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还知道,墨雨是六人中的大姐,其地位并不比水闻一低多少,而年纪最轻的是木木,才十七岁,算起来,比我还小。不过她们手底下都有真功夫,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镰铄棒鞭锏锤抓,几乎是样样精通。要说飞个檐,走个壁,那都是小意思。
什么叫登萍渡水,哪个又叫踏雪无痕,她们六人的武艺几乎冠绝洪门,都是尖子中的尖子,极品中的极品。
好吧,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水闻一跟我所讲,到底怎么个厉害法儿,以后便能知晓。
等介绍完了,水闻一就开始说:“要说追杀毒贩的事儿,还有你一分功劳呢,西凉。不过这十个多月我们历经的转折很大,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情的,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不是一直都在保定一中上学吗?”
一提这个,我脑仁儿都疼,那些心酸我真不愿意再说一遍,可没办法,水闻一不是外人。我就原原本本的开始讲述,最后道:“被邪教高手威胁,我们才辗转了路线,准备进大兴安岭找飞虎神庙,并且路上还出了人命官司,现在满世界都在通缉我们,但很巧的是,就听闻了你们正在追杀毒贩,已经钻进了山坟,这眼巴前儿不就遇到了么。”
说完话我一脸的苦笑,自己就感觉,从头到尾的这些经历,怎么跟评书里的一样,那么离奇。
水闻一不听则以,一听之下,立马变换了脸色:“这个真灵教的名气不小,我听说过,没想到竟跟你父亲又深仇大恨。”
这时候我内心纠结起来,为啥呢,还不是因为上清魔珠,起初找水闻一就是归还这个宝贝的,但现在呢,这东西成了我的封鬼利器,要是给了别人,福老太还不跟我玩命啊?
可是人都在近前,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摸出了上清魔珠就递了过去,水闻一一看这东西,眼睛里顿时放射出光芒,可她却摇了摇头。
“保定的孙大炮给我说过,你拿到了上清珠,但这东西我不能要了。”
我诧异的抬头:“为什么?”
水闻一苦笑:“丢了珠子后,洪门的弟子就满世界追捕那个混账,可后来有高人指点,这颗珠子不吉利,如果不懂取舍,将会招来无妄之灾。所以当今的门主便下令,不再追究这颗珠子的事情。”
我暗中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高人肯定明白这是上清魔珠,是封鬼用的,所以才说不吉利。不过这样也好,我留着上清魔珠还有大用处。
我也没推辞,就收下了上清魔珠,而水闻一还叮嘱我,这东西不吉利,不行就丢掉吧。可我只是笑着点点头,一副应允的表现。
话不说不透,砂锅不打一辈子都不漏。三言两语,我们就交代了始末缘由,整体气氛也融洽了一些。
可就在这时,就见一粒黄色光斑从洞外飘了进来,忽忽悠悠的,大约有兵乓球大小,我当下就瞪直了眼睛,心说这是什么玩意儿,萤火虫不是这个颜色啊,再说这东西的个头也太大了一些。
万里云却惊呼道:“这就是咱们看到的黄色光源,追了一个半小时都没追到头,原来竟是昆虫。”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水闻一一抖手,一道黑影刷的一下就飞射出去,这个黄色光斑‘噗’的一声,直接被打灭了,随后洞壁上蹦出了一串火星。
我想起来了,这是金钱镖,水闻一的拿手好戏,金钱镖穿透了昆虫,又打在了石壁上。
紧接着,刑堂的六个女人面色聚变的跑到了洞口,向隧道里展望,片刻后她们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就跟在惧怕什么似的。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玩意儿?”我问。
水闻一面色都白了,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些昆虫太过凶狠,只要被咬一口,身体皮肉顷刻间就会化作血水,我们本来是追杀幸存的三名毒贩的,但就是因为这些虫子,我们才及时止住了脚步,如果不藏进了尸堆中,那下场绝对凄惨。”
我心中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毒虫,这些虫子就在前方的隧道中?有多少?”
水闻一苦笑:“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密密麻麻几乎堵住了道路。那三个幸存的毒贩也死了两个。”
“那剩下的一个呢?难道他穿越了毒虫?”
水闻一竟点点头:“是的,他独自一人过去了。这就是我们宁愿躲起来等待时机,也不愿意往回走的原因,因为毒贩还没有清除干净,我们的任务也没有完成!”
我脑子都乱了,眉头蹙成了小山坡,就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水闻一的眼睛亮起了光彩:“你不要急躁,听我慢慢道来。”
水闻一知道我疑惑,就叫我耐下性子,听她慢慢讲。
她说:“当初我们得到毒贩在保定现身的消息后,直接就追杀了上来,并且通知个地区洪门堂口予以阻截,可这些毒贩狡猾的很,一路北上,瞒过了很多人的眼睛,这一追,就追到了内蒙古。但这时候我们才发现不对劲,他们没命的往北方跑,恐怕最终目的是境外。”
这么一说我便接上了茬:“境外莫不是俄罗斯?”
水闻一点点头:“的确是俄罗斯,这些缅甸的毒贩,跟俄罗斯境内的社团组织有密切的合作,这次走投无路就准备去人家那里避难。但我们洪门的据点遍布地球,俄罗斯洪门堂口得知了信息,引渡了我们七个人,然后就跟俄罗斯境内的社团展开了交涉,但最后并没有谈拢,双方就开战了,趁着战乱这些毒贩选择了再次跑路,这回他们是往南跑,一下扎进了大山里,我们的追杀任务出现了困难,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依旧追到了蘑菇村,但是等进村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已经有七个毒贩被拧下了脑袋,摆放在了这条隧道的入口,有些警告的意思,可是还有三个没死呢,我们不能放弃,就追击了进来,不过途中遇到了一尊雕像,过不去,我们就改道了,等追到了……”
他说道这里,我果断把她打断了:“你先等会儿水姐,我这人脑子慢,不好使,有些地方我没听明白,你说遇到了一个雕塑,然后改道了?这隧道里还有别的地方能走?”
水闻一诧异的看着我:“对啊,在旁边的石壁上也有洞口,我们就钻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就到了前头了。”
“不是,你遭遇的那个雕塑,是不是脚下踩着骷髅,穿着大红衣服,须发虬髯,眉心还有一只半开半合的眼睛?”
“对,就是这个样子。”水闻一看着我。
我的脸挤成了包子。
而小贱却惊讶的说:“唉呀妈呀,原来有别的路啊,要是早知道,就省的跟那些死鬼打架了。”
萧大瞎子也道:“当时都乱套了,谁还会注意有没有别的路。”
我到不是纠结这个,就问:“水姐,那雕塑虽大,但你们也不至于改道吧,我们这行人还牵着毛驴呢,也过来了。我的意思是,你们碰没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水闻一摇摇头:“虽然这隧道很阴,但不干净的东西倒没见着,之所以改道,是因为我们都开着摩托呢,雕塑挡在哪里,我们根本过不去啊,总不能把雕塑撞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