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都要走了的,听这话儿,又回过了头来,认真地对他说道:“人张庆平白无故损失了几百万,找你麻烦有错么?”
他一愣,说哥,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说你能赔点钱,就赔点钱,以后多照顾一点,尽量和解就是了,也别把人整进局子里去,至于么?要记住,你也是人民里面来的,说你是父母官,你还真的骑人民头上去了?这事儿我记着呢,处理不好,我就找个兄弟过来替天行道了,懂不?
那家伙就是个媚上欺下的混蛋,听得一哆嗦,连忙点头,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我们三人不再管他,从窗户那儿翻下,离开了医院。
去找车的路上,老鬼有些感触,说吗的,尽是这种人在当官,老百姓不受欺负才怪。
黄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这么灰心,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并不是人人都如此的,相比之忧国忧民,我们还是想一想该怎么去那个村子才对。
我们刚才拦了好几辆车,结果人家一瞧我们三个大汉,膀大腰圆的,再一听去那么偏僻的地方,顿时就是猛摇头,怎么都不肯走,后没办法,我们找一个黑车,跟司商量,说我们去镇子上,不去村里,这总行了吧?
在镇子上下车,多少也有些保障,那司喊出了一倍的价钱,这才肯答应。
得亏黄胖子是个土财主,要不然以我和老鬼这样兜里空荡荡的穷鬼,还真的是很难讲,指不定就在半路翻了脸。
如此折腾一路,我们了凌晨一点多才了那镇子里。
下车之后,黑车司像见鬼一样,油门一轰,带着车赶紧离开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找不路,没办法,只有联系孙东亮提供的那个电话号码,让他来带路。
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有一个人开着摩托车就过来了,车子停在我们的面前,下来一个三角眼的年轻人,一脸狐疑地问刚才打电话的人,是你们?
我点头,他紧张地说你们就是包乡长找来的人?
我说别特么废话,赶紧跟我们说什么情况,那人也是个怂包,瞧见我有些凶恶,便不敢再多盘问,简单说了一些,说老婆子和一孙女住一块儿,这么多天来,都没有啥动静。
我问清楚了道路,商量了一下,便跟这人一起先坐摩托车离去,老鬼在后面跟随,至于黄胖子,则回头让人再过来载他。
商量妥当,我们很快就骑着摩托车回了村子里,那三角眼走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开了,冲着他说道:“孙蛋子,刚才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那老婆子刚刚被人给接走了!”
什么?
三角眼双目一瞪,说什么,接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那人说你走不十分钟,就有人来了,把祖孙两个给接出了门。朝着村子下面那条路离开了,我给你打电话,一直都不接电话。
三角眼说老子那个时候在骑车,哪里听得电话?接他们的那人,是开车来的么?
那人摇头,说不是,他们几个走路离开的。
走路?
这就好办了,三角眼摸出手来。正要打电话,给我拦住了,他望向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摆了摆手,说小胡,从现在开始,这事情就跟你没有关系了,你去把我们的朋友接过来就行了。知道么?
三角眼一愣,说我叔让我这边有事就打电话通知他的。
我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情,是听你叔的,还是听包乡长的?谁的官儿大啊?小胡,既然包乡长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我们来办,你负责协助就好,别给我们添乱,知道不?”
三角眼跟我对视了几秒钟,眼皮一阵发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说好,我去接人。
他跨行摩托车就匆匆离开了,而我们则再问了他在这村子里的内应几句话,又去了目标的家里面逛了一圈,这才朝着村子的里面走了进去。好看的小
按理说对方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追是肯定追不上了,不过好在对方还带着老人和小孩,倒也还是有会的。
老鬼的子很灵,刚才过去闻了一下老人和小孩衣物的味道,然后跟着我一起,朝着村子里一路追去,一直追出了村子,对方居然并没有朝着大路上走开,而是钻进了山林子。
这情况倒是让人有些奇怪,老鬼吸了又吸,也是确认了许久,这才转了方向。
我们一路走,不停留,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留下一个标记,留给后面的黄胖子,如此追了差不多小半个小时。在一处山梁上,老鬼的脚步突然停下了,转过头来,问我说你有没有听什么声音?
我侧耳,听了一会儿风声,点头。说好像有人在打斗。
老鬼身子绷得紧紧,说走,去瞧一瞧。
我们很快就走了下来,远远望去,却见黑暗中有七八个人在追逐一个瘦弱且娇小的身影,被追的那人一边哭一边喊着什么,而追逐的人则嘿然而笑,不时发出几道奸笑声。
而在另外一边,则有四五个人,守着一个倒地的身影,而有一个小孩子则在哇哇大哭。
有人在我们之前出手了?
我和老鬼愣了一下,互看了一眼,这才晓得看上了那太岁的人,可不只是我们这一家。
包副乡长那家伙虽然没有说假话,但肯定是瞒了我们一些东西。
我们从远处看,瞧见这帮人都还是有些本事的,也是修行者,不知深浅,所以只有慢慢地靠近,等不十几米,借着月光能够瞧清楚对方的脸时,眼尖的老鬼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低声说道:“是黄溯的人。”
黄溯?
没想这家伙死了,却还留下了一帮为非作歹的狗东西在。
我瞧见老鬼的脸色变得严肃,知道黄溯并不可能就凭着一人打天下,手下自然还是有一帮不错的兄弟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建起这么一大帮子的势力来。
不过那当老大的,都给我们给弄死了,咱又如何会在一帮小瓜皮手上栽跟头呢?
我们两个藏在附近的林子里,没有吭声,静静地候着。
对面在一番追逐之后,也终于不再继续,那少女被人给高高地举了起来,有一个人粗声粗气地说道:“姚小宝,你老娘不经事儿,掐一把就死了,我很抱歉;不过你若是不停下来,恐怕你这侄女可就要被你给害死了……”
“洛铁头你这畜生!”
那女贼本来已经逃了树林边,然而听这句话,却不该再走,而是转过身来,冲着这家伙气愤地骂了一句话。
被人这般骂着,那人却不生气,而是嘿嘿地笑道:“哎呀,你听过我蟒山烙铁头的名声,对吧?那就好,那你就应该晓得,我说的话,从来都不掺假,怎么样,你考虑考虑吧?”
女贼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对方问道:“你们底想要干什么?”
莽山洛铁头说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你难道就忘记了?
女贼气呼呼地说关你们什么事?
莽山洛铁头拿住那少女的后颈,一字一句地说道:“跟我们没关系?那太岁本来就是我莽山蛇帮养的东西,一不小心跑脱了,给人从江里钓了出来。本来这事儿也找不你头上,可偏偏你见财起意,拿了我们的东西还想要躲起来,你觉得在这地界,能够逃得脱我们的眼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