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需要注意的事儿说的很详细,许逊却没怎么认真听,只听到了我说不能染黄毛就匆匆出了门去收拾自己的脑袋。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刚把张角阴牌刻好,染了黑发的许逊恰巧就赶了回来。
收取了两万块的酬金后我帮他把阴牌激活戴到胸口,他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把许逊的事儿处理完,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在我和小狐狸吃午饭的时间里司寇梓才给我回过来电话。
“不是有事要和我说么,我现在人就在你店门口,你们人呢?”
不用想我也知道司寇梓肯定忙的没顾上吃饭,于是便把她叫来了我和小狐狸所在的饭店,顺便多点了两个菜。
过了一会儿,司寇梓果然风尘仆仆的找过来了,脱下军帽搁到餐桌上就是一顿埋头大吃,那速度简直和小狐狸这个大吃货有的一拼。
“慢点吃,小心别噎着了,丨警丨察这活儿真不是女人该干的,你就没考虑过换个职业?”
司寇梓闻言放下了碗筷,端正了坐姿很严肃的告诉我,为人民服务是她的职责,也是她的人生目标,为此她乐此不疲。
眼看她又要给我讲一堆大道理,我赶紧伸手打住。
“好了好了,说点别的,我一邻居最近撞破个事儿,惹到了鬼魂,鬼魂让他帮忙找到罪犯才肯放过他,所以我才想拜托你帮忙查查。”
提到正事儿,司寇梓立马来了精神,连脸上的疲惫都不见了踪影,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等我把王叔碰到的事儿从头到尾讲完,她脸上的表情慢慢有了变化,都最后满是狐疑。
“不会这么巧吧,我手头上忙着的就是一个不知名女尸的案子,而且发现尸体的地方就在这附近。”
我住的这个地方治安一直不错,极少发生违法犯罪活动,更不用说命案,听司寇梓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可能她现在忙的工作很可能就和缠上王叔的那女孩有关。
“这样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那女孩好像在梦里给王叔说过她自己的情况,等吃完饭我带你上王叔家里看看。”
吃过午饭,我和司寇梓还有小狐狸一起去了王叔家里,等司寇梓把命案死者的照片拿出来给王叔一看,还真就是王叔那天见到的女孩。
司寇梓从王叔的叙述中记录下了死者的个人信息,然后便匆匆回到了警局,到了晚上的时候她才给我回过来电话。
“死者家属已经联系上了,根据我们警方查到的消息,何小凤失踪已经有一个多月,最后一个和她联系的人是她的男朋友,只是他男朋友同样没了消息很久,这件案子怕是短时间内还查不到结果。”
司寇梓的意思是让我做好两手准备,万一案件拖得时间过长,我得先想办法稳住何小凤的鬼魂,不让她再伤害王叔。
“好的,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注意休息。”
和司寇梓结束了通话,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何小凤的鬼魂并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找上王叔也是因为怨气难平,如果我用鲁班牌对付她的话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可放任不管的话王叔又会有危险。
目前看来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只能选择保护王叔,强行给何小凤的鬼魂超度。
刻制升仙台佛牌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康复,想着想着,我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第二天大早醒来我才发现身旁不见了小狐狸的踪影。
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才早上六点,外面的天也才刚蒙蒙亮,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起床查看,找遍了整个佛牌店却还是没发现小狐狸的人影。
这么早,她会去哪里?
昨天吃过晚饭后小狐狸负责在前厅收拾卫生,我自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从那时起好像就没再见过她人。
这会儿店门也是开着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佛牌店,会不会遇到危险。
放心不下的我立马拿起手机拨通了小狐狸的号码,结果熟悉的铃声却在柜台里响起,她走的时候连手机也不带,什么事儿这么急?
越想越不对劲,我又联系到了刘青末,把他叫来了佛牌店,本想靠着他的能力给小狐狸算算凶吉,谁知他卜算完后一个劲儿的摇头。
“算不到,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屏蔽了天机。”
这可就奇了怪了,好好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刘青末没好气的开口嘲讽,“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离了女人是不是就不能活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我强忍着心中的不耐,解释道,“不是那意思,我担心小狐狸遇到什么危险。”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青末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考虑的确实比我周全,他指着大开着的店门反问了我一句。
“人是从店里没的,真有危险的话你这个病秧子怎么还好好的,我猜她肯定家里出了急事儿才来不及通知你就跑了回去。”
这倒是个新鲜说法,小狐狸不是妖怪修成的人身么,她还有修炼成妖的兄弟姐妹?以前怎么没听她说过?
刘青末白了我一眼,很不客气的对我说了两个字,废话。
“她是妖怪修成的人,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为什么不能有家人,妖怪聚集的环境大多都能屏蔽天机,我猜的肯定没错,你就别瞎操心了,指不定她待会儿就又自己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息了四处寻找一番的念头。
没了小狐狸的帮忙,刘青末又有事离开,我只能自己出去买了些早点,只是早已习惯了小狐狸的存在,一下子回到之前形单影只的我还真有些不适应。
整个上午我都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里玩着手机,但不管玩什么都玩不进去,只感觉心里浮躁的紧。
当我准备停业一天回床上补个觉的时候,门外却来了道熟悉的身影,昨天来找我帮忙的许逊。
乍一看之下他的黑眼圈倒是淡了不少,想来昨晚休息的很好,可仔细观察之后我才发觉他的脸色比昨天来时还显难看,双眼中还雾蒙蒙的。
“老板,我的头疼好了,可我的心又开始疼,您再帮我看看吧。”
许逊没有多话,双手扒着胸口的衣服往外一扯,露出了满是排骨的胸膛,胸膛上心脏所在的位置,张角阴牌掉转方向深深嵌进了肉里约摸有三公分长。
妹的,他这是被阴牌给反噬了啊,不是和他强调了张角阴牌的忌讳么,为什么还会这样?
看他身上的衣着,没有半点黄颜色,那阴牌反噬的原因只剩了另外两种可能,他信仰了别的神佛,或者利用行骗手段谋求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