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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梁一下子拽下易斐斐的手,冷冷打断道,“易公子有所不知。不要说老主顾老相好了,这平常点翎君妹妹名的客人都少得可怜,你叫她能邀谁过来?易公子不会是想,让翎君妹妹在这打光棍陪着我们吧?”

“哎呀梦梁姐姐,这又没什么的吧,祸娘姐还不是没人作陪?”

“这能一样吗?大姐那是不想邀人,而翎君是邀不来人。”

“梦梁姐姐说得对。”翎君微微笑道,“感谢易公子好意,只是翎君确实要下去招呼客人了,恕不能作陪。待会我会叫人来铺台面。各位尽兴,翎君告辞。”

翎君又转身欲走,却又被一人拉住了。

这回,是祸娘。她一直坐山观虎斗,默然笑之。然翎君毕竟是她带进来的丫头,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柳梦梁仗着自己是寮里的头牌,未免太过嚣张,都忘记祸水轩的主人是谁了。

“翎君,你便留在这陪几位公子喝几杯吧,我下去招待客人。”

此言一出,柳梦梁与翎君一惊,琴苏子和芦嫦娥都笑了。

“可姐······”

“翎君你也算是祸水轩二当家,怎能叫不来人聚不起人场?这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翎君不好意思道,“可是姐,我真的叫不来人。”

祸娘摸了摸翎君的头,瞄了一眼易斐斐,“不是你叫不来人,是其他那些人你不愿意叫罢了。”祸娘对着易斐斐,“易公子,你能否为翎君邀一个如你一般的如意郎君来?”

柳梦梁一听,心下更是愤懑,情不自禁喊了起来,“不准······”

可这喊声一出,便遭到祸娘一瞪,心头一寒,便噤了声。

“好呀,我刚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易斐斐马上落座,写了一张局票,交予祸娘。

祸娘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沙夏公子”。

她不禁狐疑起来,“沙夏是谁?蒙轲不是说他和陆一善住在一起吗?”

然面不露色,笑盈盈道,“我马上让相帮去叫。翎君,这里便有劳你了。”

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翎君见此间百无聊赖,便让相帮铺台面,唤大家入席。她让人上了一壶富川红碎茶,再上一些如盐炒花生、苕饼、叶儿耙、白油发糕等西蜀地区的小吃点心,还上了一碟大红袍辣炒花蛤。

柳梦梁没好气道,“这客人还没来,这菜就上来了,多不好呀。”

翎君语气缓和道,“那客人是为翎君而来,各位是为翎君而等。所以我想大家先吃点茶和点心,这花蛤也是给大家解解馋。等客人来了,我再让人铺一桌新的大菜。我想,易公子的朋友,应该也是不介意,好说话的。”

“好说话,好说话!我们先喝茶!来,公羊公子,商公子!”

三位公子都相互敬了茶,琴苏子和芦嫦娥也细口慢呷。

翎君夹了一块花蛤到柳梦梁碗里,歉声道,“梦梁姐,我知道您最喜欢这辣炒的花蛤,特地让彭师傅给您做的。你我一场姐妹,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明面上有点小吵小闹很正常,只是暗生隙嫌便有伤感情了。若是妹妹平常有得罪冒犯,还请梦梁姐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看着翎君那真挚的神情,柳梦梁却顿然生厌。这是一种莫名的讨厌,一种说不清缘由的讨厌。尤其是她想起,祸娘说翎君是祸水轩二当家时,她心里便油然生出一股憎恨。真是天地良心,她翎君凭什么?她脸蛋有我长得好看?她身段有我出得婀娜?还是说她的媚功能强我几分?如她这没甚身子的姑娘,卸下妆便与村姑无异,竟敢明摆着与自己抢男人?她只不过是幸运而已。

就是翎君身上这份幸运,柳梦梁对翎君从看不顺眼到满心厌恶。

她夹起花蛤,瞥了一眼贝壳里头那白嫩流汁的蛤肉,便将花蛤扔到碗里。

“什么下贱东西,里头竟然还有烂泥污垢!以后你啊,叫彭师傅洗干净点,给我们吃到就罢了,给恩客吃到可是会坏肚子的!”

琴苏子他们听到这番话,都面面相觑。翎君也只好强颜欢笑,点头道“是”。

可她并不怄气,提起茶壶殷勤地给席客斟茶,还淡然地和几位公子说起话来。

“真没想到,苏子姐姐和嫦娥妹妹能把公羊公子和商公子请来,真是让我们祸水轩蓬荜生辉。只是巧了还是怪了,今晚可是七夕之夜,两位公子不用在家里享享天伦吗?”

公羊师道先说道,“哎,官宦之家,节庆之日岂是拿来享天伦的?都是拿来做一些官场应酬。与其在那里干笑着受罪,还不如随苏子出来走走。”

琴苏子道,“官场不易,公家事讲理据更讲人情,长袖善舞也是无可厚非。”

翎君附和道,“是啊,苏子姐姐说得有理。”

公羊师道笑道,“都是随波逐流罢了。换着我当官,不奉承,不谄媚,不送礼,不收礼,两袖清风,坦坦荡荡,谁敢招惹我我就告发谁去!官官如此,还怕官风不正吗?”

“当然不敢招惹你,你这叫出于污泥而不染,是上好的藕子,只会把你吃了!”

琴苏子说罢,举席皆笑。

“那商公子呢?”

商牧之先不语,大口喝了一杯热茶。茶微烫,弄得他呛咳几声。

芦嫦娥赶紧拍了拍商牧之的后背,柔声道,“商公子,你喝慢一点。”

“我生于一个商贾之家。”商牧之缓缓说着,语带沉郁之气,“家里全是为富不仁之人,七夕节还没到,我爹就想到什么夫妻订金,情侣信物能否押赎的事,真是俗气得很,男欢女爱岂能明码标价?他们这些跌铜钱眼里的人,只认得无利不起早,空手套白狼的道理,哪里懂得什么深明大义?一生都为俗事而焦头烂额,真是浪掷韶华!我商牧之这一生,就是被这个家,被这个出生害的的!”

这话说出来,公羊师道和易斐斐自觉点了点头。然几位倌人却面面相觑。

商家算得上西蜀地区的首富,而他商牧之却觉得家里人害了自己?

这想法,让从小为奴的翎君,从小为妓的柳梦梁,以及旧城区万万贫民听到,作何感想?

琴苏子相当理解商牧之的想法,也明白个中道理。然而这想法和道理,对世间绝大数人而言,太过于残酷。

柳梦梁不由得揶揄道,“可商公子啊,你说钱财俗气,可再高贵的东西,也得这些俗气的银两买来啊。”

琴苏子赶紧用手肘蹭了蹭柳梦梁,柳梦梁顿觉失语。

谁想得罪商家?

柳梦梁马上改口道,“我看啊,嫦娥妹妹真是好福气啊,傍上了这商家,从今以后便是享清福了。当然了,也得看商老板认不认嫦娥妹妹作媳妇,毕竟俗以为戏子无情······”

商牧之马上勃然大怒,“戏子怎么了?我不也是戏子?”

人总是管不住嘴巴,任自己的“口欲”恣意妄为。

柳梦梁看着商牧之那理直气壮的嘴脸,心里暗暗骂道,“哼,有钱人家,做什么都算是经历。生活过得紧巴的,只要赚不了钱,就是混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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