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佛牌还真有很多种,最好使的便是其中一块叫芦衣顺母的佛牌。
关于这块佛牌还有个少有人知道的典故。
话说春秋时期,鲁国有个孔子的弟子名叫闵子骞,他的生母早死,父亲又娶了个老婆,两人还生了两个儿子。
他的继母经常虐待他,冬天两个弟弟穿着用棉花做的冬衣,却给他穿用芦花做的假棉衣。
有一年冬天,闵子骞的父亲要出门,让他去牵马车,他因为冻得瑟瑟发抖,将牵马绳给掉在了地上,结果马儿受惊逃出了马厩。
闵子骞的父亲越骂越气,最后直接拿着皮鞭鞭打,结果假棉衣里面的芦花顺着被打破的衣服缝隙飞了出来。
他的父亲这才知道他受到了继母的虐待,于是又恼羞成怒拿着皮鞭返回房间将闵子骞的继母打的鬼哭狼嚎。
洒过气后闵子骞的父亲要修了他的继母,两个年幼的弟弟吓得不敢吱声,这个时候闵子骞却站了出来,跪在父亲面前一个劲的替继母求情。
他说继母给他穿芦花做的假棉衣,挨冻的只是他自己一个人,但如果修了继母,那两个弟弟和继母三个人就得挨饿受冻。
发自内心的一番话感动了他的父亲,也感动了他的继母,令他的继母无比愧疚。
从那以后闵子骞的继母视他如己出,不仅没再虐待他,还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一般疼爱。
闵子骞的孝行也被众人知道,从此一生顺达。
这块佛牌给王慧戴上后,她的继父如果还有虐待她的想法,晚上便会梦到那件被打破的芦花棉衣,久而久之,他便会被芦花衣给感化。
只不过正牌发挥作用的时间都比较长,尤其是这种改变他人想法的,真正起作用最快也得在一个月之后。
刘青末没有意见,刘桂芳也点头同意,我当即便开始了佛牌的制作,用了半个小时,空白的桃木牌上便出现了一件芦花纷飞的破棉衣形象。
佛牌的雕刻进行的很顺利,只是没想到当我准备激活的时候却遇到了问题。
王慧的血滴到芦衣顺母佛牌上之后,佛牌居然没有半点反应,也就是说佛牌的激活失败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但那些案例的前提都是因为戴起佛牌的人本性太坏导致,可眼前的王慧才刚刚三岁出头。
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难不成是和她那双特殊的眼睛有关系?我现在也只能这么想。
刘青末和我有类似的想法,他说既然普通的激活办法不起作用,不如强行把佛牌激活,要帮助王慧的心意特别明显。
想着一个孩子,就算戴错了佛牌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且芦衣顺母这种灵物牌反噬的后果也容易纠正,我便没有继续深究,按着刘青末的吩咐,使用了秘法。
所谓秘法就是在正常手段无法激活佛牌的情况下,再把我自己的血滴上去一滴。
佛牌张的传人,本生血液里就有强行激活佛牌的力量,这样便能确保佛牌被激活。
将自己的食指用刻刀划开道小口,往芦衣顺母佛牌上滴了一点后,我的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佛牌之灵在上,佛牌张传人张修衷心祈愿牌灵附身,助这小丫头一臂之力......”
淡淡的金光在芦花衣雕纹上泛起,这块佛牌总算激活成功。
刘青末这种对酬金有着异乎寻常的迫切的人这次却主动替刘桂芳母女求情,让我免了她们的酬金。
我虽然奇怪于他对整件事的热切,但还是给了他足够的面子,没有收刘桂芳母女一分钱。
等刘桂芳领着王慧离开,我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刘青末到底在殷勤个什么劲。
“那女人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替她们说话,是不是该和我交代一下。”
“有个屁的好处,我这么急切只是不想让一个阴阳界的奇才泯然众人,等小丫头修炼有道,指不定将来还能帮上咱俩大忙。”
就知道刘青末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献殷勤,从他的话里我感觉他可能是准备和我一起去干件什么大事。
不过什么样的大事还需要屁大的孩子帮忙,这老王八却怎么也不肯细说。
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刘青末意气风发的和我分道扬镳,我一个人无事可干,又推着小黄车晃晃悠悠的回了佛牌店。
佛牌店里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清,直到夜幕渐深都再没有来客,我和小狐狸便关掉了店门早早躺进了被窝。
今晚的困意来的似乎格外的早,而且天气也似乎格外的凉,冻得我浑身都蜷缩在了一起。
半夜我实在冷的受不了了,就想把小狐狸搂紧蹭个暖,没想到她的身体似乎比我还冷,搂进怀里忍不住就让我打了个哆嗦。
我疑惑的睁开了双眼,刚好和一双明亮的眼珠子对在了一起。
只是这双眼睛里没有恼怒,也没有什么什么含情脉脉,有的居然是满满的怨毒还有浓浓的讥讽。
困意一下子消散,后背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顺手拿过枕头旁边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这才发现半搂着的哪里是什么小狐狸,而是一个枯瘦的中年男人。
“嘿嘿嘿......”
男人笑的瘆人,露出了满口被烟熏过的大黄牙,嘴角快要咧到了耳后。
那双眼珠子也在我的注视中慢慢突起,最后竟然突出了眼眶掉在了床上,露出了眼窝后的两个血洞,舌头也越生越长,最后居然直接舔到了我的脸上,糊了我满脸粘液。
妹的,哪里来的恶鬼,我好像根本没见过这货!
脑子就是反应的再慢我也知道眼下是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是被鬼魂给缠上了。
触电般的抽回另一只手,我的脚用上了浑身的力气踹向了恶鬼的肚子,却跟踹在了一面铜墙铁壁上一般,对方纹丝不动,我却脚后跟生疼。
“佛牌张,还我命来!”
躺着的恶鬼忽然动了,一个翻身将我死死压在了床上,两只钢铁般的枯手直接掐上了我的脖子,将我掐的直翻白眼。
关键时候,我忽然感受到了胸口的阳灵刻刀散发出了阵阵灼热,没有任何犹豫便抽出阳灵刻刀往恶鬼背后胡乱扎了几刀。
恶鬼几声惨叫,忽然化成了阵阵黑烟匆忙逃出了窗外,我这才狠狠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啪!”
脸上忽然就是一下火辣辣的疼,我原本睁开的眼睛诡异的又睁开了一次。
面前依然是熟悉的卧室,不同的是开了灯,而且小狐狸正满脸恼怒的裹在被子里瞪着我。
“大半夜的抽什么风,居然想占本姑娘便宜,是不是嫌活的太长了?”
看着小狐狸红扑扑的脸蛋和露出来的领口处凌乱的衣角,我这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不知名的恶鬼给我托的梦境,事实上阳灵刻刀也根本不在我怀里。
可能是我做噩梦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小狐狸的某个部位,才挨了狠狠一巴掌。
这种事就算说出来小狐狸也不会信,估计还会把我的话当成是不轨行为的掩饰,索性我也就没多说,只说是做了个噩梦,便找出柜台里的阳灵刻刀放到枕头边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