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说:“别威胁我,你以为你现在有点道行就能跟我叫板?你觉得你能够唤起这里墓穴里的鬼怪,来帮你对付我?”他冷笑道:“这是我余家的坟山,我还不信我叫不应了。”我笑着说:“你尽可以试试,虽然这是你余家的坟山,除掉已经轮回的,还剩下几个?我已经烧了你们的供奉,如果他们真有胆量出来相抗,那就等着做孤魂野鬼吧。”
老头并不理会我的话,口里发出刺耳的嚎叫。我平静地看着他,等他嚎完,果真有几个影子出现了。我冷笑道:“还真有不怕的。”左手起了个莲花印记,向几条黑影挥去,黑影定住了,我冲了上去,银剑挥动,黑影竟飘浮闪躲,我口中不停地念着“大悲咒”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左手印记频出,右手银剑挥舞,刹那间几道黑影便消逝无踪了。
我望着老头:“怎么样,接受我的条件吗?我帮你入上三道轮回,安心投胎转世去吧。”他恨恨地望着我:“妄想,我现在自由自在,用得着你来多管闲事。”我回头对余正平说:“我已经尽力了,奈何给他生路他不走,那就别怪我了。”余正平嘶叫道:“太爷爷,你就依了大哥的话吧,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不行么?”老头瞪眼道:“小子,勾结外人来对付你太爷,你有种。”他化了一道影向余正平疾射去,但却被一道金光拦在了圈子之外。我抛起银剑:“多罗密,苏加,达达阿克。”起了银剑的咒,银剑向老头刺去,老头想躲闪,银剑幻化了,封住了他的所有去路,直插进他的心窝,他此刻脸上才露出惊恐:“慢!”我停了咒语想听他说什么,但银剑还是悬着,只要他动一下,必将灰飞烟灭。
他绝望地看着我:“你法力如此高强,为何方才你会让我逃脱。”我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过一直在给你一条往生之路,可你却执着于复仇。”他问道:“现在我愿意入上三道轮回,可以么?”我摇摇头道:“晚了。”话音刚落,银剑便穿心而过,老头幻化为黑烟,没入银剑之中,越来越淡,直至银剑恢复如常,掉到了地上。
我回头对圈子里的三人说:“好了,出来吧。”老万欣喜地跑了过来问道:“这就灰飞烟灭了?”我点了点头:“是的,而且永世不得超生了,他的魂魄已经被银剑给吞噬了。”老万望着我手中的银剑:“我能看看吗?”我笑着递了过去:“看吧。”他仔细地看了半道:“这样一柄轻飘飘的小剑,居然那么大的威力。我说朱哥,这剑应该吃了很多鬼魂了吧?”我有点难为情的说:“嘿嘿,才开张呢。我什么都好,就是心软,所以平时师兄都一直批评我没有原则。”说到这,我又想起了但增,他还好吗?
我叫过余正平:“天亮以后,赶紧重新写一个宗亲牌位供奉起来,不然你其他先人会生气的,先人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的。”他忙着点头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天一亮就去办。”我说那好下山去吧。
下到山脚,已经是六点多了,余正平非要让我们再到他家去,我们拒绝了,我对他说:“经过昨天的事情,我们还有可能再在镇子里面出现吗?现在我们可是警方缉拿的目标。我们还是就在这里分别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我们三人拿着自己的东西就上路了,车也没了,影子问我现在怎么办,我说:“去偷辆车吧,开到綦江我们再换乘火车去重庆。”“偷?怎么偷?”影子问我。我白了他一眼:“这可是你们的强项,还用问我吗?”影子苦笑地摇了摇头:“老万,交给你了。”老万一脸的委屈:“怎么一到做坏事就把我推上去了?说吧,要什么车?”我说:“随便吧,没什么讲究的,不过别太张扬就行。”他说道:“好吧,你们等我一会。”说完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二十分钟之后,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了我们面前,老万示意我们上车。
“我说老万,行啊,哪整的奥迪啊?”他笑了笑说:“镇政府,我看里面就这车能跑一点,就开来了。而且通行证行车手续都也蛮齐全的。”
上了车,影子说:“朱哥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和老万也换着休息,养好精神,这里到重庆还得一会的。”
我靠着车窗玻璃便睡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被影子叫醒了:“朱哥,马上到重庆了,先找个地方坐下吗?”我摇摇头:“不了,到璧山去。”影子疑惑地问:“去那做什么?”我笑了笑说:“我爷爷的老家就是璧山朱家院的,现在那还有亲戚,去走走,而且那里地势比较偏,也比在市区里安全。”影子笑道:“看来朱哥是早有打算的了。”我说:“打算谈不上,旅行的计划总应该有一个吧。”说完我们都笑了,车子往璧山飞驰而去。
“嘎”的一声,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老万摇下车窗伸头出去骂道:“会不会走路的?没长眼睛吗?”我们看到一个穿着紫衣的女人跌倒在车子前面。我们下了车,看到女人并无大碍,只是明显受到了惊吓。我轻声问道:“小姐,没撞到你吧?”她一边看了看我们,一边用手揉着膝盖,摇了摇头:“没事,摔了一跤。”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忙伸手扶了一把:“要不要去检查一下?”她站起来试着走动了几步说:“没什么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这里才仔细看了看这个紫衣女人,个子不算高,估计就一米六左右,但长得很精致,特别是那五官,看是去很美,她的皮肤很白,如雪一般,在紫衣的衬托下,更是白得晶莹剔透。那样子,更象是生于南国水乡的江南女子,声音很温柔,不象重庆女子的那种泼辣。而她说话的口音并不地道,看来应该不是本地人。
看着她一拐一拐的走了,我还呆在那里,影子拍了一下我:“还看什么呢,人都走了。”我说:“这女孩好奇怪。”影子说:“哪奇怪了?”“眼睛。”扔下两个字,我上车了,这回倒是影子楞在了那儿,等他反应到我已经上了车,忙跑上来问道:“她的眼睛有什么奇怪的?”我笑了笑问老万:“你把刚才的事情说来听听,我们没留意到。”老万说:“刚才过这个路口,我车速并不快,那个女人突然从人行道上穿了过来,差点撞到车上,还好我反应及时,方向打开了,并刹住了车。”我点了点头,对他们说:“这些我们可以视作为偶然,我现在把我下车后看到她的感觉给你们说说,你们看到底对不对。”我说道:“下车后,我看到她面部的表情明显是受到了惊吓,但在她的眼光中我却没看到恐惧,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短时间内那种惊恐是无法平复的。可是当我看到她的眼神时,我发现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后怕,反而是一种好奇的目光,那眼神给我的感觉好象是经常听说某人而终于得见的样子,我觉得女人是知道我们的。我仔细地看过她,个不高,身材却很好,皮肤白净,包括说话的口音都带着江南女子的灵秀,我起初以为她应该是纤细柔弱的,但当我扶她起来的时候我却发现,她的肉很结实,应该是经过训练的。而她离开的时候就更让人费解了,她摔在地上的时候用手揉的是左腿的膝盖骨,而走的时候感觉有一点跛的居然是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