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烙痕已然结痂,图画虽然古朴,但是却给人一种惟妙惟肖的感觉。
就好像那头火焰狻猊,就在我眼前,用那对拳头大的眼睛瞪着我一般,十分的奇怪。
我感受了隐隐的热力,这是火眼狻猊的本源之力。
它并不能够为我所用,不过却时不时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让我有一种既想亲近,又不敢太过于靠近的感觉。
我头有些疼,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底是好是坏。
很快,我明白过来,头疼的原因。
是逸仙刀。
那玩意在我的头颅之内,竟然与左手手掌上面的火焰狻猊印记交相辉映,隐隐地颤动了起来。
这玩意可是在我的头颅之中,那儿富含着数以千亿的神经元,任何一点儿轻微的动静,都能够让我为之痛苦,所以它这般一颤动,我就感觉了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疼痛。
我抱着头颅,蹲坐在水缸里,整个人就好像死过去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有人在唤我:“王明哥,王明哥……”
这个时候,正好是火焰狻猊和逸仙刀“谈情说爱”的蜜月期结束,两者之间的交流减轻了一些,我方才恢复了一点儿意识,睁开眼睛来,瞧见一张美艳的脸出现在面前。
我头疼得厉害,搞不清楚这女人是谁,只是无疑是地应了一声,便感觉有人过来拉我,将我给扶出了水缸,又将我一步一步地扶出了地下室。
我都不知道自己底怎么回的客房,只记得有人给我稍微擦了一下身子,然后将我给推在了床上。
我那个时候,头脑昏昏沉沉,说清醒肯定是不清醒的,不过却又有一点儿知觉,知道房间里有一个外人,所以努力地让自己不能够睡着,半睁开眼睛,勉强撑着。
迷茫中,我感觉一路扶着我过来的那女人凝望了我许久,突然间将手掌放在了我坚实的胸膛上来。
如此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将侧脸贴在了我赤裸的胸膛上,静静听着我的心跳。
我的心跳很慢,因为有一部分血液,正在构建着的循环系统。
迷迷糊糊之中,我瞧见了那女人的嘴唇。
那是两瓣柔软的红唇,勾勒着让男人有些迷醉的线条,我有些忍不住想要亲一下,却浑身酸软,动弹不得。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居然一点儿、一点儿凑了上来。
眼看着对方的唇即将亲我的时候,她突然说话了:“欧巴,你好强壮哦,我好喜欢……”
欧巴?
什么鬼,等等……
一句“欧巴”,把心猿意马的我整个人都给叫清醒了。
我猛然摇了一下头,才发现面前这美艳女子,居然是之前与我见过的宋雪主。
尽管我对这女孩儿谈不上喜欢、也说不得讨厌,毕竟论起容貌来,除了米儿之外。比我之前谈的几个女朋友都漂亮,但是雪见姑娘跟我说的事情,却像根刺横在我的心头,于是下意识地扭过头去,说雪主姑娘,怎么是你?
摸着我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变得坚实有力的肌肉,宋雪主便有些春心萌动,摩挲着我的脸,心迷意乱地说道:“欧巴,你长得好像韩国的那谁啊,我好喜欢你呢……”
倘若宋雪主待我客客气气。多少有些女孩儿的矜持,我倒是愿意跟她进一步了解一些。
然而此刻,对于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她居然就投怀送抱,着实让我有些看轻,倘若是一夜风流,那倒也罢,但要是娶回家里面来,我这脑袋顶上,可不得绿油油一片光?
想这里,我更不敢跟这女子有任何关系,下意识地推开她。艰难地说道:“雪主姑娘,请尊重一点。”
那宋雪主像牛皮糖一样粘着我,而我却并无半分力气,眼看着她红润的嘴唇就要亲我的时候,我突然间打了一个嗝。
这一个嗝,是之前我在水缸里面喝水时的寒气。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张姐
而就是这一个饱嗝,使得在案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终于想了一个保全自己名的办法。
呃……
我刻意地让胃部肌肉一阵抽搐,紧接着喝得几乎有些微凸的肚子里立刻一阵翻腾,那些凉水倒灌而出,却是从我的口中喷了出来。
那画面实在太美,无法描述,具体的可以参考一下喝醉了酒吐一地的醉鬼模样。
我躺在床上,直接吐了自己一身。吓得原本几乎黏在我身上的宋雪主一声尖叫,直接跳了起来,嫌恶地擦了擦溅身上的水。
她瞧见我居然毫不掩饰地又咕嘟咕嘟冒出苦水,有心想要上前来照顾我,结果一闻那味儿。娇贵的身子顿时就受不了了,惊慌失措地喊道:“你等等啊,我去叫下人过来收拾……”
说着话,她便慌里慌张地跑开了去,连房门都没有给我关上。
听宋雪主的脚步声仓皇远去,我的心中悲凉,躺倒在一片呕吐物上,想着这样的姑娘。倘若真的要变成我的妻子,那么……
我选择死亡!
唉,什么时候,我隔壁老王居然弄成了这样一副下场,想来真的是有些悲凉啊。
我一直等了一刻钟,也没有等来那宋雪主叫的什么仆人,静静地躺在散发着酸臭味的床上,我的心如止水,反而获得了空前的宁静。
倘若是我刚才没有忍住,跟这女人发生了点什么,可能一时爽快,却得用这一辈子的时间来后悔。
此时此刻,我轻松无比。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说话声,紧接着我老弟和雪君姑娘从门外进来,我老弟高声喊道:“哥,你搞什么啊,怎么连门都不关?”
待瞧见躺倒床上毫无知觉的我,他方才反应过来,赶忙跟雪君姑娘一起,走了床前来,说哥你怎么了?
我苦笑,说没事,就是动弹不了了。
我老弟瞧见床上一副腌臜模样,捂住鼻子,说你喝酒了还是咋地,怎么吐了这一床啊?
我不想把刚才的事情公之于众,只是笑了笑,解释道:“刚才跟宋老在地下室里,将那火焰狻猊给融入体内,使得我有些脱水,动弹不得……”
雪君姑娘一下子就把握了关键,说这么说来,王明哥你是答应了爷爷的条件?
我点头,说我有件事情得赶紧离开,不能再拖了,所以……
我老弟诧异,说哥你有啥事啊,怎么说走就要走了呢?
我想起来之前黄胖子跟我讲的事情,告诉他们,说我有一个铁杆兄弟,他喜欢的女子要结婚了,但是郎不是他,我得过去瞧一眼。
我老弟兴奋起来,说哥你这是要去抢亲啊?
我笑了笑,说对方的势力太大,我估计动不了别人,就是去打听一下,回头也算是给我那兄弟有个交代。
雪君姑娘勉强地笑了笑,说王明哥你对朋友倒真是急公好义,只是对自己……
我勉强挥了挥手,说你们的意思,我其实都明白,不过宋老说了,这所谓交往的约定,只是一个借口,回头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实在没有纠结的必要,我……
我话还没有说完,我老弟立刻就打断了我,说哥,你说什么啊,我可是听他们说,若是你点了头,就准备给你们订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