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自然是没在多说,望着呦闲说道:“姑娘请吧,我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呦闲目光一直放在离开的女人身上,神色里隐晦而充满了杀意。
瞧着这女人这般模样我也是无奈叹息,人之初,貌似也并非性本善。
我与柳生闲跟着呦闲朝前走,走了许久,简直就是绕着楼梯弯弯绕绕让人厌烦。
柳生闲看着那女人的样子满眼尽是愤懑,在我身侧沉声道:“真是受够了,到底想不想让见,不想见那我们不去就是了,何必在这里装腔作势?”
我闻声笑了笑,方才跟着驻足,于是便转身不再朝前。
呦闲仍是再走,等走到下一处楼梯似是察觉到身后没了动静方才转身看过来。
看着我们两人没再走,这才皱眉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走了?”
我没隐瞒,直接坦率地说道:“让呦闲姑娘见笑了,我昨晚睡得不好,早上起来仍是头脑发昏,这会跟着您走了许久有些累了,就先不走了,劳烦姑娘回去转告大长老了……”
说罢便转身看着柳生闲闷声道:“走吧——”
柳生闲亦是笑着朝我伸出大拇指,我没回应,也只是只身朝前走去。
身后的呦闲见状却是着急了,她看着我,登时出声制止。
“你放肆!!这是娆僵不是你们异族外邦,你们人在屋檐下,岂能不尊重主人家?”
我转身看向呦闲脸色不由得低沉了些,这女人果真是善变,与当时的人完全不是一人了。
“呦闲,我若是人在屋檐下,那你呢?是在自己家里吗?”
“你——”呦闲看着我目瞪口呆,想要说些什么但始终是没说出口。
她不断闷声喘息像是在平复着呼吸,双手攒得很紧看着我满眼愤恨。
“死十三,你身为死氏后人,就算是不为了你考虑也要为了死氏考虑,你如此嚣张,就不怕祸引萧蔷?”
“死氏的事情就不劳烦姑娘费心了,至少,我不会忘记自己姓甚名谁!”
说罢我转身朝着身后之人摆了摆手,柳生闲在我身侧的不住的低声道:“你这一手气功练的真是炉火纯青,着没点阅历道行的人怕是都要被你气死!”
我没在多说,只是想着当时婆婆拼命护着的人转眼就成了别人的狗腿子,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值得!
“等吧,我们不去,自然就会有人忍不住来找我们的!”
“死十三!你真的是在找死!!”
背后的呦闲子哇乱叫显然是心气不满,但就算是再大的脾气也要有人乐意接受才行。
没人理会她,自然而然气就消了……
我径直原路返回了房间里,那女人看到我们回来满眼震惊。
“两位先生这是……?”
柳生闲最先开口盯着女人禁不住吐槽:“你是不知道,那大长老可真是……”
我将其打断看着女人闷声笑道:“让夫人见笑了,大长老让我们先回来,过一会长老会亲自登门。”
“亲自登门?”女人闻声便是一声惊呼,看着我像是见了鬼似的震惊不已。
她伸手禁不住抚着自己胸前,浑身上下便是一阵诧异:“真是见了鬼了,大长老哪里像是会亲自上门找人的人?”
说罢看着我身上满眼尽是欣赏。
“先生身携圣蛊果然是不一样的,我先去收拾,恭候大长老。”
我点了点头没在多说,转身朝一边走去坐下。
柳生闲看着我问道:“你为什么要让他来找我们,毕竟别人是主人家,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晃晃脑袋看着柳生闲问道:“为什么不好?”
柳生闲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到底是没说出什么,浑身上下尽是懵然。
过了会才摆摆手无所谓道:“不管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过你既然是觉得三长老的手笔,大长老来了会有什么作用?”
我看向柳生闲眼底尽是晦涩:“有一种人,在自己做了一些事情之后,她心底会产生兴奋感和窥知感,她会迫切地想知道在她的计划之下我是否完好无损,这样的人,会在事发第一现场再度出现。”
我想了想便是一番轻笑,三长老娆茉,看似圣女一般的人物,心境竟是如此偏离?
“而在现场里,她不是为了再度行凶,而是为了欣赏她的杰作!”
“杰作?什么杰作?”柳生闲用一种很是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探查。
我看着这家伙翻了个白眼,端起茶杯浅抿一口。
“自然是我的尸体……”
“呃——”
柳生闲看着我唇角扯了扯,眉骨翘了翘眼底里带了一番尴尬。
“你还真是……”他说着停下来,我扭头看去,这家伙眼珠子转了转方才再度开口说道:“还真是有勇有谋啊!”
我瞧着这家伙身上气息凝滞看着我都像是带了些畏惧似的?
瞧着这般我方才出声笑道:“先生不用介怀,有太多的人想要我的性命,我若是整日里无所事事不思进取,只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柳生闲这才叹息着颔首,一身上下的畏惧方才如春光照雪似的融化了不少。
“唉,没办法啊十三,这是你的使命,你注意安全就好!”
我笑了笑没再多说,心想我就算是长了满身的眼睛又要如何注意安全。
敌在明我在暗,我浑身是心眼也总是有马有失蹄的时候。
过了会,眼看着到了正午,主人家的女人匆忙走了进来。
“先生,几位长老到了……”
“几位?”我一听顿时轻笑,看来这些人还真是都忍不住了,都来看我的热闹。
柳生闲在我身侧浑身发寒,目光扫向门口带了一片冷炙。
“这都来干什么?这些人还真是一丘之貉!”
我坐在原位动也没动,一丘之貉?到底是谁在丘陵,谁是又是貉?
我想,总是要有个说法的,这些人总是这样不知所为的让人不适,那自然我要摆客人的架子。
三位长老踏进门槛的时候,三人之中两人眉眼深沉脸色黑的像是锅底似的满眼铁青。
娆旻倒仍是淡然如初,看着我笑着微微颔首。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亦是跟着回以笑意,继而才看向那一双臭脸之人。
大长老最先开口,盯着我眼睛里的冷酷近乎要溢出来似的?
“阁下真是好大的架子,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这里的主人,我们才是客人……”
我见状连忙拂手望着长老出声笑道:“您看看此言差矣,长老的这般提醒也有些多余了,我哪里是什么主人,我自己姓什么我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