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感到非常的失望,父亲给我留下一封信还不如给我留一张他和母亲的合照,至少照片可以方便的带在身上,思念的时候可以随时拿出来留念一下。
本来是一桌丰盛溢香,让人垂涎欲滴的菜肴,可是在拿到这封信之后,我什么胃口都没有了,看着这一整桌子的菜,却没有一道能激起我吃的欲望。
沧凌把这玻璃瓶收了起来,然后将刚刚倒入那瓶中液体的水端到我的嘴边说道:
“主人,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难过,但是你也不要浪费宁先生费尽辛苦为你调配的药方啊,这药是好的,我也尝过了,你就先把它喝下去吧。”
我轻轻的推开放到我面前的药水说道:
“我还是先不喝了,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宁先生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他对我说道:
“林海,我知道你是在埋怨你的父母,只不过你再埋怨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已经故去,总不能起死回生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不过你要知道,天下没有父母是不爱自己孩子的,你还是要放宽心啊,喝了这药,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宁先生和我非亲非故的,能帮我做这么多的事情,我的心里当然是非常感激的,如果我现在不把这药喝下去的话,那就是让他白替我操心忙碌了,所以我点了点头,将面前的这碗药喝了下去。
本以为加了那种液体的清水喝起来会非常的苦涩,毕竟世界上大多数的药物都是苦涩难以下咽的,可是这水喝起来却和其他的药物不同。
这药水喝起来的口感非常的清冽清新,入口的时候有微微的清甜感,这玻璃瓶子里的东西好像是新采摘酿制的清露,实在是太清香了。
我把这水咽下去之后,感觉唇齿留香,过了很久,口腔中的香气还没有全部散去。
只是喝完这个之后我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了,过了一小会儿之后,感觉心里有一种轻微的灼烧感,难道这是这种药物的副作用吗?我捂着心口处问道:
“宁先生,我感觉心脏这里烧烧的、烫烫的,这是这药水的作用吗?”
这时候沧凌伸着鼻子在我的身边闻着什么东西,她散碎的发丝滑落在我的脸上,弄得我的脸痒痒的,我忍不住痒,笑着说道:
“沧凌你在我身边闻什么呢?你快起来,我的脸让你弄得好痒啊。”
沧凌这才抬起身来,点着头说道:
“宁先生的这个药果然是有用处的,这药才服下去没有多久的时间,我现在已经能感觉的到主人身上此时正在散发着鬼王之珠的气息呢?真的是太神奇了!”
宁先生此时也点头笑着说道:
“这就是了,灼烧的感觉是正常的,因为此时这药物融入到你的血液之中,血液流经到鬼王之珠的旁边便能对其产生一点催化分解的作用,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灼烧的感觉只会持续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药效过去,就没有感觉了。”
原来是分解鬼王之珠能量的药,不过我除了这种灼烧的感觉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沧凌所说的鬼王之珠的气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气息。
见我没有胃口,宁先生也不强行的让我留在这里吃饭了,他对我和沧凌说道:
“既然林海现在没有胃口,一顿饭不吃也没有什么的,沧凌姑娘你带着他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会让人送一些清爽的粥菜去,现在虽然不饿,但是保不准一会儿不会有胃口呢。”
我和沧凌谢过宁先生之后就离开了。
我们两个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这路上是没有路灯的,因为没有灯光的照射,这四周又都生满了茂密的植物,很是有一种阴森恐惧之感。
我不禁自己嘟囔道:
“这么好的地方居然没有路灯,看远处树叶随风瑟瑟晃动还真的有点怕的。”
沧凌听我这样说,忙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
“主人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只想着自己不怕天黑,却忘了主人现在在夜里是看不清东西的,没关系的,我帮主人收着这个呢。”
沧凌停下了轮椅,从手中变出了两个如灯泡似的夜明珠,这夜明珠不正是那天我们在地下捞取的鳄鱼眼睛的夜明珠吗?
因为从那之后发生了好多的事情,我也险些丧了命,所以也不知道把这几颗夜明珠放到哪里去了,没想到这东西是沧凌一直帮我收着的,今天也是派上了用处呢。
我抱着这两颗夜明珠,夜明珠放在手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和这微风拂过的夜晚很是相配。
有了这两颗夜明珠,我虽然看不清远处的景,但是我的四周它却能照的清楚,好像拿了两个极为明亮又不很刺眼的烛灯一样。
我们两个边走边说话,我对沧凌说道:
“宁先生给我的那清露十分的好用,那种灼烧感过去之后,我感觉整个身体都舒适了不少呢,只是这么好用的东西为什么一次只能用一滴,如果多用一些的话,是不是这鬼王之珠可以被分解的更快一点呢。”
沧凌说道:
“宁先生给你的那个东西确实好,但是却对身体里的血液不大好,那东西在腐蚀鬼王之珠的同时也腐蚀主人你的身体,这是宁先生算好了的量,这样的腐蚀程度是人体在当天能恢复完全的最大剂量了。”
我原本以为那种灼烧感越强烈,我身体对它的吸收就越充分,原来不是这样的。
而且这种药只是腐蚀鬼王之珠,鬼王之珠被腐蚀得来气息我还不能吸收,所以沧凌站在我身边的时候能感觉得到其强烈的气息,这正是我体内的鬼王之珠气息不能被血液经脉吸收而全部溢出的现象。
回到了房间里,沧凌扶着我躺到了床上,然后她喂我服用透明曼陀罗花瓣研磨成粉末做成的药丸,服用药物之后,我的身体又感觉轻松了很多。
见我的感觉舒服一点,她用针在我的手上刺了一下,然后在我的手上挤了一滴血,这血看起来有点发黑,而且看起来也有一点点的稠。
我看着自己的血说道:
“这血的颜色好深啊,是我中的毒还没有解掉吗?是不是这解药没什么效果啊。”
沧凌从旁边的瓶子里面拿出来一个棉签将我的手指擦拭干净,然后又沾了点消毒在我手上的针眼创口处擦了擦说道:
“这已经恢复了很多了,你刚刚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昏迷不醒的了,那个时候你的血放出来的时候看上去是黑色的,就像黑色的墨汁一样黑,现在你的血已经是血的颜色了,和刚来的时候不知道要恢复好了多少。”
人家都说中毒之后人的鲜血是黑色的,可是那纯黑如墨汁的血我倒是真没有见过。
沿着窗户往外面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下来了,看天色应该已经是深夜了,我便盖上被子睡下了。
睡觉睡到一般的时候,我被沧凌用力的摇晃醒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沧凌说道:
“什么事情啊。”
我说完这句话又倒头躺下了,我实在是太困了,这个房子又干净又香,我睡得特别的舒服,实在是不愿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