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你放了她,你放了她吧!你何苦,何苦这样对她!”

“放了她?好呀,放了就放了,反正兄弟们都爽了,我也累了,还可以省点钱!怎样,柳梦梁,现在放了你,一千两变五百两如何?”

“不,不要,刘爷,不要!”柳梦梁谄笑道,“刘爷,说好的陪你玩一晚一千两的,您可别怯场了!梦梁还有好多招式等您领教呢,来嘛爹爹,不要管这易公子了!”

易斐斐大失所望地看着柳梦梁,颤抖着哭音道,“梦梁姐姐,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易公子若是给得起银两,我也可以陪易公子玩呀!”柳梦梁发出清铃般的笑声。

光听声音的话,那声音着实好听悦耳;可看着柳梦梁这一身,他顿觉晦涩。

“你,你这样会死的!我要告诉祸娘姐!我要告诉翎君姐!”

“你敢?!”柳梦梁脸色一沉,清铃顿变鹤唳,“你要是告诉他们,你便不再是我的恩客!”

“我,我,”易斐斐哭丧着脸,“我是为你好呀梦梁姐姐!”

“你若是为我好,那就给我银两啊!没有钱,怎么对人好!”

“呵呵,原来易公子还真想凭着这副脸蛋抱得美人归啊!可惜啊可惜,可惜你没钱!”刘亨达拽起柳梦梁,让柳梦梁攀在床柱上。那刘亨达仰天狂笑,那柳梦梁也极尽呻吟之声。

面对此般景象,易斐斐如被雷电一瞬间击中一般,每一根骨头都在痛如碎裂般的瘙痒。他眼睛暴凸,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所有生命力都灌注在眼珠子上;他看得发笑,他看得一片凄惶,他看得麻木颓然,他看得脑子一片空白,抛了那无数魂魄。

“哼,真是呆小子!如果是我,早就拼命了!把他扔出去!别来坏我兴致!”

刘亨达命人架起易斐斐,将他扔出房外,再狠狠地摔上门。

易斐斐晃晃荡荡地站起来,还能听到自己骨头炸裂的声音。

此刻的前堂,已经变得冷清。留夜的客人,搂着倌人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他踉踉跄跄地走下楼梯,走近大门时,迎面飘来一阵秋风,让他感到无尽的寒凉。

“易公子,你怎么了?”翎君走了过来,担忧道,“你没事吧?”

易斐斐看着翎君,看着她那张娇小可爱的脸,骨头仿如流入一汪清水。

“我,我没事。我要走了。”

“你没喝醉吧?我叫马车送你。”

“不,不用。”

“刚刚上面发生什么事了?好像······”

“没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易斐斐赶紧道,“沙公子回去了,我也要回去了。再会,翎君姐!”

说罢,他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并没有回宅子,他只是迫不及待地躲进祸水轩附近一条巷子。

这是一条狭窄的,昏暗的,空落的,偏僻的小巷子,非常适合此刻的易斐斐。

翎君的出现,让他一下子恢复了神智。

然而他承担不了这瞬间的清醒。一躲进巷子里,他就马上蹲下来,抱膝埋头。

他觉得满心羞愧,觉得无地自容。

他感觉自己置身一个纷纷扰扰的世间,太过于嘈杂烦人,要生生将人指斥至死。

现在的他,只欲寻求一方安宁。

安宁之后,悲伤和愤恨涌上心头。

他做错什么了吗?为何世间事事不遂己意?

他得罪谁了吗?为何人人都要对他大发一番言论?

他喜欢一个人怎么了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何不妥吗?

他心存侥幸怎么了?心存侥幸,证明自己对人间还存有一点善和敬,不是吗?

难道要我像刘亨达那样,目中无人,不可一世地活着吗?!

这不可能!不可能!

啊,你能想明白吗?世间怎么会有刘亨达那种人?!

怎么会有这种狂妄愚昧,不顾礼义廉耻之人!

他哪是人啊!他根本不是人!

我恨他!我恨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这种“人”就应该除之而后快!

这时,巷子悠悠出现一个人影。那人仿佛倏忽而至,又仿佛一直都在这。

“是啊,你恨他,你恨不得杀死他。可你真的只是有恨吗?”

“你不是只有恨吧?在此之前,你还有羡慕和妒忌吧?”

不,我没有!我没有!

“你有!你羡慕他们能活得痛痛快快,而你却活得小心翼翼。你妒忌他们能够为所欲为,而你做什么都捉襟见肘!你恨他们,恨他们就随了一个富贵的姓,就有了这富贵的命!呵呵,其实你也可以,易家三公子怎么不可以飞扬跋扈?然而你却不愿意,偏偏好那坦荡荡的君子之风,不屑这长戚戚的小人之作。可这圣人之路何其艰难,你顿觉自己是万万做不到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的,于是便心存侥幸,尽学了那些文人雅士的俗癖,以为这样便能登堂入室,快意人生。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却变成了一个徒有文明人表,实长野蛮欲体的伪人!”

不,我不是!我不是!!!!!

易斐斐的胸腔如被炸裂,一股恨意在灼烧,在灼烧中胡乱飞舞,呐喊。

“你是!你为自己骨子里和刘亨达是同一类人而感到羞愧!是啊!你从忿恨过渡到了羞愧!此刻祸水轩里,那些恣意寻欢之人,都是你面前的镜子!都是你生来的影子!”

不,不是!我!我······不是他们!

易斐斐含恨地双目淌泪,仰天茫然。

第二个人影从天而降,一把金光闪闪的锡杖一跺地,他一手扼住了易斐斐的天灵盖,巫力一发,易斐斐眼睛倏地瞪大。那人对着易斐斐的眼睛,沙哑的声音瓮瓮念道,“打破镜子,毁掉影子,你仅是你,你再也不是你!喝!”

那人一声喝下,易斐斐瞳孔一缩,顿没了神光。

那人再一掌捋下,阖上易斐斐的眼睛。

这时,又一个身影慢慢地走进来。

“他就是易斐斐?”新来者有一把妖娆的男声。

“呵呵,这张俊俏的脸皮,我收了。”

新来者蹲下来,拿出一张皮囊,从上往下套住易斐斐的脑袋。

新来者一念这咒语,那皮囊竟缓缓紧致起来,附在易斐斐的脸皮上,并慢慢凸显出易斐斐的轮廓。过了一阵子后,那皮囊完全显出易斐斐的样子,旁人已分别不清皮囊的所在。

新来者再慢慢地,从下而上翻掀开皮囊,最后抽离易斐斐的头颅。

“莫门主这个巫具,简直是神乎其技。”另外两人惊叹道。

“两位施咒,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都是满大师的功劳,小巫只是逞口舌之力。”

“你方才对易斐斐说的话,用在野巫身上,岂非同样合适?”

“何止是野巫。世间十有八九,皆是易斐斐。”

“如此一来,何愁大事不成?”

三人相视而笑,纵身一跃,刹那间消失了。

易斐斐也慢慢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不,他并没有醒过来,他还在沉睡着。

现实太过纷扰,让人心猿意马。唯有追求虚幻,才能让人心无旁骛。

是的,易斐斐再也不侥幸,再也不害怕了。

他径直地走出巷子,走进祸水轩。

满堂灯火明亮,金花银叶却不在。

连翎君都不在前堂,只留几个相帮看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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