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陆要有危险了吗?修哥你别着急,我有电话,我有他的电话!”害怕老陆出事,顾小路连忙给老陆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老陆的电话没有人接。
“没人接,怎么办啊修哥?”
“现在,带我去老陆家!”
“好,好!”
路上我们没工夫管路人怀疑的目光,径直的来到了老陆家。几下敲门之后,是老陆的妻子,陆嫂给我们开的门。
“顾小路?你怎么来了,还弄的一身红呼呼的什么东西?”陆嫂有些嫌弃的看着顾小路,他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很难闻。
“是嫂子吧?老陆呢,他在家呢吗?”
“在呢,但是……”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啊!”房间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哀嚎声,是老陆。
不等陆嫂请我们进去,我强行把人给拨开,闯到了老陆的家里去了。
“哎哎,你们干什么啊?”老陆被我撞的站不稳,差点摔了。
“陆嫂我们有急事去找老陆,人命关天啊!”
“老陆现在不舒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天去干什么了,神神叨叨的去弄孔老二的尸体。老陆就是被你们胡乱操作给吓到了才会病倒的!”
陆嫂絮絮叨叨的责备着我跟顾小路,站起来之后的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屋里的床上,老陆的被子皱巴巴的团成一团被踢在了地上。他痛苦的在床上来回的打把式,把床单都翻滚的不成型了。
“难受,我好难受啊!”老陆现在仿佛除了痛苦的唉叫,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坐在床边,硬是把老陆的身体给掰开,让他上半身躺在我的身上,“老陆,你看看我,我是张修啊!你到底怎么了,什么地方难受?你告诉我!”
“我……”老陆被我控制着身体,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就是,难受,浑身都在疼,疼啊!哎呦!”
老陆疼的浑身都被汗水给打湿了,除了体温有点偏高,在外观上,看不出有任何的问题。
“给我滚开,你们这些丧门星!狐朋狗友!”从陆嫂的角度看,是我把老陆给弄的更加痛苦了,她心疼自家老公,对我破口大骂。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弄的!”陆嫂指着我们大骂,“要不是你们撺掇他跟着一起把孔老二的尸体从棺材里面弄出来,搞的死人不安,我们老陆怎么会招惹到这些玩意!他就是被你们和死人给害的连累的。”
顾小路急着想解释,“陆嫂,不是这样的,老陆不是一般的鬼上身,你听我们解释啊!”
“我也跟着一起搬孔二叔了,但是我没事啊,就算有邪灵作祟,也会一视同仁不会特别挑选倒霉群众的吧?何况,孔二叔真的没有死啊,他是活着的!是医院误诊了!”
“别tm说瞎话骗人了!孔老二死了好几天了,棺材都钉上了,还能诈尸出来不成?人家姑娘忙完白事都走了!你们还在这里跟我胡扯!”陆嫂骂着骂着更加愤恨了。
“一窝子的赌徒,这么年轻就不学好,又是赌博,又是糟践尸体!你们不会有好报的,可怜我们家老陆被你们给牵连进去了!他还跟我说你张修的好,好,好个屁!”
陆嫂是真的心疼老陆,抱着老陆嚎啕大哭了起来。
老陆痛苦的蜷缩在床上,脸跟脖子都肿了一大圈。他呼吸的很困难,眼睛都被憋气憋的像凸眼金鱼似的,眼球都要脱框而出了。
“不行啊,这得送医院了!”看着自家老公变成了这种样子,陆嫂吓的六神无主,眼泪都顾不得抹,双手发抖的抓着手机,想要把号码播出去。
“去医院没用的。”我示意顾小路拦截住陆嫂打电话的动作,抓住刚才仅剩下的一只公鸡,熟手从桌面上拿了一把水果刀。
“侥幸的鸡哥,今天你的好运也都到头了,牺牲你一个,幸福老陆家,我在这先谢谢你了!”
下一刻,我一刀砍断了公鸡的长脖子,它连叫声都是断断续续的。
趁着鸡还活着,血更新鲜热乎的时候,我双手扭着鸡脖子,把上面喷出来的血尽可能的洒在了老陆的脸上身上,一切皮肤裸露出来的地方。
“嘶!”又是一阵水被煮沸烧开的嘶嘶声,温热的鸡血落在了老陆的皮肤上,居然想落在烧红的热锅里似的,瞬间蒸发开。
十几秒之后,老陆的脸上身上,就剩下一层厚厚的干血片了。
“老陆啊!”陆嫂望着这一出想不敢去想的场面,也是吓的原地呆住了。
“这……老陆的体温,有,有这么高吗?”
亲眼看着那么多的鸡血瞬间就被蒸发的干干净净,就剩下一层红膜似的玩意贴在老陆的身上,任谁也只会想到是因为老陆的体温才会变成这样。
能达到这种效果,老陆的体温怕不是要能煎鸡蛋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老陆身上鸡血快速的消失并不是因为有多高的温度被蒸发了,那些血液中的水分全都被老陆身体中的诅咒的力量给吸收掉了。
我早就知道水是李顺子力量来源的重要的媒介。
只要有合适的水在,李顺子就能顺着给人落下他的诅咒。
李顺子的诅咒之力根源在和蛊术融合的部分,鸡血的阳刚,天然能克制那毒虫的阴毒。所以把新鲜的鸡血泼洒在有诅咒的人身上,它起先会本能的吸取身边一切能吸取的水分来保持它的力量。
这次换成了鸡血,诅咒把的鸡血也当一般的水分给吸进去了,等于就是自己把门打开迎接炮弹。
刚刚被鸡血弄得浑身的干瘪溃烂而亡黑蛇也是一样,我就是看见鸡血对黑蛇的效果这么好,想着这东西对老陆的情况多半也会有效果。
我慢慢的等,等公鸡的鲜血被放干,老陆身上的血液也全部被怪异的“烘干”之后,又把鸡头上那个还红彤彤的鸡冠子割了下来。
再把阳灵刻刀从袖子里面小小的露出一个刀尖来,悄悄的在鸡冠子上戳了两下。
鸡冠子是禽类阳气最旺盛最顶端的部位,配合上阳灵刻刀上极阳极热的灵气,两者相加相叠,或许能对被诅咒折磨的老陆有效果。
鸡冠子被我用阳灵刻刀戳过之后,我把还热乎淌血的鸡冠子在老陆的脸上来回的摸了几圈,直到那块红肉上面一点多余的血滴也挤不出来了为止。
“……”
陆嫂和顾小路看的一片沉默。
我也知道这么做看着挺恶心变态的,但不这么做,岂不是白瞎了为驱邪付出生命的大公鸡了。
一点也不能浪费。
老陆脸上的鸡血再次被蒸发的很干很干,薄薄的一片血皮子贴在了脸上。这样看起来好像老陆更不能呼吸了似的,实际上,看他胸口有节奏的起伏,我就知道,老陆好起来了。
幸好,幸好,老陆也算是有点运气。
“哎哟,哎呦。”老陆虽然还是在低声的唉叫,他的状况明显好了很多,至少身体不再痛苦的挣扎了。
“老陆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看着自家老公被弄的一身血糊糊的样子,陆嫂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
他的状态似乎又好了一点,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呼——呼——”老陆的呼吸频率比之前好了许多,眼球也没有再那么突出了。
把呼吸调整过来之后,他无力的眼神看向了我,小声的说:“谢谢,我,我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