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运气还算不错啊。”看着我赢回来的钱,孔老二有点动摇了,“但是还去赌的话……”
“左右咱们也不会更加的倒霉了,这钱来的也不正,万一负负得正,以毒攻毒得到好结果了呢?”
我继续劝说着孔老二,“我身上还有大仙给我请的长胜符,明天我给你带着,不怕我们把钱赢不回来。”
“好,那我听你的。”没有更好的路子,孔老二决定跟我一起再搏一次。
是死是活,就看这次了!
“咱们,等明天下午再说。”我让孔老二先休息,趁他睡觉的时候,我悄悄的躲出去,悄悄的刻了一块“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的阴牌。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是个很通用的佛牌,不管搁在哪,对哪些人,都有效果。
换而言之就是什么都管,又什么都管不到家的汤事儿凑合型的佛牌。
孔老二要面对的是道行高深的诅咒师,我没应对过这个类型,很难准确的找到特别针对,又能够轻易解绑的佛牌给孔老二使用。
权衡利弊,我选择了这块万金油的天官赐福。不求它能多有效力,只要能让孔老二囫囵个从这次事件中走出来,就算成功。
第二天中午孔老二才睡醒,我们又吃了顿饱的,我把天官赐福交给孔老二,让他挂在衣服里面。
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才往成子的黑赌场走去。
快走到黑赌场门口的时候,我蹲在地上,把地上松软的土抓了不少,塞在了口袋里面。
不仅是我自己,连孔老二的口袋,我也都放了很多的干燥的土壤进去。
“你这是干什么?”孔老二被我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
“兜里面压着点土,防水逆。”
“什么?水泥?这里也没有水泥啊!”孔老二这个中年人根本几不懂这些新兴玩意。
“带着带着,土金压兜,有好处,吉利,肯定没错就是了!”
也不跟孔老二解释的那么详细了,我帮孔老二把兜里装满了泥土,又压的瓷实了一点,这才跟他重新走进了黑赌场的地下室。
水诅咒虽然是邪术,但因为以水为媒介的特质,需要的是干净的清水。
水越干净,对诅咒的效果越是有利。水若是被弄的污浊,相应的效果也就变差了。
沙泥沾水之后的土腥气能够最大程度的污浊了水的纯净,孔老二的身上压着这么多的尘土,足够将度诅咒师的力量稀释一些了。
我能帮孔老二做的准备全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身的气数够不够用了。
再次来到了这个地下室里面,跟以前一样,这里吊灯开的贼亮。只照射着一张张的赌桌,在周围角落,又昏暗得很。
吵吵嚷嚷,骂骂咧咧,乌烟瘴气的一大片。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牌桌上面的钱上,不知道下一秒这些钱会到谁的口袋里。
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除了庄家。
在场的各位,全都是他用来诈钱的工具。
孔老二一进门,就被成子的人发现带走了。
孔老二被带到了成子的面前,他不屑的对孔老二说:“还敢进我的门,看来你是来还钱的,钱呢?”
“我,不是来还钱的。”
“那你就是想要用身体来抵账了?”成子眼神一冷,就要让人把孔老二给拖出去。
“别那么着急啊!”我越过人群,紧跟着过来,“老二是我兄弟,我们哥两个又凑了点赌本,今天是来翻身的!怎么,怕我们两个的运气好,不仅翻身,还从你这赢走了大笔的钞票吗?”
我把钞票拿出来,捻成了扇形,扇扇晃晃,“看见了吗?我们有本金,现钱!”
“哟,又让你这个老王八皮淘腾出一点钱来。行,我这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想玩点什么,选吧。”
我不太擅长这个,看了好几天,也就对牌面最少,方法简单易懂的炸金花能够好控制一点。
我带着孔老二熟门熟路的来到了炸金花的桌面上,豪气满满的把钱扣在桌上,“下一盘我们也入场!”
我看着很豪横,其实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
在赌场里的这几天,我是有在下注在赌,但基本都输了。
钱数不多,按照概率学来说,足够证明我的赌运一般了。
听说赌博有时候玩的也是一个玄妙的气势。
之前我是为了来这里挑选合适的人积阴德,是来观察别人,不能被人注意到我。为人处世难免瑟缩小心,跟耗子似的。
畏畏缩缩的气质能赢钱走运就怪了。
这次不一样了,我摆出豪横的样子,不怕运势今天不站在我这边。
几千块算是很么,洒洒水而已!
十几万我都能扔在水里听个响,还会怕这点钱输没了吗?
伸手在装了不少泥土的口袋里面拍的砰砰响,我跟孔老二坐在一处,算一家,桌面上除了我们,还有四家。
那四个人都是我曾经在这里见到过的熟面孔,老赌棍了。
穿一身半旧迷彩衣裳的大爷是李顺子,这个人我印象很深,因为他是这里少数我亲眼见证过,赢多输少的人。
光是看外貌,他的气场就跟其他人很不一样。
头脸都修理的很干净,虽然衣服不新,也是干净整洁的。除了一点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之外,精神状态都非常好。
人精神好,脑子就清楚,不容易上头犯错,难怪人家赌也赌的厉害。
李顺子一左一右的是刘建军和顾小路。
刘建军就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没什么特点。
顾小路是这些赌客里面比较年轻的,看起来跟我差不多。
他们我都注意过,有输有赢的,还是输的偏多一点。
顾小路看起来家境不错,每次见他赢了小钱兴高采烈,输了大钱也不见沮丧。不是家底厚,随便给他钱花,不会是这种把赌博当消遣的态度。
最边上的一个我只听大家叫他老陆,他也是个赌起来就专心致志什么也不管不顾的,那一身灰败的气场,跟当时差点被逼死的孔老二的状态差不多。
我时不时的往老陆的身上多看了几眼,还是有点担心,他再输下去,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没能得到人帮助的孔老二。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算很想,也是真的没有精神去救助所有倒霉的人。
这一桌的人准备的差不多了,按照规矩,每四五轮开一副新牌。这次桌上有五家,就每人轮着洗一次牌,轮过五次就换新牌。
第一家说话的是李顺子,他熟练的把牌洗过,由刘建军倒三倒之后,快速的给大家发牌。
“一轮最低跟一张,看牌五张,瞎子扣底十张。”
牌面发好之后,成子的打手简单的重复了一下规矩,在场的五家没有人暗牌扣底,全都用各自的方式看牌。
“唉!”偷瞄了一眼手上的三张牌,刘建军直接就唉声叹气,把牌扔了。底钱五百块,直接放到了桌面中心。
“刘建军啊,看来你今天的手气不怎么样啊,都扔了好几轮了。”看场子的说笑了一句,调节一下阴沉的气氛,“就连搏一下的希望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