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有这个习惯吗？”

“有，但那个时候画的还没有现在这么好。”李悠然说着：“我还让他给我画过，只是他不愿意。”

“既然追你，为什么不愿意？”

“这我哪儿知道？他不愿意画就不画咯！反正我也不缺他那张画。”李悠然理所当然的说着。

“我刚刚注意过，王将画上的人，并不是他所接触到的人。”林北玄将这画面整理平整：“虽然我可能忽略了这医院里的一部分病人和职员，但王将这张画——”画面上是一个护士，但身上穿着的却不是精神病院的护士服。

“绝对不是这个医院的护士。”

“这是市里医护学院的护士服，我的辖区就在那附近，很好辨认。”所谓的医护学院其实就是一个中专技术类院校。

“那就拜托刘女士，帮我去调查一下这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是谁了。”林北玄说道。

“至于查的这么细致吗？”李悠然说道。

“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林北玄说道：“这事关我将面对怎样的危险，这王家是龙潭还是虎穴，每一个蛛丝马迹都会透露，我喜欢把所有问题都摸清楚，这样我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你是我的徒弟，可不能这么质疑还师父的决定。”

“那如果你的决定是错误的呢？”李悠然仰着小脑袋，看样子是势要和林北玄作对了。

“就算是错误的，你也要听从。”林北玄的语气不容置疑。

“迂腐。”

“反正到时候你要是说错了，我是不会按照你的话去做的。”

林北玄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刘冰已经将画像传到了自己同僚的手机上，技术对比的时间并不慢，这么一会儿斗嘴的功夫，结果已经比对出来了：“林北玄，人找到了，是医学院的一个护士学生，叫徐梦娇，只是人已经很久没到学校里上过课了，一年前，学校给她家里人下过退学通知，但也一直没有得到音讯。”

“消失了？”

“那你能拿到这女孩儿联系方式吗？”

“或者说，她家里人的？”

“可以。”刘冰又是和自己同僚沟通了一阵子，对方发过来了一个手机号码，拨通之后，对面一阵忙音，是有人接了。

“喂？”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一下，是徐梦娇徐同学的父亲吗？”林北玄问道。

“是……请问您是？”这男人犹豫了一下。

“我是市里医护学院的，我姓陈。”林北玄说着：“我们学院今年要结业排查，发现有徐梦娇这么一个学院，一年多都没过来上课，也没有办结课或是退学的手续，所以想打电话问一下，徐梦娇同学还要来上课吗？”

“……”那头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男人的声音才猛的被一阵叹息声压住。

“梦娇死了。”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男人似乎并不想对自己女儿的死做出过多的描述，林北玄开的是外放，听到这句话和之后的忙音的之后，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

倒是刘冰和李悠然一脸茫然。

“死了？”

“没有到丨警丨察局报案，应该是自然死亡，可为什么连死亡登记都没做？”一旁的刘冰更是疑惑不解，但这不是林北玄关注的事情，他更关心这件事对王将的影响，在得到徐梦娇已经死亡的讯息之后，林北玄似乎是在脑子里弄清了一些问题。

“走吧，这里已经没什么好调查的了。”

他现在更想做的是把自己脑子里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

王家不是什么好去处。

这一点他敢肯定。

“林北玄，那这件事……”

“那孩子有些特殊的本领。”林北玄说着：“是很罕见的体质呢……有这样体质的人竟然还能如此阳光，或许有一部分是表演出来的，不过我们不用管他，他不碍事。”

林北玄的话更是让刘冰觉得云里雾里。

三人从这儿离去之后，再次回到大杂院，林北玄将自己的礼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随后拨通了王琦的电话，王琦接通电话之后听到林北玄已经准备好礼物，语气多出了几分惊诧，但还是笑道：“林先生果然好手段，那你现在就过来，正巧，和你一起挑选礼物的几位也都在这儿。”

林北玄挂了电话。

出了家门来到王琦的房子。

此刻已经是傍晚，刘冰也回去自己家了，只有李悠然跟在林北玄身边，进到房间之后，发现这房间里也早早已经停着几人，林北玄的到来吸引到了几人的注意力，林北玄能深刻的感知到这些人身上透露的不怀好意。

就像是狼在吃独食的时候的模样。

看样子，自己的这些竞争对手，都想从王琦手中拿到属于自己那份儿“奖赏”。

“林先生，您过来了，快快，看看这些。”王琦热情的迎上来。

林北玄跟着她来到桌前方，桌面上摆放着几样物件儿，稀奇古怪的什么都有——从大到小，一共五件儿，古董、珍馐、甚至一件儿造型奇特的服饰、这在场的一共算上自己三人一共也就七个，除去这三件儿宝贝外，林北玄还看到着桌面上摆着一直蛞蝓雕像。

对，就是蛞蝓。

不是金蟾蜍，就是一直恶心的金蛞蝓，说实在的能找到这个雕像的家伙也是个人才，谁会没事儿做这种金雕玩？

不过林北玄没心情和他们纠缠，只是大眼一扫。

“林先生，您找到的是什么东西？”王琦问道。

没打算给几人做自我介绍的机会，没必要互相认识。

“是这个。”林北玄将手中的盒子递了上去。

众人的视线聚集在这盒子上头，林北玄没打开盒子，王琦也没催他，只是见林北玄拿出来后，开口说道：“诸位，这是各凭本事的事儿，是根据你们的直觉和分析来判断老爷子到底喜欢什么的，不过我送老爷子的东西只能有一件儿，这是以我的名义送上去的，如果老爷子喜欢的话，我可以为你们引荐你们想见到的人、给你你想得到的东西，如果老爷子不喜欢的话，不好意思，你不但耽误了自己的事，还耽误了我的事，到时候就别怪我无情。”

“所以，这个名额你们几人自己商量，各抒己见，最终谁能让我信服，就是谁的。”

送贺礼必然不会把这几样东西一股脑的全都送上去。

王琦也是有意思，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交给这几人来做，而这其中自然有这自告奋勇者——是那个拿着古董的人儿，那是个砚台，看样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整体氧化旧了的痕迹十分明显，边缘处还有使用者刻意雕刻的竹影。

“我先来！”

他叫着，将这砚台抬起。

“诸位。”男人一手举着自己手里的砚台，一手指着砚台，像极了电视里的说书人只差这一把折扇：“这砚台乃是我从熟人手中淘来的，据说是宋代一位大家用的砚台，到现在我都能闻到上头的墨香味儿，老爷子是个风雅人，若是老爷子得到这砚台，一定会爱不释手。”

“我看未必吧？”另一人起身。

“老人家大寿，不一定非要拿一些金银财宝，我觉得他是想在这寿宴上吃到一些有新意和好味道的菜肴，我在这市里扇门村找到了一位老厨子，烧的一手好野菜，这才是老爷子寿宴上应该得到的‘礼物’。”这人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