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给我严肃一点儿!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
丁潜不以为然笑笑,摘下手表端详起来。
有的男人爱车,有的男人爱表,丁潜这款小小的手表可是一款顶级的宇舶表,深蓝色的表盘,打眼一看就不是凡品,这是bigbang系列,专营店价格在十万以上。抵得上一辆中档轿车。
郑警官也识货,眼睛都直了,吞了口口水,“还真你x有钱。”
丁潜朝他笑笑,看着让人来气,他拿着手表左看看右看看,往表上呵口气,用衣袖漫不经心的擦起手表。
“哎,你有没有在听说说话!我让你严肃点儿!把表收起来!”郑警官很不满的拍打桌子
“如果你能猜到在哪只手里,这块表就给你。”丁潜笑着对他说,翻手把手表扣在桌上。
“你别搞我,把表扔一边!”
郑警官一把拽起丁潜的手,手掌下压的表竟然不见了。
“no。”丁潜笑着说。
他掀开另外一只盖在桌上的手,表在这只手下面。“yes。”
“你***。”
郑警官都气疯了,伸手要枪,丁潜双手飞快的一合,又分,分别按在桌上,似笑非笑瞅着他,让他再猜。
“我现在要把你铐起来!”郑警官用力抓住丁潜的左手。
第16章催眠绝技(2)
丁潜慢慢掀开手掌,下面是空的。“no。”
右手掀开,表在下面。“yes。”
双手飞快一合再分开,扣在桌上。
“妈的。”郑警官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丁潜是真气人。可表也是好表哇。
猜对了就能拿到表?这家伙一本正经的样子难道是人傻钱多那伙儿的?
郑警官这次按住丁潜的右手。
“no。”丁潜说。
掀开右手。没有表。
郑警官下意识看向丁潜马上要掀开的左手。
“yes。”
丁潜说话的同时忽然掀开左掌。
下面也没有手表。
郑警官瞬间愣住。
丁潜右手飞快的兜住他的头,往下一按。“睡。”
郑警官一头扎在丁潜早已经张开的左手掌里,瞬间失去了意识。
这一套看似不可思议的魔法实则涵盖了瞬间催眠最基本的要素——
先让人的思维进入催眠师设定好的固定意识模式里,再突然打破这种模式,让突发信息瞬间超过人脑载荷,在人精神处于能量最低点时发出催眠指令。
丁潜从衣兜里掏出了手表重新戴上手腕,笑着对郑警官说:“这么贵的表能轻易给人吗,连这你也信?”
他整理整理衣服,出了问讯室,轻快的穿过刑警队大厅。问讯室跟审讯室不一样,进去的大多是证人,报案人,所以看见他的丨警丨察也没太当回事儿。
半路上还遇到了郭蓉蓉,郭蓉蓉还问他,“你昨天去哪儿了,杜组长一直在找你。”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是吗,我已经见过你们组长了。”
“哦。”郭蓉蓉还懵懵懂懂嗯了一声。
丁潜前脚刚走,杜志勋急匆匆赶过来,进了问讯室,看见郑警官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还以为出意外了,赶紧拉起来,一看鼻子好悬没气歪了,这家伙居然沉沉大睡。
他才刚刚去喝口茶的功夫,再回来看监控,丁潜的人就没了。
“醒醒……”杜志勋用力把郑警官摇醒。“你在干什么,丁潜人呢?”
“我……我这是咋啦……”郑警官晕晕乎乎,脑子混浆浆的,完全不清醒。
杜志勋把他丢在桌上,气冲冲出了问讯室,逮着个人就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过一个男的从问讯室出来……对,他姓丁……”
“组长,我刚才看见了。”郭蓉蓉站在杜志勋身后说。
“你看见了?他去哪儿了?”杜志勋丢开其他人,迫不及待的问郭蓉蓉。
“走了呀。”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他都说了,刚跟您见过面。”
杜志勋看着郭蓉蓉很认真的表情,简直抓狂了。
“该死的!你真以为你逃得了吗!!”他咬牙暗骂。
他虽然早就知道丁潜这个人,但之前从来没有跟他打过交道。
一开始有宋玉林极力推荐,杜志勋还不是特别重视这个人,现在他的看法已经开始改变了。他在丁潜身上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她站在天台上,望着夜色中灯火璀璨的城市。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放心的解开自己头上包裹的层层纱布,坦然展露出她原本的容貌。
每个女人都爱美。
都有一个公主的梦。
即便是相貌平庸的女人,在茫茫人海中也能够遇到欣赏自己的男人,而她,甚至连这个普通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人们可以接受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却无法接受一个“吓人”的女人。
她就是那个吓人的女人。
凡是见过她真正长相的人,都会瞬间惊恐,刻薄的人会毫不掩饰的显出厌恶,善良的人也会流露出同情。
在别人眼中,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形。
活着对她来说,已经只剩下折磨。
她走到天台边缘,踩上墙垛,脚下是三十米落差的地面,她毫不在意,张开双臂享受夜风穿过身体,吹拂着脸庞的感觉。
忽然!
耳边传来一声狗吠。
把她从幻想中惊醒,她紧接着听到脚步声向自己走来,在自己身后站住了,一声不吭。
一个年轻女人在夜里独自一人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一个人一声不响的盯着自己,无论是谁都会吓得魂不附体,只有她例外。
因为她知道,没有哪个男人真敢碰她。她会让所有男人魂不附体。
她感到很滑稽,甚至不想马上回头,怕吓跑了身后盯着自己看的那个人。被人关注的感觉真好。哪怕对方不怀好意。
“你不止一次想过用跳楼的方式结束自己吗?”
身后那个人说话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还带着磁性的嗓音,让人不难联想到说话的是个很吸引人的男人。
她叹口气,她遇到的不是流氓。
“你是谁?”她问。
“前行性失忆症真有这么可怕吗?刚刚几小时不见,你就把我的声音都忘得一干二净?”身后的人说。
她转回身往身后看,丝毫不在意她脚下是几十米的陡崖。
果然是一个长得不难看的男人。
更出人意料的是这个人男人看到自己狰狞的长相,居然没有表现出丝毫恐惧。
“你不是把我长相也忘了吧,一般女人见过我都不太容易忘记我长什么样。”丁潜说。
“我没忘,”严果说,“我们在刑警队刚见过不是吗?”
“还好你有印象,那我们谈话就方便多了。要不然,我还得花一两个小时给你叙述整个案情。
“我的失忆症也不是那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再说今天下午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希望在你的印象中,我不是一个坏人。”
“我不想见你。”严果跳下墙垛,想要离开。
“看来,你果然把我记住了。”
“……”严果脚步不停,似乎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怕我吗?”
“虽然你胜过了测谎仪,但是你没骗过我的眼睛。你……并不是无辜的。”
严果走到通往楼下的小门门口停住了。
她缓缓转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