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得将注意力,转向修仙了啊。”
“修仙资质?也不知道我有没有那玩意儿?”
隆庆府城。
亚伦牵着毛驴,交纳了一个大钱的入城费,进入这座城市。
他走马观花地看了看,就找到一家酒楼,去二楼坐了一张桌子,点上酒菜。
此时正是晌午,酒楼的生意很好。
不少酒客谈地,特别是几桌带着兵刃的江湖中人,其中一个黑胡子的大嗓门声音如同闷雷:
“那虬髯客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喜穿紫衣,外号紫袍老魔……嗜杀成性,曹家上下老幼无一活口,连一条狗都没有放过啊!”
旁边的武师纷纷附和:“曹家也有化劲宗师,竟然就这么被灭门……显然那紫袍老魔也是化劲,不可小觑,我看咱们林国武林的大魔头,又要多一位了。”
“此人来历不明,或许是他国之人。”
‘胡说……狗狗那么可爱,我怎么会杀狗呢?我在曹家一条狗都没有杀过,这是污蔑!赤果果的栽赃!’
亚伦心中翻了个白眼,腹诽一句。。
吃喝过后,他又牵着毛驴,找到本地的牙行,租了半年的一间院子。
付过钱之后,就将钥匙拿到手中。
这院子中间有一口水井,旁边栽种着一株梧桐。
院子内有六间房,分为主房、客卧、书房、厨房……很是宽敞。
亚伦一番收拾忙碌之后,就住了进去。
在曹家那里受的一点小伤,在路上通过折寿疗伤药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此时亚伦躺在梧桐树下的摇椅上,手边放着茶壶,眼睛半闭半眯,开始思索起如何寻找仙缘的问题。
“一个人去深山老林撞大运,或者寻找仙人传说,实在力有未逮。”
“并且……也不能确定修仙者好坏……”
“所以,到了必须组建势力,网罗人才的时候了么?”
亚伦很有耐心,准备慢慢来。
先建立足够的网络,小心翼翼地向四方伸出触角试探,然后再追寻修仙之说。
这样最稳妥。
“作为组织首领,需要保持神秘感,所以我可以戴面具……这样有个好处,哪怕维持个几十年、上百年……大可以说主持者换人了。还可以掩盖面容,认令不认人,挺好,挺好……”
“组建什么呢?武林门派?太惹眼!家族?懒得生……还是随便组织一个商会吧。商人汇通天下,正好打探消息!”
亚伦算了算自己的本钱。
嗯,葛老的那些馈赠花得差不多了。
但刘家与曹家都是狗大户世家,从这两家掠夺来的财富,能令任何一位林国人眼红到昏厥过去。
“这个组织的名字……就叫做‘青云商会’好了,我就是幕后的‘青龙老大’……嗯,架构么?先想想……不急不急。”
到了夜晚,亚伦掏出金银,往怀里一塞,就出门去逛街玩了。
隆庆府没有宵禁,亚伦逛着逛着,脚步就不由一偏,来到一条大河之畔。
河流之上,几条画舫丝竹之声隐隐,靡靡之音不断入耳。
原来已经到了青楼地界。
嗯。
白天的时候,他听到酒客说,最近隆庆府也要选花魁。
此等盛事,怎么能够错过?
当然得来乐呵乐呵……
魁香阁。
此地乃是隆庆府数一数二的青楼,今晚的花魁争霸也在这家青楼中举行。
于天井看台周围,早已遍布了寻花问柳的文人雅士。
当亚伦前来的时候,只能在角落有个座位了。
“这位爷,今晚是天香姑娘与紫鸢姑娘争夺花魁的大好日子,每位客官可购买十两银子一朵的金花送给心仪的姑娘,到最后金花多者为胜……若能力捧姑娘得了花魁,或许今晚就以身相许了呢。”
那龟公说得极其暧昧,搞得好像丢朵金花就能抱个花魁回家一样。
经历了一朵白牡丹导致刘家灭门惨案的亚伦对此不太感冒。
金山银海地砸下去,就为了个花魁,他所不取。
“我不睡花魁,将你们楼里正经卖的姑娘都叫出来……”亚伦随手打赏了几两银子:“先来看看戏,然后就去度春宵。”
‘这位爷怕是个长途行商,就想着泻火……牛嚼牡丹!’龟公心中腹诽一句,顿时有了底,知道这位爷不喜欢玩诗词相和那些虚的。
等下去没多久,就有一位老鸨带着一群莺莺燕燕围了过来:“大爷万福!”
亚伦扫了一圈,忽然指着人群后排:“就那位姑娘吧。”
他并未看中前面几个搔首弄姿的,反而后排一个女子令他眼睛微微一亮。
虽然其相貌不算最佳,但那种眉眼、风情……却令亚伦有些熟悉之感。
再加上一身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肉,只穿了薄纱衣裙的诱惑,身材也算相当有料。
“是玄薇啊,好好伺候大爷。”
老鸨得了赏银,立即眉开眼笑地将那白皙少女送往亚伦怀里:“不瞒大爷,我这女儿还是第一次接客,您可要好好怜惜一二呦……”
台上。
天香姑娘与紫鸢姑娘正同台献艺。
台下各桌也是暧昧不断。
“客官请用酒。”玄薇脸上带着训练过的媚笑,为亚伦倒酒。
亚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边看着台上表演,感觉十分消遣与放松。
毕竟孤岛生活三十年,总得找点乐子与排解。。
杀人如是、这亦如是……
“你就叫玄薇么?”
亚伦望着这个白皙的姑娘,总觉得有些眼熟。
“奴家艺名‘渔玄薇’,这是妈妈起得。”渔玄薇趁势倒在亚伦怀中,感觉到一只作怪的大手已经摸向胸口。
继而……
抓住了一枚紫玉莲花的吊坠!
“这枚吊坠看着挺别致,哪里买的?”亚伦把玩着玉吊坠,看似随意地调笑。
“这可是奴家传之物,曾经被典当掉,还是最近才赎回来的。”渔玄薇眼神迷离地回答。
“传家之宝?谁传给你的?”
亚伦表情更加古怪了。
“奴的外婆……”
噗!
亚伦差点就将酒水喷了出去,继而化为一阵咳嗽。
他仔细看着渔玄薇,终于明白那种熟悉感从哪来的了。
‘三十年……囡囡都成外婆了?呃……古代女子生产早,十五六做母亲的比比皆是……’
亚伦望着渔玄薇,忽然又有一种惆怅涌上心头。
他不再说话,专心看着台上的表演。
等到曲终人散,天香姑娘夺得花魁之后,他丢了一枚金珠给渔玄薇:“你伺候得不错,不过今晚还是换一位姑娘来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