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余的手停在了空中，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说道：“好吧。你说，玄冥石倒底在哪里？”

小林杏子说道：“玄冥石就在赵家村，你所说的赵三爷的坟下面五尺的地方。这是被野村隐藏好的，因为那里你已经挖过一次了，所以不可能再会再掘一次，埋在那里最保险不过了。”

林国余说道：“只有这么简单？”

小林杏子说道：“是的。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把这庞然大物完整的运出中国，所以迫不得矣，才出此下策，以待将来大日本占领云南再把玄冥石取出。”

林国余点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可是你也应该知道，这块玄冥石对我的吸引力已经并非是很大了。”

小林杏子说道：“那你怎么样才能不把我脸上的面皮揭下来？”

林国余道：“你应该问你应该说出什么够份量的东西，让我不把你的面皮揭下来，而不是问我如何才能不把你的面皮割下来。”

小林杏子想了一想，说道：“武当中毒的事情，的确是那个许绍光做的。”

林国余说道：“武当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已经不关心了。如果你仅知道这些的话，还是不能阻止我揭下你脸上的面皮。”

林国余说着，手指又向下，到了小林杏子的脸上。

小林杏子说道：“别动，求你了。你让我再想一想。很多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我再说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对了，你是不是想问你的小女友紫菀的事情，如果是问这件事情，我只能告诉你，我并不知情。至少我掌握的情报来看，紫菀小丫头并没有被任何的一个门派抓到，连我们的情报部门也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林国余想问的便正是紫菀的事情，他也知道到了如今，小林杏子并不会说谎，她说不知道紫菀的下落，那么或许紫菀真的没有被任何的人抓到？这么说来，倒让林国余的心里略有些放松了，至少紫菀还有很大的可能是安全的。

小林杏子见林国余不语，为了哀求林国余不要揭她的脸皮，又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告诉了林国余，林国余见从小林杏子的嘴里也实在是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于是便也不再去问小林杏子。

小林杏子自言自语了半晌，林国余问道：“你就只知道这些了吗？”

小林杏子道：“你也知道我虽然是上忍，可是其实并不是什么『政府』官员，我所掌握的情报，便只有这些，实在是再也不知道什么了。我只求你别揭我的脸皮。你如今真的恨我入骨的话，大可以一掌拍死我。如果我现在不是全身乏力，根本就不能自尽的话，我也不会求你了。”

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便成全了你。”

说话间，手掌向下一拍，小林杏子两眼紧闭，脸上却现出一股安详之『色』，只等着林国余的手掌打来，将自己拍死。可是林国余却不肯这么便宜了她，手掌拍到了紫菀的面门，便掌为抓，一把将小林杏子脸上的白天鹅的脸皮揭了下来。小林杏子感觉脸上一凉，睁眼一看，见林国余手里拿着一张白华华的脸皮，伸手在自己的脸上一抹，啊的一声惨叫。

林国余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小林杏子在白天鹅这张俊俏的脸之下，会是这么一幅脸面。脸上处处是红肉向外翻着，显的极其的糁人，最为恐怖的还是两个颧骨之处，『露』出斑斑白骨，白骨上面还粘有米的油脂，这是类似于尸油一类的东西。可以说小林杏子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人形，比之林国余所见的厉鬼尚恐怖数分。林国余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林杏子宁愿一死，也不愿意林国余揭下她的脸皮，原来就是因为这张脸。

无论小林杏子做为忍者，受过怎么样的训练，但是小林杏子终究还是一个女子。是女子便有爱美的天，当她的这种面目呈现在别人的眼前时，她内心的感觉，的确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小林杏子着自己的脸，尖声叫道：“你，你不守信誉，说过不揭我的脸的。”

林国余后退了两步，刚刚站稳，说道：“没错，我是说过你要回答的令我满意，我就不会揭你的脸的，而且我也的确没有揭你的脸，我揭的本来就是白天鹅的脸。我本来只想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现在看来，我已经没有必要再揭你的脸了，你根本就没有脸，不是吗？”

小林杏子睁着两个根本就没有眼皮的黑洞洞的眼睛说道：“你你……”

虽然林国余明明是强词夺理，可是偏偏小林杏子无从反驳，竟然一口血顺着没有嘴唇的嘴巴流了出来，头一歪，昏了过去。

林国余这时也不忍再看小林杏子受罪，也不想再羞辱她，见她一头昏死，干脆抬起手掌，一掌拍在了小林杏子的额头。颅骨塌陷，小林杏子死于非命。林国余拿着白天鹅的脸皮站了起来，仰天长叹一声。

许久以来因在心中的症结终于被解开，小林杏子今天的突然『露』面，使她最终命丧林国余之手，可是林国余此时仍然无法高兴起来。

的确，他一直想要除掉小林杏子的。可是真把小林杏子除掉了，有什么用处吗？非但是没有用处，相反内心中还有一种失落的空『荡』的感觉。许久以来，小林杏子便是他的目标之一，他一直把除掉小林杏子做为自己的一个任务，现在这个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又要如何呢？

直到此时野叟才走了过来，拍了拍林国余的肩头，默不做声。

小瑛和小舞也振着双翅又飞到了林国余的肩头。小瑛也说道：“真想不到白天鹅姐姐原来就是小林杏子。”

林国余叹道：“其实我们本来就应该想到的。唉，当初在神农架之时，白天鹅中了雪蜂的毒，最后无『药』而解，我想当时根本不是那位卖拉面的老者给他解开的，而根本就是她用自己的手段解的。可惜我虽然也想到过这一点，也没有再往深层继续想下去。”

小舞却两眼望着小林杏子的尸体，似乎『露』出不忍的神『色』。

林国余此时已经将小林杏子杀死，便打定了主意下一步便要解决掉服部纪夫，将这位内务省大臣杀死，对日本朝野的振动估计会更大，但是服部纪夫不是小林杏子。林国余仍然不敢确定自己完全凭自己的实力能否杀死他，如果附身在小舞身上的柳生长次郎再告密的话，林国余注定会失败，况且现在小林杏子已除，似乎也用不到这位柳生长次郎了。

林国余伸手向小舞道：“小舞，你过来。”

小舞不解其意，但是还是顺从的飞到了林国余的肩头。

林国余一把抓住了小舞，喝道：“柳生先生，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

小舞急着叫道：“林大哥，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