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的正面只有三个字:仇千魁。
看着牌位上面的三个字,我不禁皱了皱眉,这封家村的村民都姓封,怎么还有一个姓仇的?
而且哪有人的牌位会只刻一个名字的?至少也会加个后缀或者前缀才对。
仇千魁……
我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然后把它放回了神龛上面,一转身,只听见‘啪嗒’一声,再转头看去,那个被我放好的牌位自己倒在了神龛上。
我蹙眉看着那个牌位,这诡异的现象让我有些惊讶。
我伸手把他摆好,然后紧紧的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在我刚一转身的时候,啪嗒一声再次传来,我一转头,牌位果然又再次倒了下去,依旧是正面朝下。
这情况让我顿时懵了个圈,这牌位的底座有五公分宽,神龛上也很平坦,出现这种情况,很明显是有外力的作用。
我谨慎的看着整个堂屋,再次伸手把牌位也扶了起来。
刚一转身,我便看上回头,这次看到那牌位自己倒下的过程,周围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如此说来,这牌位是自己倒下的,也就是说,这牌位里面有一种莫名的力量。
它有自己的想法,不想让别人看到上面的三个字。
难道仇千魁的魂魄在这牌位里面?可是这封家村里面隔绝一切术法,魂魄躲在里面没问题,那他是怎么施展魂力的?
想到这里,我当下决定把这个牌位带走,也许里面的魂魄能让给我一些信息。
我伸手拿起了牌位,直接塞进了包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出堂屋,我马不停蹄的朝着外面走去,一想起乘龙,我便心如刀绞。
来到村外的老槐树下,我第一时间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苍凤的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盲音,我挂掉电话,给铁牛打了过去。
铁牛接的很快:“喂?四公子,你在干嘛呢?怎么手机老是不在服务区?”
我一张嘴,啊啊啊的声音便传了出去,我这才想起来我现在还说不了话。
“你啊啥啊?不会是被苏总用嘴堵住嘴巴了吧?”铁牛疑惑的问道。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给铁牛发了一条消息:“你能联系的上苍凤吗?”
铁牛的语音消息很快回了过来:“四公子你真是神了,苍凤昨天和我说来邵市了,还说昨天晚上过来找我,我一直等到12点,她也没有来,电话也不再服务区,然后我联系你,你的电话也打不通。”
听完铁牛的消息,我脑海里顿时轰的一下,还真的是苍凤。
“苍凤有和你说来邵市干嘛吗?”我赶紧问道。
“她没说,我还以为她想要给我一个惊喜,结果让我白等一场,这小娘们,等我见到她,一定要狠狠的收拾她,嘿嘿嘿……”
听完铁牛的语音,我无语的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是真的心大。
刚想让铁牛来接我,他的又一条消息发了过来:“四公子,你不是说今天回来吗?什么时候到呢?”
语音刚听完,就看到一辆出租车从进村的路里面开了过来。
我收起手机,看着出租车停在了槐树下面。
车里,除了开车的司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和我看上去差不多大的俊朗青年,估计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这青年面容冷峻,留着一头长发,皮肤偏黑,整张脸偏长,身着一身黑色的大风衣,怀里还抱着一个青色的布包。
看到那个青囊,就代表这个青年也是葬师。
“小兄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这村我可不敢进。”司机开口说道。
青年点了点头说道:“师傅,明天早上十点,准时来接我就行,如果没看到我,就等我一个小时,如果我还没出来,你就先回去,钱先给你。”
青年说着从青囊里面拿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
司机接过钱笑着说道:“好嘞,没问题。”
青年拉开车门,眼神冷漠的上下扫了我一眼,最后看着我的青囊,这才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抱了抱拳,算是同行之间的见礼了。
我也抱拳回应,他没说话,就证明他并不想和我交流,看来性格有些冷漠,却不忘见礼,就说明他是同道中人。
见礼之后,他头也不会的走进了封家村。
出租车的司机开口问道:“小兄弟,你要打车吗?”
我赶紧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见不用空车回去,司机顿时喜上眉梢,这地方离城区很远,他估计都没想到能到这里还能拉到回程客。
“小兄弟,去哪儿呀?”司机一边说着一边掉头。
我拿出手机,打了地址给他。
司机一看地址,笑着说道:“隆洞县也不近啊。”
我啊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司机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说话不方便,小兄弟,从这里到你的那个地址,打表的话,应该要五六百。”
我嗯了一声,然后从包里抽出了六百块递给司机。
司机看到钱,顿时点头说道:“好嘞,我先开,到了地方之后多退少补。”
“啊……”我随口回应道。
司机赶紧开车,快速驶离了封家村。
大多数的司机都是话痨,这个司机也一样,刚上高速,他就开口说道:“几年前来封家村的人很多,一天要往这边跑几趟,现在非常少了,一个月也就一两个。”
我又啊了一声,司机一愣,随后呵呵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忘记你说话不方便了。”
我摇了摇头,给铁牛发了一条消息,然后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思绪逐渐飘向了远方。
乘龙的突然离开,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和乘龙认识不久,但是对于他,我已经视为亲弟弟了。
而且我总感觉乘龙并没有离开我,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乘龙很有可能彻底的离开,但在我没有搞清楚封家村的秘密之前,我都不愿意相信乘龙已经不在了。
包括苍凤也是,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掉我身上的梦煞,要不然我坚持不了几天。
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梦煞肯定不会因为那个邪祟对我入梦一次就彻底的缠上我,邪祟已经被封印了,梦却还在,这就能证明这个梦和邪祟的关系不大了。
白薇在我房间住的时候,肯定也收集了我的头发,但是这还不够,要想对一个人施邪术,就必须要种煞,白薇虽然帮助苍龙对我完成了种煞,但是她本身是不懂的。
要中煞,就一定有一个步骤,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煞气就已经转移到了我的体内。
白薇……
我心中默念着,脑海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霍宏儿是在市里死了的,并且经过了法医程序,按理来说直接火化掉成本是最低的,白薇却坚持要送回来土葬,并且一定要让我来主持。
既然白薇是有备而来,那么种煞的步骤,就应该隐藏在我主持葬理的某一个环节里面。
仔细回想了一下,我顿时想了起来,那天晚上,我打开裹尸袋准备给霍宏儿入殓的时候,她的遗体表面是有一层黑雾的,而且以打开裹尸袋,里面的黑雾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