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为糟糕的一幕发生了,掌柜的和邪教高手都走了过来,三个人呈‘品’字队形站在了一起,也就是说,只要不同时杀死三个人,那么我和我的同伴都会死的很惨。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我眼睛红的都快滴出血了,我真想豁出命去,能干掉一个是一个。但我不能不管身后的同伴,他们都是我兄弟,都是我的我亲人。
“没想到你连追命蛊都能摆脱,我还是小看你了。刚才所施展的应该是道家练气之术,都做到气劲外放了,看来是得了真传。现在玄黄地脂也没有了,我的计划全部落空,陈西凉终究是坏了我的好事,所以你也随着你那个死爹下地狱吧!”
邪教高手发狂一样冲了过来,而我的怒火也冲破了胸膛,但是我得忍,我不能冲动。
在他狂奔的同时,我便疯狂后退,我要保护好这些同伴,在巨大的仇恨面前,我始终不能孤注一掷。因为只要被邪教高手缠住,同伴们就会彻底失去依靠,他们就会死。
眼看着,邪教高手的一掌冲我胸口拍来,我甚至能感觉到掌风的凶狠与狂暴,但没等我出手呢,我就看到一团金光猛地出现在了眼前,没等反应呢,就听邪教高手触电般缩回了手掌,同时惨叫了一声,噔噔噔向后倒退五步。
只见他的手背上趴着一只金色的大虫子,耀眼的金色,就跟一块黄金差不多,我认出来了,这不是追命蛊吗?
追命蛊在要塞里吞噬téng胎的脑髓,我以为已经被漫天煞气弄死了,没想到这时候竟然出现了,最主要的是,他帮我抵挡了邪教高手的一击。
趴在他的手背上可不是睡觉呢,而是死死的咬住了皮肉,鲜血淋漓的,疼的邪教高手差点儿蹦起来。
“这!!!”邪教高手骇然道:“这不是你体内的追命蛊吗?怎么会进化成这个样子,并且还攻击了我?”
我心中是又惊又喜啊,暗忖道,我特么哪儿知道去,可能是你丧尽天良,老天爷要收你吧。
谁知我身后的车夫,嚷了一声:“西凉,我早就跟你说过,这追命蛊分为,金追命,银追命,神仙追命,鬼追命。这说的是追命蛊的四个等级。”
他浑身都布满了红毛,痛苦的快要死掉了,但还在继续跟我讲:“这四个等级的顺序,其实是银,金,鬼,神仙。你体内的追命蛊一开始银灰色的,属于银追命,现在是金黄,是进化后的,属于金追命。并且看情形他已经认你为主,反攻它原先的主人了。”
我下意识的问了句为什么,可车夫疼的惨叫一声,又开始满地打滚儿,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而此时,气急败坏的邪教高手,猛地一甩手臂,金追命飞了下去,连带着一块皮肉。
“好,很好,没想到反客为主,我被你阴了!”
他大骂一声,然后掏出了一面手鼓,不断的敲打,希望能重新控制金追命,但是这小东西凶狠的厉害,嘶吼一声,从地面弹起,就跟一道金色的利剑般穿透了手鼓,落地之后,直接飞迸到了我的身后。
六个同伴一见这个东西,也不知怎么了,就开始哇哇呕吐,从嘴巴里分别吐出一个殷红色的怪物。
就是那婴儿身子,蜘蛛腿的téng胎。
看样子,金追命是téng胎的克星,只要一出现,就会现原形。这可把龙头老大吓的不轻,几乎僵在了原地。
此时的金追命嘶吼更甚,是兴奋的,明显看到了大餐一样,飞快的扑了上去,逐一撕咬téng胎,吸食脑髓。最后就看它体表的金光开始暴涨,变的更为鲜艳,刺眼。
六个同伴满嘴都是粘液,可这个时候谁也没工夫恶心了,终于从痛苦中解脱,一个个躺在地上就喘息,浑身都被冷汗沁透。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金追命忽然暴怒起来,直接钻进了车夫的衣服里,我瞳孔一缩,心说不妙,这小东西太不是玩意儿,难道他想对车夫下手?!
谁知它竟然从车夫的怀里扯出了一个玉匣,打开之后,从里面跃出一只通体漆黑,长满恶心触角的大虫子。这是天毒五绝蛊,是车夫师傅的本命蛊虫。
接下来的一幕,叫我终生难忘,只见金追命和天毒五绝蛊,如同天敌般,疯狂撕咬,但天毒五绝蛊根本不是对手,三下两下就被咬的伤痕累累,它的血液都是毒汁,四下挥洒,溅射在地面上都冒青烟,可对于金追命来说,一点都不是问题,完全免疫了。
最后天毒五绝蛊被金追命活活吞了肚中,那体表的金色光芒一颤,竟从脊背开始迸射出一道黑光,然后这道黑光飞快蔓延,金光一点点消散,最后金追命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大虫子,体表有黑光缭绕,格外醒目。
我震惊的无以复加,难不成这又进化了?
车夫也看到了这一切,惊喜道:“造化,造化啊,这追命蛊本来就是蛊虫中的王者,一般人都无法培育的太过出色,达到金追命的都寥寥无几,没想到现在又进化成了鬼追命。这小东西连冤魂厉鬼都能干掉啊。”
鬼追命,追鬼的命。这个名字已经毋庸置疑,我嘴巴张的老大,惊骇的竟无言以对。
嗖!
鬼追命从地面弹跳,顺着我长大的嘴巴就钻了进了体内,我闷哼一声,手掐着喉管,眼睛满是惊惧和不甘。
我擦他大爷,怎么又钻回来了?难道真把我当成主人了不成?!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当口,已经被气疯的邪教高手终于爆发了小宇宙:“我设计陷害,反而给你了做了嫁衣,好好好,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去掌控时间罕见的鬼追命,给我纳命来。”
不光他疯魔了,掌柜的,龙头老大,同样扑杀而来,那意思务必要将我杀死。
好在我的同伴已经解除了危机,他们纷纷从地面站起来,就要迎敌而上,现在也不管什么敌强我弱了,先打再说。
可就在此时,我猛地发现了那些扑楞着翅膀,怎么也飞不起来的松鸡。漆黑的脑海中顿时划过了一道闪电。
与其生死鏖战,叫同伴们伤上加伤,不如由我一个人来给对方一个狠的。只要我杀死了他们其中之一,另外两个就会不战而退。
我断然大吼:“小贱,车夫,吕双印,冰妃,萧大瞎子,五人听令,给我抓九只松鸡,老子要施展道术,劈他们***!!!”
敌人已经近在咫尺,换做旁人,肯定会拳脚相加,来个你死我活。但是我不这么想,因为我并没有必杀三个敌人的实力,所以只能险中求胜。
然而我的这一声断喝,使同伴们格外清醒,抓松鸡,施道术,这很明显,就是用松鸡的血充当材料。虽说不是公鸡,阳气没那么足,但现在情况特殊,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