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递来支烟,并帮我点上了。“哥哥,带着我玩吧,我真的想看看所谓的鬼怪啊,巫术啊是个什么样子的。”我笑着问道:“你不怕?”他看了我一眼说:“有什么好可怕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你可是密宗的高人。”我笑骂道:“我是高人,那也是你娃儿的高帽子给戴出来的。”
我正色道:“刘钰不想你卷进这个事情,她也是怕你担心,说实话,我们一点底都没有,因为我们还从来都没遇到过萨满教的巫术,虽然那仁托娅萨满也亲自参与此事,但她对此事的了解也仅仅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所以,我不能够答应你的要求。”他也一改常态,他坚持道:“朱哥,你就答应我吧,我保证不能你们添乱,就让我陪在刘钰的身边吧,就算是有什么事,我都要和她在一起。”他有些急了,眼里也泛起了泪花。我无奈的看着他,说真的,我很为他的表现感动,但这件事关系重大,少一个人涉险,会少一分麻烦。我给他的杯里续上茶,对他说:“这样吧,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明天我和大家商量一下再说吧。”他没再纠缠,喝了一会茶就起身告辞了,但我看到他眼中闪过的狡黠,我知道他不会这样放弃的,而这也正是我担心的。
杜威走了没一会,门开了,老婆走了进来,手上大包小包的。我赶紧迎了上去:“回来了?”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她换了拖鞋,双手甩了甩:“沉死了,手好酸啊。”我把东西放好,让她坐在沙发了,双手轻轻揉着她的肩膀:“我给你按一下吧。”她“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幸福。
“怎么样?玩得开心吧?”我问她,她兴奋地说:“是啊,你猜我们这次开会开了几天?”我笑了笑说:“不知道。”她说:“就半天,哈哈,其余时间净安排玩了,这样的会我希望多开几次才好。”我心说,你就美吧,这样的会要多开几次,我的心脏会提前死掉的。我笑着说:“那你就梦吧。”我转身到洗手间给她放好了洗澡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卧室,她找出换洗的衣服说:“雯儿呢?”我说:“在幼儿园呢,我今天忙没去接她。”她说:“嗯,我明天再去接她吧,明天我不上班,带好出去玩玩,你有时间吗?”我说下午吧,下午我没什么事。
老婆洗完澡,我们早早地上了床,久别胜新婚,又是满屋的旖丽风光。
早上六点多钟,接到但增的电话,我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大约十点到贵阳,我只是应了一声。老婆让电话给吵醒了,问我是谁,我随口说道是但增,她惊奇地问我:“但增不是回西藏了吗?”我的睡意也没有了,我坐了起来,点上一支烟说:“没有,他在成都,是我打电话让他回来的,有事找他帮忙。”老婆一听需要找但增帮忙,她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她问我:“什么事啊?是不是很危险?”我便把刘钰的事情完整的给她说了一遍,她听了一脸的愕然,她说:“还真有巫术存在啊?我还以为《还珠格格》里那出跳大神的戏都是瞎编的呢。”我笑了,我告诉她戏肯定是瞎编的,但大神也肯定是有的。老婆好奇的想看看那仁萨满是什么样子的,我说最好还是别看了吧,那样子看着还是有点吓人的。她想了想说:“也是,我才懒得管你的事情,不过你自己可得小心点。”我说没事的,至少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再怎么说我也是正宗的密宗传人。
她说:“你就吹吧,我可没见过你的真功夫。”我说:“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一把搂住她,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我们在床上又嬉戏一会才起来,洗漱完了,我打了个电话给邓琨:“喂,早上有时间吗?”他说:“你就说吧,什么事?”我说如果不忙过来给我当下司机吧,他让我在家里等着,他一会就过来,没有问我要去哪。我和老婆一起下楼吃早餐,顺便等邓琨。邓琨来了,我给他也要了一碗清汤牛肉粉,一边吃我一边对他说:“一会和我去机场接个人。”他问道:“接谁啊?”我说:“你师父。”他看着我:“他,他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我说:“又回来了。”邓琨一边吃着粉一边问我:“有行动?”我说能有什么行动,你的调查进展那么缓慢,想动也动不了啊。我想起了陆亦萍,小妮子可不能出事,不然陆家那边虽然不能直接怪罪于我,至少也会被迁怒。为了避免无辜的被血溅到身上,我对邓琨说这段时间要好好注意小妮子的安全,邓琨点了点头还是让我也给李副司令去个电话,提醒一下。我接受了他的意见,给李副司令去了个电话,我还是把我接到神秘电话的事告诉了他,他听了以后很重视,并让我放心,一定会安排人对陆亦萍进行保护的。
吃完早餐我和邓琨便上了车,老婆说她去幼儿园接孩子去公园玩玩,我叫她路上注意安全就和邓琨往机场赶去。
但增出来了,一身净白的西装,把他那张黑色的脸显得更黑,长及肩膀的卷曲的长发,一副黑色的墨镜,用贵阳话说就是装得“鬼乎乎”的,他拉着他那偌大的旅行箱,远远看到我们就举起了右手轻轻挥了挥,我和邓琨相视而笑,这家伙,越来越象个款了。
他径直走到我们面前,我躲过了他的熊抱,而邓琨却没能幸免,他笑着调侃邓琨:“乖徒弟,蛮尊师重道的嘛,知道亲自来接师父啊。”他的话引得周围几个女生的嬉笑,邓琨脸都红到了颈根,忙说:“快上车吧,话真多。”
坐到车上,我细细地给但增说了刘钰的事,但增很平静地听着,倒是邓琨一脸的惊奇,几次插话都让但增给制止了。但增听完我的述说,他皱了皱眉头,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把烟递到他面前,他好象没看到,还在沉思着。我晃了晃手中的香烟,他才惊醒过来,笑了一下,接过去点上。
我问道:“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但增笑了笑说:“没什么,我们先去见那仁萨满吧。”我让邓琨把车开到万江小区,上了楼,按下门铃,开门的居然是杜威,我摇摇头:“你小子怎么来了?”他笑着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不放心,想来陪陪她。”他不认识但增,看但增一副藏族面孔,问道:“这位是?”我介绍道:“这位是西藏玛宁教密宗的但增活佛。”杜威显然很激动,嘴皮磨了很久才说:“活,活佛?”他明显很紧张,两只手在裤子上用力的擦了擦才伸出来握着但增的手:“欢迎欢迎,你能来小钰就有救了。”但增看着他笑了笑说:“我不喜欢握手,我们拥抱?”杜威楞了一下,然后说:“嗯,嗯,拥抱,拥抱。”但增马上又当着我们的面和杜威来了个熊抱,杜威的表情很不自然,但增的力度很大,那样子象是要把杜威抱得窒息了。我和邓琨在一旁笑了起来,我对但增说:“好了,别把人家给吓着。”
但增这才放开杜威,我们走了进去,那仁和宝音已经坐在客厅里,用蒙古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刘钰按我的意思请了几天假,等这件事过去了再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