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华万福就冷笑起来:“小小年纪竟然满口胡言乱语,别以为改革开放的年代,我就不能治你个封建迷信的罪名。我的身体状况医院都有记录,只要调查清楚,谁都能说出个所以然。你这是想推卸责任,所以想到的对策!”
我一抬头,正视对方的眼神,心中无名火起。
小贱瓮声瓮气的说:“我们吃饱了撑得,去医院调查你?我们又没杀人,不心虚,更不会干无聊的事儿。”
韩洪涛一个劲儿看我,他肯定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不过看他的神色,多多少少也有些难以置信。
华万福被小贱的话挤兑的脸色阴沉,拉开审讯室的房门冲外说道:“你们三个都进来。”
三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应该是市委书记跟前的工作人员。
华万福说:“陈西凉,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如果还能看透他们三个的身体状况,我就相信你的话,从今以后再不纠缠!”
我眉梢一挑,点点头:“我会叫你心服口服的。”
我冲这三个男子一扫,顿时心中有了数,指着第一个人说:“他身体健康并无大碍,只是肺部有些炎症,应该是气管的问题。”
这人微微点头,神情中有些惊讶。
紧接着说第二个人:“他么,面无血色,眼内密布血丝,嘴唇发青,是肾虚气弱的表现,要忌讳烟酒,同样……额,同样不要频繁的近女色。”
这人闹了个大红脸,明显被我戳中了要害。
而第三个人的身体情况并没有大碍,无非就是有点脚气而已。不过他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印堂发暗,两肩阳火微弱,最近没少出倒霉的事情。”
华万福看着第三个男子,眉头微蹙。而第三个男子惊讶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一个月了,家里人总是出意外,不是擦伤了胳膊,就是扭到了腿,在楼下走,还被二楼掉下的花盆砸中了脚后跟。成天往医院跑了!”
我笑道:“是不是最近祭拜过先人,或者家里的阴宅动过土?!”
这人点点头:“上个月我爷爷迁坟,进入陵区的时候下了场大雨,我亲手清理的墓穴,并且抱着骨灰盒下葬的。”
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迁坟之事,最忌阴雨,墓中积水更是大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是家中的长孙!”
“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是长孙的话,在阴宅风水的影响下,绝对会有血光之灾,最次的也是重伤。根本不可能在这里站着。”我很笃定的讲:“不会消砂,一团乱麻,阴宅入水,百事遇鬼!”
这人的冷汗就淌下来了,慌乱的讲道:“小兄弟,您都神了,我的确不是长孙,长孙也就是我堂哥,在半月前一次旅游中,意外坠崖了。到现在都没找到尸首!”
所有人都动容了,小贱纵然知道我的厉害,此时也被震惊的合不拢嘴,韩洪涛就更别说了,这犊子直勾勾的看着我,整个人都傻掉了。
韩伟队长紧紧的蹙着眉,半天反应不过来。而华万福依旧沉着脸,可瞳孔深处已经显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态。
第三个男子恳求道:“小兄弟,你说我们家的事儿可怎么破解?”
“重新迁坟吧,吉穴已经被破坏,长此以往,你们家也得出大事。”我平静的说。
男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个恭顺就别提了。
我对华万福说:“华书记,这三个人我已经看完,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
没等华万福说话呢,那三个男子就赶紧说:
“书记,这小兄弟的确有两下子,连我的肺炎都能看出来。”
“是啊,我总感觉这些天气虚乏力的,原来是肾亏了。”
“如果没有今天,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祖坟出了事儿,小兄弟的风水功夫真的很高明。”
华万龙扭头训斥:“都给我滚出去。”
三个男子顿时闭住了嘴巴,灰溜溜的离开了。
而华万龙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好,很好,高一的新生竟然有这样的手段,真是我华某走眼了。我说到做到,华超的事情跟你再无关系了。”
说完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他一走,整个审讯室里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韩洪涛冲我挑起大指:“行啊,西凉,你是真人不露相啊,原来你还有这手?”
小贱嘿嘿笑道:“这小子的手段还多着呢。华万龙别看是市委书记,但根本拿不住他。”
韩伟大声嚷道:“好了,事情结束,我这就送你们回学校。今后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如有线索及时汇报!”
在回去的车上,韩洪涛死气摆列的叫我给他看相,这东西我哪儿会,被纠缠的狠了,才昧着良心说,你小子剑眉虎目,天生的富贵相,以后肯定能当歌星,红遍大江南北。
韩洪涛笑的跟个傻逼一样,这才放过了我。
到了学校后,小贱和韩洪涛先一步进了教室,而我却被韩伟留下了,他说:“两年前,你从歹徒的手里救下了武静芳,一人单挑四个,身手很俊俏。而现在又精通风水,把华书记都整的没话说了。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练出来的,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我求个事儿。”
被夸赞的感觉是比较好,不过他后面的这句话叫我为之一愣:“韩队长你有话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在学校里多照看一下洪涛,这小子没个稳当劲,凶案未破,我担心他的安全。”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笑道:“韩队长放心,洪涛是我的兄弟,我会好好保护他的。对了,四楼的刑警同志,啥时候走啊。”
“原本制定的是巡卫一周,但今天晚上有点紧急状况,需要他们归队。你怎么打听这个?”
我眼睛一亮,摆摆手干笑:“我就是随便一问,没啥意思。”
同时我心里讲话,真是天助我也啊,今天他们一走,我就能上四楼看个究竟了。
华超啊华超,究竟是谁害的你,今天估计就能出结果!
韩伟走了之后,我们三个直接被班主任马向英叫道了办公室询问缘由,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我可没有暴露自己的能耐,只说华书记被现有的证据说服,把注意力从我们身上转移了。
至于谁是凶手,现在还不确定,也没有突破的方向点,只能是一步一步来。
马向英放了心,但又好一顿教育,随后我们才步入教室。
此刻都过去半天了,是上午最后一节课,讲的是英语,我麻利的从书桌里掏出崭新的课本,认真听讲着。
有了初中扎实的底子,这门曾经最叫我头疼的课程,现在变的游刃有余。
凶案已经发生两天了,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上着课呢,就有很多同学往我这儿瞟,把我瞟的乱七八糟的。
等下课后,我把小贱拉倒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说:“机会来了,晚上跟我去四楼走一趟。”
小贱听完眼睛瞪成了牛蛋:“今晚就动手?”
“废话,你还想等到过年吗?今晚执勤的刑警归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小贱有些兴奋,搓搓大手说:“行,就按你说的做,不过你得告诉我,晚上去四楼怎么查?毕竟连人家法医都没找出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