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并不想为难方小柔,特别是当着方小圆的面。虽然她确实有可恨之处,但一个小姑娘能够有如此的智商与谋略很是难得。我在心里轻轻叹息,可惜她选错了路,不然倒是个可树之材。在车上大家都没有说话,一支烟的功夫我们便到了医院,医院倒没耽误,直接就给宋月婷进行了手术,手术过后医生告诉我们她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卧床静养。
我们到病房去的时候她已经醒过来了。看到我们,露出了微笑。我说道:“你不应该动的,就算暂时先跟他们去也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你这样一轻举妄动,差点就没命了。”她说道:“我是一定不会跟他们走的,我不会给他们半点机会,我痛恨日本人,我也知道方家现在就是在为日本人做事,我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摆布呢,被他们抓住的那一时刻起我就下了决心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和充满了刚毅的脸:“无论如何,以后在没有安全保护的情况下,一定不能够再擅自运动了。”她笑了笑说道:“知道了,以为不会了。”我才点了点头:“我们已经通知了老柯,他一会就赶过来。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地静养吧,一会我们去问问医生,能不能让你回家去养伤,那样相对要安全得多。”
我让邓琨是和医院协调,让宋月婷回家去养伤,医院派出两名特别护理和一名外科大夫,当然我们承担相应的费用。医院考虑到宋月婷的特殊身份,加上还能够有收益,便很快就答应了。老柯来了以后我们就给宋月婷办理了出院手续,医院用急救车把她和医护人员以及相应的药品给送了回去。
回到她的家里,医护人员张罗着给她输上液体,然后让我们都离开了她的房间,叫她好好休息。
坐在客厅里,柯胜一直向我们赔着不是,他说刚才他太冲动,才说了气话。我笑了笑安慰他说我们能够理解他当时的心情,让他别太放在心上。只是越是在紧急的情况下我们载不能够慌乱,那样会失去理智的判断,从而影响了救援的行动,他一个劲的点头。
方小圆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哥,你不应该放他们走的。”我轻轻叹息道:“我也不是诚心想放走他们,不过既然方小柔已经跳窗户跑了,我们就算拿下那两人也没有什么意义。”柯胜问道:“方小柔是什么人?”我便把关于方小柔的事情向他都说了一遍,他听完咋舌道:“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就这么厉害,那以后还了得。”
影子看了一眼方小圆,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方小圆说道:“金武哥想说什么便说吧,现在的小圆与方家已经没什么瓜葛了。”影子说道:“我觉得方小柔太危险,不能再留下来了,如果以后再让我遇到她,我会想办法除掉她的。”影子说完目光中流露出凶悍,看来他真是对方小柔起了杀心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就是觉得毁灭这样一个天才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增在一旁看出了我的想法,他笑着对影子说道:“你还不了解你们朱哥,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无原则的仁慈。”影子说道:“朱哥善良,但有时候也得看人来,不是对谁都能够仁慈的,农夫和蛇的故事总是在重复着。”但增说道:“是的,有时候你的仁慈反而会变成敌人手里对付你的致命武器。”
柯胜道:“一个小女孩,如果能够想办法让她走回到正途就好了,我也觉得一个天才就这样灭掉很可惜的。”影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还说朱哥呢,瞧,这又来了一个。”
我笑着说道:“好了,这个问题你看着办吧,不过我想这段时间他们可能还会有些动作,所以大家得格外的小心。”影子说道:“方小柔失败了他们可能会先消焦几天吧?”我摇了摇头道:“不一定,方小柔的行动我想一定没经过方家,所以在细节上欠缺周密,而方浪则不同,方浪的心思更为慎密,他也不会轻易地伤害宋教授,毕竟他的目的不是要宋教授的命,而是要宋教授的人。”
邓琨点了点头:“真正的较量还没开始,但我也认为方浪不会现在贸然动手,宋教授受了重伤,如果他想要人的话不是时机。”我笑道:“连你也这样想?”他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会趁我们大家都有这样的想法,懈于防范而采取行动?”
当我们都认为不可能的时候,恰恰就是我们的对手的最好时机。大家都觉得这几天方浪不会有什么动作,所以我断定方浪一定会在这几天出手,只是他不会蛮来,一定会有一个很周全的策略。
可接下来的两天却平安无事,大家开始觉得是不是我太多心了,我倒是宁愿是自己多心了,但还是不敢让他们松懈防范。第三天一大早,吃了早餐,老柯就去上班了,我坐在客厅看报纸听大家闲聊着。
原来的四个医护人员昨天回去了两个,只留下一个护士一个医生,主要是考虑到宋月婷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有一个医生和护士在就足够了。宋月婷恢复得蛮好,再有几天就能够下地了。负责她的治疗的医生复姓东门,叫东门青柳,她三十几岁,但却已经是外科的一位副主任医师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至今还没结婚,好象连男朋友都没有。
她的性格乐观开朗,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两天的时间便和我们都混得很熟了,他对影子他们的工作非常的神往,甚至因此而有些崇拜影子了。她不在的时候我们总是拿影子说笑,要他把持住,别让东门给迷晕了头,一姐知道他就死定了。
护士叫薛媛,二十几岁,高高胖胖的,五官倒很周正,只是话并不多,平时总是呆在宋月婷的卧室,除了吃饭以后很少下楼。
影子又被东门拉住,要他说一些过去的经历,邓琨和方小圆在下跳棋,李兴则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但增回了房间,估计又接着睡觉了,方绍剑和王家兄弟分散在门口的小花园里,密切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从宋月婷出事以后,胶布就再也没有进过别墅,一直躲在小区的暗处,甚至连我们也没能发现他在哪里,除了每小时给我们来一个电话以外,两天都没有人再见过他。
表面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就连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方浪并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会不会是方小柔并没有把情况告诉他,不过就算方小柔没有亲自向他汇报这一情况,他应该也会在附近埋下眼线的,可他为什么没有动作呢?我想不明白,在我的心里,他昨天就应该有所动作的,他不动,一切就都变得不明朗了。
整个白天都在无聊中度过,喝茶,聊天,偶尔在门口的花园里走走。
我想方浪或许真的不会动手了,或许影子和邓琨是对的,是我想得太多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钟,除了负责守卫的人,大家纷纷洗漱准备休息了。这时外面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应该就在门口,我们立即开门出去,只看见从车上扔下一个大麻袋,车子又加速开走了。方小圆追了几步,当然是没能赶上车子,我们围在麻袋旁,等影子把它打开,从里面的形状看,应该装着一个人,我的心快跳到噪子眼了。
麻袋打开了,里面装着的竟然是胶布,他已经断气了,但两个眼睛还瞪得大大了,他是让人一刀直接刺入心脏死亡的,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在暗里的胶布,这人是谁昵?我伸手轻轻抹了下胶布怒瞪着的眼睛,它才合上了,我的心里很难过,但更多的是惊恐,他们还是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