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哈哈一笑,“对呀,我骗你的,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确实是不错,不过你现在找到我,应该不是说这些的吧。”
“对,我要和你说一说血影的事情。”
我挑眉,“之前你不是说不知道的吗?”
她说的理直气壮,“一个陌生人而已,我为什么要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事情?我肯定要先考察一番才对。”
“你说的没错,是需要先考察一番,你已经考察过我了,可是我还没有考察过你,怎么能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看着她,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她已经骗过我一次,在我不相信的名单里,我不会轻易的相信她。
“那行,那我就不告诉你关于血影的事情了。”
她一句话直接戳中我的命门,我叹口气,“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不要提出太过分的要求,那些我做不到。”
“你放心,我肯定会提出你能做到的事情,实际上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很简单,一点都不难,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我连忙打住,“行了,不要再给我戴高帽子,你先说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情?有些举手之劳是你以为的,每个人的认知都是不同的。”
她的脸上突然带上了一点紧张,“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他可能在血影里,也可能不在,如果他在里面,你手下留情,把他交给我处理。”
“找到他,是一件事,手下留情又是一件事,如果他刚好是我的仇人,那我就不能手下留情了。”
她开始讨价还价,“这样好不好,你动手的时候让我也掺合几下,我也想试一下亲手报仇的滋味。”
这个要求很简单,她要的并不算多,对我来说确实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你用什么交换?”我问她。
她眼睛一亮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同意我说的事情了。”
“同意,确实是很容易做到,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过你看过我的实力,应该明白,如果你骗我的话,或者是在其中捣乱,你会是什么下场的。”我警告她一番,担心她又骗人。
“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合作的。不会弄虚作假。”
“那你要拿什么交换?”我继续问她。
这一次她终于开口了,“我知道那个组织是怎么处理那些魂魄的,他们采用养蛊的办法,只有厉害的魂魄,才能一直在组织里,不被其他人吞噬。”
我的拳头握紧,如果真的被他们抓过去,我的家人能不能抵抗得了这些呢?
“你放心,我听过你的事情,其实他们当年的事情是一个完整的计划,就是趁着你不在家的时候才动手的,这样,他们就会知道你是怎么一步步变得强大,他们会学习起来,根据我目前的了解,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让你加入组织,然后把你的本事教给他们。”
“也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你的家人不会出事,你不用担心。”
我轻轻的松出一口气,觉得心口的大石头缓缓的落下。
这些事情,虽然也是我的推断,不过,只要一听到我的家人还好好的,哪怕是变成了魂魄,我也觉得不那么难受。
“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万一到时候打起来,场面混乱起来,很有可能会误杀。”
女人叹口气,“那就只能说他命好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找的人是谁。”
她想了想,看到周围没有人,这才小声地说出了那人的信息。
这背后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下不来,女人索性就把事情说的清楚了一些。
别看她现在身上的现代气息比较浓郁,实际上她已经死了很多年。
大概在最后一个朝代的中期,他家里也是有权有势,算起来也是皇亲贵戚。
那个时候道教兴盛,人们也比较相信那些东西。
她十二三岁的时候,就有一个道士给她批命,说她命格奇特,如果和一般人成亲的话,容易克夫,也会影响到她的命格。
他家里人相信,于是就在先生的指引下,下嫁给了探花郎。
探花郎家中虽然有一些财富,到底是比不上她家里,家中的婆婆更是拿她不当人看,时刻想折磨她。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回到娘家,走到一半想起来东西没带,折返回去,没有想到听到了一个惊天大闻。
原来所谓的先生都是假的,更是没有命格一说,冲动之下,她打开房门,和他们起了争执。
母子二人联手,把她制服,更加让她寒心的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那个男人勾搭上,竟然在这种时候帮那家人隐瞒。
她来不及见家人最后一面,对外的说法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后脑勺。
有贴身丫鬟一通表演下来,娘家人自然相信了。
然而没有人想到,等到娘家人离开之后,那个道士再次出现,让那家人把她身体捶打,一直到血液布满身体,这才重新装进棺材里。
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和家人是大富大贵的命格,用她作为媒介,就可以吸收她家里的富贵和运势。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男人的官越做越大,反而是她娘家一步步的走向衰落。
最后她家里人被人污蔑,家产被没收,变成了普通人,他们一出生就是过的富贵日子,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几场大病就要了他们的命,最后只留下两个小妾,连带着一个侄儿。
侄儿是她嫂子生下的,小妾中的其中一个,是跟着她哥长大,另外一个则是嫂子从娘家带过来,两个丫鬟小时候都是受过苦日子,被主人家发善心买了回来,他们一家人待人宽厚。
临走之时拉着小妾的手托孤,两个小妾宁愿自己饿着,也不忍心亏待了孩子。
就这样,曾经兴盛一时的家族,变成这样。
反观男人家里,妻妾成群,家产越来越大,她心中怨气俱增,终于在某天晚上动手,男人和婆婆惨死在手中。
当他想要对那些幼童下手的时候,到底是没有忍心,唯独那个道士桃之夭夭,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打听那个道士的消息,而她要我找的人也是那个道士。
听完整个故事,我忍不住问她,“你真的没有对那些孩子和女人下手?”
“我只杀了那对母子,还有贴身丫鬟,她们才是事情的始作俑者,跟其他人没有关系的,最开始我心里也不舒服,不过,他死了之后,家产被族人霸占,一次地动之后,那个阵法失去了作用,我们家的好运都回来了。”
“不过是短短十年,我家中平反,他那几个孩子,要不夭折,要不就犯错被关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