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神奇的东西,自然是极为稀少,是百药之中的上品,道家将其称之为长生不老药炼制的主味,吞服可多活百年。
之前历史记载的那位从明朝一直活清朝末年的长寿老者,据说就是吞服了太岁。
当然,太岁也有品质高低,并不能说每一个都有奇效。
然而即便如此,那也是异常珍贵的,所以那人在得知此物是太岁之后,就没有再给人瞧,将其锁在厨房的水缸里面,准备隔了天,去市里面买一个好价钱。
那人听说太岁老值钱了,说不定这辈子就指望这玩意翻身了,于是不放心,还特意跟老婆将水缸挪了卧房里面来。
当天夜里,他们村支带着副乡长过来找他,说准备花五万块收购这个东西。
那人不肯,觉得这东西绝对能够卖大价钱,于是死不松口,结果惹怒了村支,临走前放了狂言,说你龟蛋的,有眼不识泰山,你要是这么犟,五万块钱都拿不。
村支和副乡长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那人心中也惶然,几乎一夜都守在了水缸边,一直了凌晨四点多,才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没想这还没有睡多久,便感觉房间里有动静,打开灯来,就瞧见一个黑影从窗口跳了出去,他追出去,结果那人快得跟鬼一样,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回过来瞧那水缸,里面一缸子浊水,哪里还有什么太岁。
后来有人闻讯而来,据说价格出了七位数,只可惜东西都没有了,拿什么来卖?
那人茶不思饭不想,整日唉声叹气,不过后来的时候,就人说那玩意,居然出现在了他们县里的一个县领导家里,他思前想后,觉得这事儿是他们副乡长联合村支干的,就去找人对质,结果三两言语不合,就发生了口角,后来还打了架。
找人后被派出所给扣押了起来,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是准备在上丨访丨吧?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因为一晚上就被人给偷了,事情也并不确定,要不是他老婆正好是那个村子的,那天有赶巧回娘家,赶热闹瞧了一眼,说不定也不晓得呢。
至于时间,应该是在年前的时候吧?
听张威表哥跟我们讲完了这个事儿,我、老鬼和黄胖子三人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事儿可比那洞庭湖真龙要靠谱许多。
那龙涎液有无数高手大拿在争夺,稍有不对,立刻就性命全消,与其去那儿打酱油拼死,不如跑太岁这边儿碰碰运气,说不定还真给我们找着了。
这般想着,我们恨不得饭都不吃,就赶紧离开。
不过张威表哥是个好客之人,哪里会放我们走,当下也是叫了婆娘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又开了一瓶好酒来招待我们,席间聊了一会儿,张威说道自己的母亲,眼泪水就流了下来,不知不觉,就喝醉了去。
他本来就浑身是伤,饱受折磨,还逞强喝酒,喝醉了也不足奇,我们把他给附近地下室里休息之后,洗了把脸,然后由张威表哥送了附近的镇子上去。
当张威表哥开着他的破皮卡离开之后,老鬼长叹了一口气。
我问他怎么了,老鬼告诉我,说张威虽然心里一直没有说,不过他母亲死的这件事情,在心里面已经成了一个结,怪也不是,不怪也不是,心里纠结,这才是酒入愁肠,醉意弄人。
我们都叹了气,世事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几人感慨一声,然后收拾起这情绪,离开此处。
我们当天乘火车南下,了郴州之后,已是夜里,不过大家都是急躁之人,一刻都等不得,于是在火车站拦了一辆的士,谈好价钱之后,就很直接奔往张威表哥告诉我们的县上。
这一地界离黄溯的老巢挺近的,若是往日,我们或许还会挺纠结的,但是现在就没关系了。
毕竟,那家伙已经给我轰碎了脑瓜子,再也凶不起来了。
我这几日里,先是轰碎了黄溯的脑瓜子,又是活生生地将秦长老的脖子给啃碎,特别是后者,每每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呕吐不止,想想都觉得可怕。
想着原先能够被一小鬼都给吓得魂飞魄散,现在的我,却已然是满手血腥。
恐怕就算是有鬼,害怕的可能是它而不是我。
因为我身上,已经有了凶煞之气。
了那县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年的时候,大街上人流不多,不过好在还有吃饭的地方,我们随便吃了一些,然后准备去一趟那个副乡长家里。
张威他表哥那边也只是道听途说,所以尽管听说那玩意曾经出现在一位县领导的家中,不过却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他老婆倒是告诉了我们一个情况,就是那个副乡长的老婆是县教育局的一科员,家是安在县城里的,地址她正好知道,就抄了一份给我们。
我们吃过东西之后,就按照地址找了过去,那是一个教育局的集资楼,就在县工商局后面。
穿过一排狭窄的小巷子,我们三人边走,边讨论着一会儿过去之后需要注意的细,另外还需要进行一下装扮,得找个地方弄一下,除此之外,还得看一下那楼里面是否有监控措施等等。
我们正说着呢,突然间感觉前面有人在追逐,有一个家伙从远处朝这儿快速冲了过来,手上有一利刃,不时反射着光。
而他的后面,则有一伙人,正在追着他。
那人快要接近我们的时候,那边有人在喊,说前面的兄弟,帮忙拦住这个家伙,我们是公丨安丨局的,那家伙持械行凶,不能给他跑了。
我看了老鬼一眼,他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黄胖子却出了手。
只见这个家伙突然窜了出来,一把拽着那个人的胳膊,然后朝着地上猛然拽了下去,那人突然间受攻击,下意识地想用匕首挥过来,结果被黄胖子给灵活地避开了去。
黄胖子单手将这人给死死按在地上,而就在这个时候,后面追逐的人也慌忙摸出了手铐,大声喊道:“嘿,张庆,敢行刺包家伟副乡长,看你龟儿子往哪里跑!”
张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莫不觉得古怪——这名字,可不就是钓太岁的那个倒霉蛋儿么?
真是张庆?
我们不由得都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朝地上被按着的那人望了过去,发现他的模样,跟张威表哥跟我们形容的,相差不多。才晓得事情居然会这么巧。
我瞪了一眼黄胖子,他讪讪地收回了手来,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
他也真不知道是张庆,要不然绝对不会出这个手。
其实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都应该能够想得张庆此刻的来意,几百万本来应该就手的巨款,不翼而飞。这事儿叫一个在田里刨食一辈子都未必能够挣得了这么多的农家汉子,哪里忍受得住。
他这回过来,估计又是想要跟副乡长理论一番,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犯了这档子事来。
好几个人将张庆给压倒在地,给他上了手铐,有一个领导模样的家伙过来跟我们握手,说多谢这位同志仗义出手。要是让这家伙跑了,事情可就真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