈何意义?”

“不,你为他付出过,他也为你付出过。”陆载道,“你恨过他,他救过你。”

一听此话,易斐斐眉毛一抖,目露凶光,样子瞬间变得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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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暗沙浮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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