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仙儿说我大兄是蝎神儿,在我们五个里面,修为是高的,已经成功凝丹,所以你不要抱有任何幻想;他决定的事情,基本上就这样了,至于你……
她瞧了我好一会儿,说我从你体内感受了龙子的气息,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她指着那边的深潭,说通常情况下,五毒教的处理方式,都会将人扔如蛇窟,让我的宝贝们将其活活咬死;但你我却不想,或许是你身上有着龙子气息吧?我会把你监禁在这里,等大兄那边出关了,再行商议吧……
我心中一阵猛跳,说你大兄已经将我女儿给炼了?
她摇头,说那倒没有,炼制补天丹,并不仅仅只是蛊胎就好,它不但需要很多材料,而且还须与天时配合,一时半会,应该不会。
我稍微放松了一些,说好,既如此,那就还有希望。
她突然笑了,说你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按理说,像你现在的处境,应该是心灰意冷,为什么还会心存希望呢,你底还有这什么底牌?
我望着她好奇的目光,平静地回答:“说人活着,就应该怀着希望,要不然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蛇仙儿瞧了我好一会儿,方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很有趣的人呢……”
她再一次滑出了祭坛,悄无声息。
蛇仙儿走了之后,我盘腿端坐在了那祭坛的中心,默默地修行着。
刚才在那女人的面前,我表现得淡定从容,然而心中却实际上已经陷入了绝望,虽然想着金老三那儿会有一丝生,但实际上他自顾不暇,未必还能够再过来救我。
至于他背后的什么太上峰,更加不可能出手。
若是如此,我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
我此刻唯一的想法,那就是在小米儿被熔炼之前,能够再与她见上一面,而若是能够同死,也不枉我们来这世间走一遭,并且还结下了父女的情分。
如此修行许久,我开始困倦了,闭上眼睛,躺在了那冰冷的石板上,想象着自己与小米儿重逢的情形。
我的脑子有些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小米儿,一会儿又想着在上面放火烧林的马秃子等人,虽然觉得十分疲惫,却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睡着。
我的手在地上摩挲着,突然间感觉这祭坛平台上的石板,并非那般平滑,而是有许多的沟壑凸起。
上面有雕纹么?
我脑子一清,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自从金老三离去之后,这儿就是一片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我就摸着黑,用手掌大概地摩挲着这石板,从东边一直摸西边,将整个祭坛顶端的石台都摸了一个遍,然后躺在正中心,在脑子里虚构出这些雕纹的形状来。
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这些雕纹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我一直想,一直想,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头顶处传来了一丝淡淡的天光。
天亮了。
有光线从头顶处落了下来,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接着那光线打量着自己的脚底之下。
啊……
我捂住了嘴巴,差点儿叫了起来,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对这些雕纹是那般的熟悉。
这祭坛之上,雕刻着的,居然是一副龙脉图。
石台上面刻着的,是龙脉图,但却不是龙脉社稷图,社稷图是总纲,囊括全部,而这儿的龙脉图。却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就如同省市地图与全国地图一般的区别。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使得这份图分外清晰。
我在津门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时候,夜间视物的能力大大增强,先前半分微光皆无,一片下。
光头大汉没有饶过我,说告诉我,你是怎么能够摄取那纯正龙气的?
我说你看了?
蜈妖儿说对,我感受了,你不可骗我,不然我现在就将你给拖入我的蜈池之中去,让千条万条蜈蚣钻入你的身体里,让你不得好死,受尽折磨。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中一动,然后说道:“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情。”
蜈妖儿说何事?
我说你把我给放了,再把我女儿还给我,我便教你如何摄取这地底的龙脉之气……
啪!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紧接着那家伙一把将我给按在地上,左右开弓,扇得我一阵眩晕,十几下之后,他方才停手,恶狠狠地骂道:“你倒是个奸猾的小子,居然想让我去惹蝎神儿,挑拨离间,信不信我宰了你?”
我脸颊火辣辣的,肿痛不已,不过却还是嘴硬,说你不给我好处,凭什么让我教你?
蜈妖儿说我不给你好处,却能够让你死!
我腰杆一听,说左右不过一死,迟死早死,又有啥区别,你特么的有本事,就来,真当我隔壁老王怕了么?
那蜈妖儿愤怒不已,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左臂就好像针刺火烧一般,陡然一痛,难受得快要爆炸了,那蜈妖儿狞然一笑,正要说话,而就在这个时候,蛇仙儿却在远处喊道:“二哥,你还在这里啊,那熊孩子跑你那儿去了,你赶紧去看看吧,别像大哥一样,血本无归啊?”
听蛇仙儿的话,蜈妖儿就好像屁股给踹了一般,尖叫一声,居然头也不回地就跑开了去。
我们都还没有提及小米儿呢,她直接就说不让我离开,这事儿让我和金老三诧异不已,我不方便说话,金老三慌忙问底怎么回事。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张姐
原本宛如魔神一般的蜈妖儿就好像被人捏了蛋蛋一般,骂骂咧咧地跑开,而蛇仙儿却走近了来,对我淡淡地说道:“你还真的是让人有些惊喜呢……”
我听着她的语调有些不对,循声望去,却瞧见那蛇仙儿不再是人首蛇身的模样。而是一个俏生生的大妹子。
是的,原本足有三米多高的蛇仙儿,此刻却是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儿。
她梳着一黑油油的大辫子,穿着印染靛蓝的小衫,俏生生地出现在那祭坛边缘,瞧着我,而我则表现出很吃惊的模样来,说你,你是蛇仙儿么?
蛇仙儿没好气地说我的脸又没有变,你瞧见过蜈妖儿化身成人的模样,瞧见我为什么会那么吃惊?
我说这不年不的,你弄成这样,我有些惊讶很正常。
蛇仙儿说以前没外人的时候。本身习惯自在了,但是有了你这么一个外人,又觉得特别别扭……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听她的解释,我心中不由得欢喜起来。
这是为何?
你想啊,倘若那蛇仙儿把我当作是一简单的囚犯或者死人,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存在。而只有她把我当做了平等的同类,或许下意识地觉得我不会死,方才会有这般的心态。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