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块建筑地形图,看起来占地面积还不小,局部画着一些十字,井字符号,让人不明所以。
“又是一张地图,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我沉思起来。
祁然想了想,说道:“上一次地图是陈斌的祖先传下来,想必是胭脂留下的,那一张地图是为了找到现在这一张,那么这一张,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对,那极阴之物到底是谁做的?如果是胭脂,她为什么要把钥匙放在里面?她怎么知道有人会找到这个东西?”我也喃喃自语道。
祁然把布帛叠好,递给我,我小心地把它放在包里。
他随后拿出那块黑漆漆的石头,对着光仔细看了起来,我也好奇地打量着。这块玉,漆黑如墨,质感细腻,纹理细致,一看就是上品。
我很喜欢水晶这些东西,对玉也略有研究,我拿出手机,调出电筒,对着这块墨玉照去,它并不是纯黑,其中黑色与白色非常分明,条纹清晰,一见就是一块上好的墨玉白玉底!透着光亮,其中有一种特别灵动的韵感,活灵活现!
“祁然,这玉价值连城!这么好的墨玉,我只在书上见过!这东西本地是没有的,只有陕西才产,非常珍贵。”我对他说道。
祁然拿着玉看了很久后说:“这块玉放在那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单纯只是一块宝物吗?”
问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祁然把玉递给我,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解释道:“这个给你,给不给你朋友你自己考虑着办。明天我先送你们上火车,然后我再走。”
“不用了,祁然,湘琴的车上次开了过来,一直停在镇子里的,我明天把它开回去。”我对他说道。
“一尤,你回去万事小心一些,遇到什么事情也别惊慌,一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他牵着我的手,认真地叮嘱着。
“好,我知道了”我的脸微微发红:“我会小心的……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手机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本地的手机号码,我拿起来接通,刚刚喂了一声,里面就传来了方姐急促的声音:“小孙吗?你的电话终于打通了。小陈情况不太好!现在在急救室,你赶紧回来吧!”
“什么?她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我拿着手机急促走了起来。
方姐着急地说:“她现在好像是昏迷了。你快回来嘛,不说了,医生叫我拿药,我先挂了。”
随后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祁然问我:“什么事情?医院打来的?”
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嗯,湘琴昏迷了,在急救!”
“我跟你一起过去,走吧,这条小路近一些。”他边说边带我从一条土坡小路穿过去。
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湘琴正好从急救室里推出来,我急忙过来看她的情况,她看起来神色平静,呼吸平稳,但是脸色极差。
后面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医生说道:“谁是七床家属?”
“我是,医生,她怎么样了?”我急忙说。
那男医生取下口罩,说:“刚刚七床病人有神智不清,腹痛不止的情况,我们打了一针镇定剂后,在里面观察了两个小时了,现在一切正常。一会儿醒了看情况。”
我忙不迭声地点头应着。末了,我忽然想起来,问起那医生:“她这种情况能坐车和我回南江市不?我想带她到那边的医院去。”
医生说:“我早就说你们应该带她转到大医院去了,她情况比较复杂。我们这里设备有限,好多问题检查不出来。这样吧,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说完,他搓搓双手,急匆匆地走开了。
祁然陪着我推着湘琴回了病房,护士调整好输液瓶后,就离开了。方姐匆匆地拿着药从外面走进来,一见到我们,急忙说:“小孙,你们总算来了!刚刚把我吓惨了!”
我接过药,放在床头小柜上:“方姐,湘琴这是怎么回事?医生也没给我说清楚。”
方姐拿过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水:“中午那会儿你回来时,都还没事。然后你出去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她就忽然醒了,翻来翻去地说肚子好痛,我出去找医生来看了,又说没什么事。医生刚走,我给她喂了一口水,她喝了以后刚刚躺下,忽然惨叫起来,没几秒钟就昏迷了!我赶紧叫来医生护士,快到急救室的时候她又痛醒过来,说肚子像被刀割一样痛。”
“那医生检查,怎么没说是什么原因呢?”我追问道。
方姐疑惑不解:“医生之前出来一次,说检查起来,身体什么情况都没有啊!小孙,你说小陈这是怎么回事哦?”
我摇摇头,发生在湘琴身上的事真的好奇怪!
一旁的祁然一直在听着我们对话,忽然,他问我:“一尤,你记得我们从ct室出来是几点钟?”
我回忆了一下:“你离开以后我记得我看了一下时间,大概是一点五十左右。”
“小陈说肚子痛差不多也就是那个时间呢!医生开始说怀疑是阑尾炎那些,推去检查了b超那些又没啥事,搞不清楚这是啥回事哟!”方姐忽然说道。
我忽然意识到他并不是无缘无故地问我,于是转头看向祁然:“你为什么问我这个?有关系吗?”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却并没有说话。
“方姐,都五点过了,你先走吧!我守在这儿。”我看看时间,该方姐下班的时间了。
这时,祁然忽然说:“方姐,你是不是桥头李哥家的啊?我好像以前在镇上见过你。”
方姐笑起来:“就是啊,我认识你的,我们镇上的人都认识你的嘛!有出息啊!我经常给我小孩说要好好读书,向你学习,以后也到大城市去!”
祁然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没有,我很少回青石镇,所以一开始没认出你来,别见怪啊。你家孩子也上高中了吧?”
方姐点头:“嗯,马上高三了,小的那个也初中了,所以我没事就在医生做做护士,给小孩多攒点学费嘛。哎呀,时间不早了,我家老二要放学回家吃饭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方姐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祁然,你刚刚问我时间是什么意思?湘琴的痛和我们有关系吗?”我走过去,坐在他面前。
他解释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忽然联想起了这个胎儿和湘琴的怀孕,可能只是凑巧而已。以前外婆也没仔细说什么,好多我也忘了。”
“对了,你们镇上还有灵婆啊?都这个年代了应该不会有了吧?”我忽然想到了祁然的外婆。
祁然笑了:“还有一位老人家,你可能看到过,我父亲下葬那天还请她来过。她现在年事已高了,也不太出来了。”
我靠着祁然,把头依在他的胳膊上:“我只是在想,想去找她问问那胎儿的事情,也许她会知道呢。”
他摸了摸我的头:“还真是,你没说我还想不起来,那我现在过去,你和我一起吗?”
“不行,我得留在这儿守着湘琴,万一有什么情况,身边不能离开人。”我摇头说道。
祁然站起身来:“也是,那我速去速回,到时给你们带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