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真不愧是倌人所出,小名贴切。”

无心整理好上衣,披上自己的氅衣。

“无帅······这是要走了吗?”

“你再一次扫了我的兴。”

祸娘忙盈盈一拜,“愿无帅奉武运之方昌,临休风之良淑。”

无心走到门边,忽地停住,冷冷地说了一句:

“从今天起,你祸娘再也不是我无心专属之倌人。你我亦不必再见。”

说罢,他离开了房间,在祸娘的视野里消失。

可她眼前渐渐起了一层浓雾,仿佛看到了他的影子。

她悲伤泪流,咽下一口苦涩,吃力地哽咽道:

“愿无帅奉武运之方昌,临休风之良淑!”

她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阴森森的过道,昏昏然的火光,冷冰冰的石墙,还有一路相随的冰火石镣铐。昊京郊外的荒庙,甘糜城和迦顿的地牢,以及现在被西蜀都护府囚困,她经历了这一切,仿佛也都熟习了这一切。

她甚至都觉得,她遭受这些都是应该的。她接连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她如同一颗天煞孤星,亲人一旦靠近自己就会灰飞烟灭。身为巫覡,她一心想救所有人,却最终谁也救不了。她手上还似乎残留着母亲身体的炽热,在一点一点地对自己的心呵气,烘得全身暖融融的。越是这份温暖流转身上,她越是泪流不止。

母亲啊母亲,您已不在这个苦难的世间,去天命之境寻找父亲了吗?

在这个世间,又只剩下自己,孤孤寡寡孑然一身了吗?

她的心就像一个湿沓沓的棉花,苦水委屈地挤在一起,软弱而沉重。

每当她沉郁之时,她都会想起两句话:

一句是,天步艰难,之子不犹。

一句是,日落西方现山水,柳花一村自有人。

第一句话,时刻提醒着她,要想真正成为一代大巫,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二句话,会让她想起一个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一个理所当然的人。

此时此刻,他人在哪呢?

作为一个相师,她对他的面相印象极为深刻。初次见面,就被他那非凡的面相震惊。那是清清白白,光明磊落,让人一览无遗,但又一望无尽之相。他的眼睛如同他的声音一样深邃,让人看不透,看不尽,但又总感觉有丝许端倪情愫。他总是苦笑,笑起来又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他爱捋眉毛,神色间有股抑郁难断之绪。他实在是优柔寡断,甚至有怯懦之举,但为人实在善良,处处替人所想,视除咒为己命,也因此往往疲于奔命,每每陷于两难之地。

她无比希望,吉娜将那句话说给陆载听了。

那,此时此刻,他在哪呢?他还会来救自己吗?

一想起他,这百无聊赖的牢狱日子,就会过得快一些。

这时,有人来了。

听着牢外那故弄玄虚的踱步,还有一下一下的杖棍跺地声,她就知道谁来了。

满常。

“师侄,师叔又来看你了。”这秃驴的声音着实嘶哑难听。

“被师祖逐出师门之人,也只能在小辈面前装模作样了,真是可怜至极!”她没好气地道。

“呵呵,我若是你,身陷囹圄间,就会客气一点说话。”

每逢想起那些血色小虫子从身上爬出来,心头便寒毛顿发,浑身战栗。

但此刻,她却被另外一句话吓到了。

她猛地转过身,双手抓住石柱,对着满常怒斥道:“你说什么!陆载死了?”

“没错,陆载死了。你万万想不到吧,西乞一恪是我的人。他告诉我,陆载要用以血换血之法救你。你是得救了,可他却永远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呵呵,想想也是活该,这血虫蛊本是无法可治,这种方法也亏得他陆一善想得出来。我的王巫大人,你到底许了这小子什么好处,竟然可以让他为你而死?莫非是出卖了自己的身子?”

看着满常的笑相,她却丝毫不生气,而是震惊不已。

陆载,死了?陆载死了?!

“你骗人!你胡说!”她激动道,“陆载不可能死的,不可能!”

“我骗你做什么?陆载若没死,肯定会来救你。可你来西蜀多少天了?少说也有十来天了吧?陆载人呢?我们可是把西蜀一带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他半点踪迹,甚至我连他的巫力都感受不到。你说,这不是死了是什么?”满常恶狠狠地道,“白华,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就是我命令西乞一恪,让陆载这辈子再也醒不过来的!”

如面晴天霹雳,耳边雷鸣霍霍,她脑海里一下子一片空白。

“你就别痴心妄想,等着谁来救你了。乖乖说出你知道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那皇帝小儿的下落?阆鸣死前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

“哼,你想得美!”她咬牙切齿,恨意落到一字一字上,“你们杀了我师父,又杀了我母亲,现在还害死了陆载,我饶不了你!我饶不了你!”

“呵呵,你是不是误会了?阆鸣是嬴覆杀的,赫拉是无心杀的,陆载是西乞家杀的,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呀!”

满常正说着,一个狱卒匆匆跑来,对着漫长和耳语几句。

“什么?他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他在哪!”

“嬴大人在······”

“我在这。”

过道传来一声何其响亮雄壮的嗓音,紧随而来是一阵厚实的脚步声。

她听到这声音,赫然一惊。她未曾忘记这声音,其带着震古烁今的通透。

可她正错愕之间,那人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见他高大凌人,肤黑阴沉,目光如炬,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很快地,他目光一眨,露出一点柔情,轻声唤道,“师妹,别来无恙?”

就他的声音,喊出这“师妹”二字,一下子便让她陷入崩溃。

她紧紧瞪着他,泪水喷涌而出,不断摇晃着柱子,怀念、愤怒、怨恨,百般情感交杂涌上心头,以致无力地嘶吼着:

“嬴覆!嬴覆!嬴覆!!!!!”

除了“嬴覆”二字,她再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难道还叫他师兄吗?他背叛了师门!他是她的杀父仇人!

嬴覆!嬴覆!她心底也在彷徨地呐喊着。

“满大师,请您先出去,在外面等我吧。我想跟我师妹说几句话。”

满常赶忙点点头,带着狱卒离开了。

这一片冰火石牢,只关着她一人。此刻,只剩下她和嬴覆两人。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嬴覆,盯着这个她曾经心生爱慕的男人。以前,她从来不敢正视他。因为他目光如炬,眼里总是有一股炽热,一股诱惑别人全身而焚,如诱惑飞蛾扑火的炽热。

但现在,她再也不惧他正视他了。她仇恨的火焰早已压制了一切。

“师妹,我们有那么深仇大恨吗?你何必如此看我?”嬴覆还微微一笑。

“我们没有吗?你背叛师门,你杀了师父!”她哽咽道。

“别这么生气。你这副样子,把你高贵的身份贬得一文不值。你可是阆鸣与赫拉之子,大晟当朝王巫,还是素来自命不凡的巫女,你何必跟我这种粗人发脾气?”

“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为何要杀师父?两年前靖楚党换帝,是不是就是你指使的!你是不是靖楚党人!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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