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琴苏子话毕后,众学子也是一怔,鸦雀无声,然而随后便爆发出满堂哄笑。

公羊师道笑得尤为大声。他得意洋洋地在琴苏子面前扬了扬书籍,“自己来看吧,何止是开篇,通篇都没有你说的那段话!”

芦嫦娥赶紧抢过书籍,一页一页急急地翻阅着。

“苏子姐姐,你那段话到底在第几页,前面都没有啊!”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再认真找找!”琴苏子神情已显窘迫之色,但眼神仍坚定地,紧紧地地盯着公羊师。

“那在哪呢?在哪呢?翻出来给大家看看啊!”公羊师道咧嘴笑道,“啊我知道了,你看的那本《六典》是不是叫做《风月春事六典》,而不是我们这本《六典》啊!”

众学子一听,皆捧腹大笑起来。原来严肃的学堂顿时变得闹腾。

琴苏子的心里也是疑惑得很,怎么会没有呢?怎么可能没有呢?家中那本《六典》她都翻烂了,甚至可以倒背如流!可当公羊德孺拿过《六典》时,她便觉着他手上的那一本,和她看的不是同一本《六典》。

琴苏子从芦嫦娥手中抢过书籍,快阅第一页后,便一下子摔在了公羊师道的身上,“哼,你这根本不是《六典》!”

“恼羞成怒了,恼羞成怒了!”公羊师道笑得更甚,“这可是我祖父拿给我的,怎么不是《六典》?苏子姑娘,我真佩服你这信口开河的本领啊,我看你根本没有看过《六典》吧?”

琴苏子满脸通红,转眼看向公羊德孺。

从刚才她念出那段话时,公羊德孺的神色便渐变凝重。

不顾满堂嘲笑,她走过公羊师道,径直走到公羊德孺的面前,再行礼道,“公羊老先生,请您说说,小奴刚才那段话,是否出自于《六典》?知之为知之,还望先生以诚指教。”

所有人都瞧向公羊德孺。公羊师道看着祖父眉头紧皱,笑容顿失。

“唉,你们都别闹了。”公羊德孺叹了一口气,走到学生中间,缓缓说道,“你们莫要欺人,到头来反是自欺。”

“大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六典》真有此话?可这第一册确实没有啊。”公羊师道赶忙问道。

“没错,此话确实存在。可是不在此《六典》,而是在旧《六典》。”

“旧《六典》?难道《六典》也分新旧吗?”

公羊德孺沉重地点了点头,“《六典》确有新旧。新《六典》便是我们现在研学的这一本,是太宗文皇帝在位时编纂的。而旧《六典》,是开国太祖皇帝立国时编纂的。这位姑娘说的那段话,虽然是直白无华,但却是屠夫出身的太祖皇帝以及初代大国师一起写的一段话。律学博士原封不动地摘录了这段话,而成就了旧《六典》的开篇。”

琴苏子和芦嫦娥松了一口气,所有人都赫然大愕,公羊师道更是如临晴天霹雳。

“我不信!按这段话的意思,这旧《六典》岂不是要颠覆大晟百年之根基吗?”

公羊德孺默然不语,只是倚桌喟叹。

“大父,这本旧《六典》在哪?国学府有吗?家里有吗?”

“旧《六典》已经是禁书,哪里都没有了。”公羊德孺看着琴苏子,“请问这位姑娘,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老先生,我家里便有一本。”

公羊德孺又是一惊,颤颤遑遑地问道,“你······请教姑娘芳名?”

琴苏子苦苦笑了笑,有意在此刻隐瞒家姓,便说道,“先生叫小奴苏子即可。”

而此刻的公羊师道,却倏地仰天大笑起来。

他博闻强记,听琴苏子念过两遍后便记牢了:

“无论出身如何,皆不分贵贱;无论户籍如何,皆不分贵贱;无论劳心者还是劳力者,皆不分贵贱。无论出将入相还是工农商奴,皆不分贵贱。无论天子还是庶民,皆不分贵贱。天下为公,均平自由!哈哈哈哈!这还真像是屠夫的话!”

他赶紧拉起琴苏子的手臂,就要扯着琴苏子往门外走。

“公羊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道儿!休得无礼!”

“快!带我到你家去!我要拜读一下那本旧《六典》!”

“你放开我!”琴苏子一把甩开公羊师道的手,“我家不在蜀山城!”

“不在蜀山城?那在哪里?哪里我都要去!”

“放肆,道儿!”公羊德孺忙拉开公羊师道,先向琴苏子俯身一拜,再环顾周围,对着众学子迷茫无措的眼神说道,“因犬子捣乱,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大家且先回家。”

只见学生们面面相觑,皆坐着不动。

一个学生鼓起勇气,站起来问道:

“老先生,那段话真的出自于旧《六典》?那为何太宗文皇帝要另立新典呢?”

“先生不会欺骗学生,那段话就是出自旧《六典》。只是个中缘由历史,我们下一堂课再细叙吧。大家且先回去。”

听到此言,学生们便都起立,对老师鞠躬行礼后,陆陆续续离开了。

“大父,竟然还有旧《六典》,您和爹为何不告诉我呀?”

“新典已立,为何还提旧典?你说说,今天你们问起旧典的缘由?”

公羊师道便将芦嫦娥来府求见郡令,其和琴苏子打赌一事的来龙去脉尽相告知。

“原来是如此,”公羊德孺捻了捻胡子道,“若按照新典,吾儿的确不宜在府中见乐籍与奴籍的人。若按照旧典,吾儿身为朝廷命官,确是不能拒民于一门之外。”

“那请问公羊公子,这赌约算你嬴还是算我赢呢?”

“算你嬴算你嬴了!我公羊师道心服口服!”公羊师道昂起头,拍了拍胸膛,抱拳躬身道,“还请苏子姑娘和嫦娥姑娘原谅小生之前的狂妄之言。小生答应两位姑娘,小生将为嫦娥姑娘引见公羊大人,小生还会为商牧之求情。”

公羊德孺也叹气道,“唉,这商家与我们公羊家私底下虽少有来往,但也算是有点交情。昔日这国学馆筹建时,商家可是出了资力的。虽然商家公子这事情老叟知之甚少,但让吾儿调查一下,也是应该的。”

芦嫦娥一听,一时感动得满眶泪水溢了出来,连连点头下,竟要向公羊德孺跪拜下来,公羊德孺赶忙扶住了他。看见妹妹得偿所愿,琴苏子也是喜笑颜开。

“拜我们就不必了,不过嘛,”公羊师道又向琴苏子抱拳道,“还请苏子姑娘,借旧典于小生一阅。”

“道儿!”公羊德孺突然喝斥道,“简直就是放肆!你新典已经钻研透了吗?考试可不会按旧典出题!现在大父命令你,你不能读旧典!”

“大父,这,这又是为什么呀?”

“哼!”公羊德孺转向琴苏子和芦嫦娥,“两位姑娘若是无其他事情,且先回去吧。商家公子一事,老叟会让犬子对二位有所交代的。”

“好。老先生,我们先行告退了。”

琴苏子和芦嫦娥对着公羊德孺盈盈一拜,便离开了。

此刻阳光正好,和暖暖地洒在身上,如临天恩。

琴苏子牵着芦嫦娥,在众儒生目光下走出国学院。

“太好了,真希望公羊大人能救商公子。”琴苏子道。

“是啊,希望商公子能挺过去。只要公羊公子和公羊老先生愿意为商公子求情,我都不用去见公羊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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