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两声,他才看着我低头道歉:“咳咳咳,对不住啊大哥,就是兄弟们好久不见了,我也是高兴,大家本来都觉得以后都再也见不着了,没想到还有这种时机?一高兴就喝多了。”
说着他忽然凑近,即将到我眼前之际仍是被我一脚踹了出去。
“滚远点,一股子哇水的味道,掉进下水道了吧?”
男人在身上嗅了嗅,还看着我似是尴尬地问道:“啊,有么?我怎么没闻到?”
我看着他眼里一片冷漠:“等你能闻到狗子都该上墙了,跟个酒鬼似的怎么喝了那么多,还提到了苍龙先生,我看你是活够了!!!”
男人一听到这里登时吼不住了,看着我浑身上下都在发怵。
皱着眉头看着我像是恨不得趴在地上求饶似的。
“大哥真是对不住,我也不知道啊,完全喝醉了,哪里还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方才睁眼看着他说道:“被我拦住了,你应该庆幸没说出其他重要的事情,万一要是在被察觉到了,我告诉你,就算是把你活埋了,也没人给你求情!”
男人闻声霎时恨不得跪下道歉似的,双手抓住我手腕衣服,脑袋更是凑近了不少。
“对不住啊大哥,我真知道错了,大哥你就别怪我了,也就是提出来个苍龙,其他事情不也没多说吗?应该是的没事!”
我瞧着这家伙深深看了一眼,心下在不断地打量着到底该如何从这小子嘴巴里掏出我想要的东西。
过了会,我望着他面色更为阴沉,一副大雨将至的模样,看得男人恨不得从底缝里钻进去似的?
“把当时给你的任务在重复一遍,你到这里是来干什么的,重复一遍!!!”
男人看着我浑身上下一阵惊悸,索性到了这种地步,不如就狠一些,让他知道自己错了。
而且是错得离谱,不能被原谅的那种。
这样的话,他自然是会为了保命而十分配合我,从而说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男人面色惊恐,望着我不断颔首道:“我说,首先不得暴露身份,葬师的身份一定要隐藏,绝不可被人发现!其次,本次前来东城商议葬师一脉复兴大事,必须完全掌握好一言一行,绝不可忽视任何错失!”
说罢他就没再说出什么有用的话了。
看着我眼神里恨不得钻出道歉两个字似的……
他皱着眉头满眼抱歉,不住叹息着甩着自己耳刮子。
“对不住大哥,这次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贪杯,等到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大家再喝也都一样的,是我该死,非要瞎喝酒!!”
我白了这小子一眼,望着他低声训斥。
“这次事情非同小可,既然是葬师一脉复兴大业,那必然是多族都会来,苍龙你以为就会好心的什么都不要就这样分给我们一杯羹?”
男人忽然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带了一些困惑。
我被这样盯着心下陡然一阵咯噔,望着他问道:“看什么?”
男人这才打着哈哈笑了笑,望着我跟个缺心眼似的笑道:“大哥你糊涂了?苍龙早就说了要求,我们要想从中分一杯羹,那必然是我们要拿出同等价格的东西去分享,如此方可,不然的话,不管怎样,他是不会拿出我们想要的东西的!”
同等价格的东西?想要的……?
我忽然满脑子一阵糨糊,蹲下来失措似的不住揉着脑袋。
揉了揉阳关穴,男人见我这样即刻出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
“昨晚有人进来了,放了毒烟,可能大脑会受到一定影响!”
凌轩在我身侧淡然说道,那笔挺的身形让人看着就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但男人方才被训斥一番之后警惕心骤长。
即刻望着凌轩肃声问道:“你什么人?我刚才竟然一直都没见将你问过。”
说着他又看着我,同样担忧的沉声道:“大哥,这人居心叵测在这里听我们说话,要不要……”
“住口!”我白了一眼这家伙,怒斥道:“蠢货!你什么时候能聪明些?”
男人再度看着我仍是满眼自责,挠着脑袋好一副装模作样的蠢货模样。
“大哥,我是真没见过他,再说了,他说你中了毒烟,可是真的?”
我一脚蹬开房间门,一把将人丢了进去,自己站在门口厉声道:“张大嘴,鼻子放尖一些,你也是葬师,闻一闻,可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这家伙还当真是闻了闻,继而霎时看着我吃惊道:“并羞花?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不是在城里基本上都已经找不到了吗?怎么还会有这玩意?”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心下虽然惊讶他竟然知道并羞花?
但眼下不是质问的时候,只能看着他淡淡道:“人已经死了,但味道仍然在,多亏了这位先生相救,我自然不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当然需要道谢了。”
男人闻声这才上前,看着凌轩凑上前去一把拽住凌轩双手。
“多谢这位兄弟了,要不是你我怕是要后悔死晚上喝酒了,你救了我大哥一命,这是过命的交情,你就直说,想要什么,兄弟能满足你的,一定会尽量满足你!!”
这样的话实在是可笑,但这也是给了凌轩一个机会。
他立即顺杆向上爬,淡淡笑道:“自然好说啊,我不要你什么,当然,我该有的也都有了,但我确实是想给你提个条件!就是不知道你答应与否!”
男人就算是蠢笨,但也不至于是个傻子。
听到凌轩这样说方才视线朝我扫过来眼里带着些为难。
我眼神易冷,望着他微微蹙眉。
男人显然是为难,但到底话已经放出去了,也就看着凌轩问道:“你先说来我听听,要是可以的话我自当双手奉上!”
说着也摸了摸鼻子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瞅着凌轩干笑道:“不过小兄弟,我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你的条件要是超纲了,我们就算是有心也无力满足你,希望小兄弟能谅解。”
凌轩嘲讽似的摆摆手,盯着我笑了两声:“啧啧啧,都是同道中人,你们怎么就混得这么惨,同为葬师就没点看家的本领?”
“同行?”男人忽然惊呼一声,我径直一脚踹了出去,他转身之后看着我满眼惊慌连忙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看着凌轩吃惊到:“小兄弟也是葬师吗?哪门哪派的?”
凌轩白了这小子一眼,盯着他不屑道:“门派与阁下一样都是久远了,不想再提,我只说姓氏,我姓名……”
我视线紧锁着眼前陡然深思之人,这家伙,是否会察觉出些什么?
忽然,他转过身来凑在我身侧眼神里藏满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