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她不会真的想穿上这件嫁衣吧!
眼看着她就要跑到了嫁衣的旁边,我用力将自己的手机甩了出去,正好砸到了她的脑袋上,让她打了个趔趄,摔到了地上。
我赶紧冲过去,死死的摁住她的肩膀,
“司寇梓,你冷静点!”
“是我的……是我的……”
她不停地喃喃着,紧接着,她大吼一声,死死地拉开我的手,伸向那嫁衣去!
而我用右腿死死的压住了她的动作,而她猛地将衣架弄倒在地上,然后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一般,把我反制在了地上,双手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是丨警丨察,我顶多也就是占一些性别优势,在爆发力上面她完全压制了我。
“死,死,死吧!这件嫁衣是我的,是我的!谁也别要抢走它!”
她一边狠狠的喊着,手上不停地用力,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脖子被扼得越来越紧。
大爷的,她是真的想杀了我啊!
我不停地挣扎着,但是她的手力气太大了,我怎么也拨不开。
再这样下去,就会陷入一种恶性循环,我肺部的氧气含量会越来越少,就愈发不可能挣脱开司寇梓的手腕。
我开始寻求地上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作为武器的,这司寇梓明显是被这奇怪的嫁衣所控制了。
要想让这司寇梓放开手,那只能做点暴力的事情了。
我原本是没抱什么希望的,这里的环境一目了然,除了那些瓦楞纸箱就是这大红嫁衣,我现在就期盼着地上能有什么我忽略掉的石头。
还真的让我找到那么一个东西,是一个长方形的物体。
我想了起来,是扔司寇梓的手机。
抓起那手机用尽仅剩的力气朝司寇梓的太阳穴敲了过去,她身形一歪,倒在了地上。
我咳嗽着站起身,娘的差点就折在了她手里!
手机屏幕已经被摔得裂的不成样子,所幸还能滑动,我找到三爷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传来不在服务区的声音,我着急的来回重播。
身后传来一阵声响,我猛地回头,发现司寇梓站了起来。
她的眼神之中依旧怀着贪婪,猛地将那大红色嫁衣抱起,向门口冲了出去。
我也没时间打电话了,赶紧追上去,可是见她竟然把手伸进了那嫁衣的袖子里。
那嫁衣,绝对有问题!
她一边奔跑着一边穿上了那嫁衣,在我追上她抓住那嫁衣一角的时候,她已经把嫁衣完全给穿上了。
她猛地回过头,我这才看清楚了这件嫁衣的全貌。
那是一件绣着鸳鸯的红色嫁衣,司寇梓的头微微低着,面目很可怕,满脸都是紫色的筋条,刚才打斗让她的头发全都披散了下来,遮住了左边面孔,嘴巴大张,口里因为刚才的争斗已经是有了血迹。
这个面目吓了我一跳,她停住脚步,冷冰冰的说道:“我要杀了你!”
这件嫁衣,太他么的诡异了!
我赶紧松开抓着那嫁衣的手,快速的从距离我最近的那个窗口跳了下去,三楼正好有一个阳台,我落在了上面。
也幸亏我小时候淘气惯了,这么大了身手还不算太差。
我感觉司寇梓穿着那嫁衣,应该不会做这种动作,抬头向上的时候,我看到了司寇梓满是紫筋晦暗的脸向下看着,眼睛瞪得十分大,满满的怨毒。
我打了个寒颤,没命的跑向三楼,这种办公楼两边都有楼梯,我从距离我最近的那个安全出口开始往下跑。
同时,我也听到了身后那沉重的脚步声,司寇梓追上来了。
这样的追杀游戏实在是令人紧张,我不停地奔跑着,但是感觉那脚步越来越近。
刚才和司寇梓打斗耗费了太多的体力,现在全凭着恐惧在奔跑,我不敢停留,没命的发足狂奔。
逃出这办公大楼之后,距离那铁门还有长长的一道,我感觉就这么跑下去铁定被司寇梓追上,赶紧拐了个弯,跑进了一处仓库当中。
那仓库里面有无数的小隔间,应该是以前工人们做工的地方,我紧跑了几步,随便找到一个隔间钻了进去,然后趴在了地上。
我听到了那仓库门砰然打开的声音,从隔间的下面,已经看到了那司寇梓的大红嫁衣。
说实话当时我以为死定了,她看着我跑进来的,这里隔间就这么些,挨个查看之后肯定就能发现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红嫁衣的影响,这司寇梓竟然在门口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我愣了愣,难道是只要不发出声音,她就发现不了?
现在与其说是司寇梓,倒不如说是那大红嫁衣在追杀我。
只是一个物件,肯定受影响的情况比较多。
正在我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好死不死的,三爷的电话打了个过来。
刺耳的铃声瞬间回响在空当的厂房之内,我从隔间底下已经看到了那大红嫁衣的再次出现。
我赶紧接通电话,然后开了静音,用手死死的捂住喇叭,不让他发出任何的声音。
司寇梓缓缓踱着步子,在即将走到我这隔间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炸雷,那脚步迟疑了一下,快速走了出去。
看来真的是通过声音寻找位置的。
我确认外面没有声音了,才小声的喊了一声三爷。
“你没事吧,从那制衣厂出来了没有?”他急吼吼的问道。
我说您小点声,司寇梓正追杀我呢。
“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三爷那边叹了一口气:“我让你们两个分散开来,没想到啊,我还以为她去的是那个游乐场呢!”
我问这事有什么讲究吗?
“我在那个拆迁的老屋子里面,的确发现了五鬼道人的踪迹,他上面留了一张纸,写着血死衣这三个字,我才那么着急的通知你的,没想到司寇梓还跟你在一起。
那嫁衣对男性的吸引力不大,只要不近超过三米,它就不会对男人造成影响,但是女人就不行了,只要看到那血死衣就一定会穿在身上。”
“血死衣,那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说白了,就是古时候因怨气所死的女人生前穿的衣服,而嫁衣形态的血死衣是怨气最深的一种形态,十分的恐怖,穿上那嫁衣的人就会陷入一种恐怖的状态,也就是被那嫁衣上的怨气附了身。”
我听到这就愣了,说既然这样,三爷你干嘛不早通知我!
“我也是看到那纸条和桌子上的东西才发现的,那老东西太狡猾了,把所有咱们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放上了脏东西,一去就中招,我现在带着两个手下去往那游乐场抓人,你自己搞定那血死衣。”
我刚想着急的说我搞不定啊!可是三爷立马挂了电话。
这个老王八蛋!
还说让我小心刘青末,我看他更无情更冷漠!
可能是我打电话的声音大了些,司寇梓的大红嫁衣再次出现在了隔间的脚下,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外面再次响起了一阵响雷,她被吸引了出去,接下来便是鼓点般密集的雨声。
我长呼了一口气,这种声音掩饰下,总归是让我的心情舒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