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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一拳将木下鬼击落地面时,苍梧皱了皱眉头,感觉到些许异样。

他落下地面,向木下鬼走过去,脱下他的斗笠——竟然是一块人形木头!

这时,胥敏急急来报:

“苍梧大人,结界虽然破了,但伏羲岭出现许多斗笠白袍巫觋,他们正不断杀人!”

“许多?”苍梧咽下一口气,“有多少?”

“漫山遍野!”

苍梧大惊,马上再使出“木瞳术”。

果然,黑树那一边,天空、地面、树上,竟全是无数木下鬼!他们敌众过多,拦住百姓出山,谁出山就杀谁,东陵壹、枭等人正苦战中!而东陵壹的结界也遭破,白华的血虫正不断涌向尸体!

“这个人,已经和木融为一体,再也不是人了。”北堂重川走过来,沉声说道,“这极有可能是西乞家的祝由术,而且是好几百年前的巫力!”

“几百年前的巫力,这木下鬼究竟是谁?”

但此间不容苍梧细想,如何救下民众才是当务之急!

“胥敏,解开白虎的镣铐,封住她的穴道!”

“重川,我们去支援枭他们!看看这木下鬼究竟是何方神圣!”

两人正转身离去时,又不约而同惊讶一声!

再欲转身时,两根尖锐的木刺已经深深地刺进他们的腹部!

苍梧和北堂重川随即倒地!地上那木头也马上随风消散!

“北堂大人!”

正当小巫们赶过来救护时,地面猛烈震动起来!

只见嬴覆从天而降,张着流血的五指,重重印在地上,大喝一声,“穷奇三,虎啸山林!”

一阵虎啸之声震破整个战场,伏羲岭半边山体突然下陷!

几乎所有人都掉落到山谷中!

当苍梧抬起头,看着嬴覆的身影,怒吼一声“嬴覆”时,嬴覆正劫走了白华!

一场堪比骷颙之乱的浩劫,再度降临西陇。

苍梧受困伏羲岭后,嬴覆成为整个西陇的主宰。

他马不停蹄地布局了许多事。其中最关键的,他要在西陇来一场大审判。

人望颇高的方丘隅,成为他的代言者。通过方丘隅之口,他告诉三百万西陇百姓:

其一,要想彻底遏止干旱,不再受干旱之苦,就必须在现有封印基础上,二次封印骷颙;

其二,二次封印骷颙,只有一途:以一万名活人的鲜血,血淹骷颙,进行血祭。

其三,在“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上,这一万名献祭者,由以下几部分人组成:

一为西陇一府三郡十二县内,以及西北军内所有罪犯,这部分人数核准为一千四百二十二名;

二为东陵、南宫、北堂三家目前留在西陇的巫觋,以及本家在西陇境内的所有巫觋。因其封印不力,导致干旱未绝,有失职之罪,也予以献祭。这部分人数核准为四百五十九名;

三,剩下的八千一百一十九人,将从一府三郡十二县一百多万人口中挑选出来。根据全陇州的人口比例,每座城都有相对的配额。陇州府统辖人口最多,其在籍总人口是全州总人口的百分之四十,也就配额比为百分之四十,需要挑选三千两百四十八名献祭者。以此类推,陇西郡需要挑选两千四百三十六名献祭者,雍台郡需要挑选一千六百二十四名献祭者,成纪郡需要挑选八百一十一名献祭者。在这些限定人数的基础上,每座城还需挑出一百名后备献祭献祭者,以防有人逃走、患疾和身亡。至于挑选的规则,交由陇州太守、三郡郡守自行决定。可以是全民公选投票,也可以太守、郡守自行决定,更可以将挑选规则再下放给每一个县、每一条村。

无论如何挑选,最重要的是,每个献祭者,都必须符合一个条件:他或她,真的具备充分的理由,该去死了。

也因此,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真正严格挑选出“该死”的献祭者,就必须来一场全民大审判。审判每个献祭者的公允性、正义性。从伏羲岭陷落之日开始算起,五日之内各城发布规则并挑选献祭者,献祭名单在第五日上交给上一级长官,最终汇总到陇西郡方相寺寺主方丘隅大人手上。

五日之后的第六日,一府三郡要同时开始区域审判,审判献祭名单是否有错误,其献祭理由是否符合“该死”条件。如果不符合,就要在三日之内更换人选。第十日,一府三郡的献祭名单最后确定和上交,并由方丘隅进行终极大审判。如果发现有不符合“该死”条件的献祭者,所在县城所有人全部要献祭。

反正,献祭这种事,多多益善。

十日之内,西陇全境封锁,不准任何人离开陇州。一旦发现并抓捕,马上成为献祭者!且不计入挑选人数!若十日之后,挑选出的献祭者不足一万人,则视为全境抗命!三百万生民全部拿来献祭骷颙!

最后一条规则:若成功抓获或杀死甘糜城村巫陆载陆一善者,全家人免除献祭!

命令一出,整个西陇都炸了锅。

他们愤怒,他们辱骂,他们反抗。

于是在第一天,各地反抗者皆受万虫噬身而死,人数就已达到两万人。

这其中,包括陇州太守李长封。

有人控诉,这两万人之血难道不可以拿来封印骷颙吗?

不可以,这不公平,不公开,更不公正。李长封在陇州政绩斐然,且为官清廉爱民,他不该死,他本不符合献祭者条件。所以,这不公正。对此控诉者也受万虫噬身而死。

于是到第二天,整个西陇慌了。

他们依旧愤怒,他们依旧辱骂,他们依旧反抗。

只不过,他们愤怒的是别人,辱骂的是别人,反抗的是别人。

“为什么选我?为什么不是你去?”

“你为这个家付出过什么?凭什么你来做决定?”

“什么叫村长说了算?那为什么不是你去献祭?”

“就你家有孩子,我家的孩子不是孩子?”

“应该全献祭年过花甲的老人!虽然这违背孝道,但最合理!”

“理由?她小心眼,嘴碎,这些理由够死吗?”

泱泱西陇,满地鸡毛。

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似平凡如常的夜晚,却是惊风乱飐。

这两晚,都有急风、恶风。

今晚的风,比昨晚的明目张胆了许多。不时有一阵阵的长风,呼啸啸的风声鹤唳,如同月下的鬼嚎一般。

若说昨夜的风是暗潮涌动,是寻着一块空旷无人之地,独自呼啸起舞,是暗示和预兆;

那么此时此刻的风,却是大张旗鼓,撕扯着黑夜那蒙面的帆布,如同迎风飘着衣裳的孩子,在甘糜城里,在马蹄湖边,在甘糜村里到处撒欢。一阵又一阵的,刮起了屋顶几根茅草,压垂了田里的麦子,还有将地上吹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赤裸裸的沙石泥土。它们飘起来,旋一阵子,又坠下来,还没落到地上,又被一股风吹起来,旋一阵子,飘到帽子上,飘到屋顶上,飘到黑浊浊的天空上。

风来急先锋,连气温也倏忽骤降。空气都像凝固似的,尽是看不见的冰棍悬挂在半空中,风窜流在其中,簌簌发响,更令人牙关打震。若不是马蹄湖没有结冰,庄稼叶上不挂霜雪,还真以为凛冬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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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暗沙浮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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