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上衣全部除去之后,我立刻在他的上半身看到了一幅如刺青般更要鲜艳的图案,雕刻在皮肤上面。
老鼠祥低头也打量到了这一幕,顿时惊讶不已的张大了嘴巴:“那幅图案,居然加持到我身上了?靠!该不会有毒吧!”
“没听义雄安说么?这是吉星高照,天赐福源,是大机缘啊。”我有些兴奋的对老鼠祥道。
只要不是坏事,那就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值得开心庆祝!
老鼠祥却不以为然,满脑子嗡嗡作响似的,嘴里呢喃着:“这回完蛋了,乔小姐最讨厌身上有刺青的人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你身上的这不是刺青,看起来虽然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比之刺青更要鲜艳动人,如同一幅美妙绝伦的艺术画加工在了你的人皮上面,多美啊。”
老鼠祥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惊恐的说道:“靠,你跟我说这他娘的叫美?你是想要把那些该死的追求艺术的贼给招来,然后把我的皮剥下来拿去拍卖吗?”
“我这是在安慰你,你却曲解了我的好意。”我翻了他一个大白眼,旋即不理他的死活了,看向了义雄安。
此时义雄安心急如焚的四处走动着,寻找他的天赐福源,可是在整间庙堂里走了大半天,却都还没有找到福源所在。
“会不会,你没有福源?”我非常打击人的问了这么一句。
“也许吧。”义雄安却没有感到失望,仿佛是预料之中那般,叹了一口气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问:“那个,我能不能把我头顶上的桌布摘下来?戴着怪难受的。”
义雄安瞥了我一眼,说:“那是你的福源,你想怎么摆弄,是你的事情,无需过问旁人。”
我一听是这么个理,于是就伸手去将其摘下,放在眼前看,却发现它呈一坨的形状,像大便。
靠。真特么丑。
我回头看向了老鼠祥,狠狠的刮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刚才还一脸认真的表情,夸赞我这顶“帽子”不错,实则是在取笑我!
老鼠祥正在穿衣服,见到我看过来,于是就回予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也是在安慰你,你不要曲解我的好意。”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想跟他讲话了,这个家伙,太能搬弄是非了。
义雄安最为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三人行,却偏偏只有我无法获得福源,难道是因为我不够心诚?”
老鼠祥却是大骂道:“狗屁不通,我以为,反倒是你太心诚了,它才不显灵。”
“要说这玩意儿真的是福源,那你就得像我一样,恶狠狠的骂它,甚至动手扁它,那它自然就会出现啦!”
被他这么一指点,义雄安恍然大悟一般,突然就挺着身躯,大骂了起来:“说得对,凭什么老子不得福源!你这狗庙,信不信老子把你拆了!操!给脸不要脸,操!”
他这么一顿破口大骂,果然好像显灵了一般,供桌前方那尊装在凹壁内的河神雕像突然颤动了起来,一边颤抖着,一边发出一声声朗诵经文的声音,如同天外来音一般,非常的玄妙、深奥。
义雄安大喜过望,立刻快步的向前冲去,直至冲到了那尊雕像面前,突然雕像猛地“轰”的一声剧烈炸响,如同丨炸丨药包给点燃了一般,直接劈里啪啦碎成了一片浓浓的尘雾,弥漫整间庙堂前沿。
老鼠祥直接哎呀一声,担忧了起来:“这下乌鸦嘴显错灵了,义狗贼,你该不会被炸成灰了吧?!”
我也是瞪大眼睛,惊讶的眺望了起来,可是前方弥漫而起的尘雾太多了,直接掩盖住了所有事物。
突然,雾中传来了义雄安的一阵阵沙哑咳嗽声:“咳咳咳,咳咳。”
老鼠祥一听,立马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他要被炸成粉碎了呢,呼。”
但就在下一秒,这股浓雾忽然出现了怪状,犹如一只只风鬼穿梭在雾中,卷得风云荡漾,云里雾里,飘渺不定。
至于义雄安的踪影,更是扑朔迷离,看不透,摸不着,如同鬼魅一闪一闪,捕捉不到。
“他人呢?他没事吧?”我诚惶诚恐的看着那片浓雾区域。
就在下一秒,浓雾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收了一般,快速的流失殆尽,直至最后一缕也烟消云散之后,画面定格在供桌掀翻的地方。
义雄安的躯体昂首挺胸站在那里,衣裳不破不损,显然没有受伤。
他就这样背对着我们,旋即突然猛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非常虔诚的祭拜着前方,大声的感激道:“多谢河神赐恩,多谢河神赐恩。”
这是发生了啥事?
我与老鼠祥面面相觑,皆是感到不解起来。
“义雄安,咋了?”我问。
老鼠祥也是沉不住气,开口询问了起来:“你别在这拜拜拜了,快起来告诉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得到了啥?”
义雄安缓缓站立起身,而后转头看向我们。
这一看,把我和老鼠祥都给一震。
原因是义雄安此时整张脸全是鲜血,就好像七窍流血了一般,血液遍布了整张脸。
“你这是,被震得七窍流血喽?”老鼠祥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你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吧?”
有的人遭到巨大打击和震荡之后,会出现七窍流血的症状,但是呢,他并不会有其他的副作用产生,跟个无事人一样,可是当过去几分钟以后,也许他就当场毙命,俗称猝死。
义雄安知道我们在担心他,哈哈大笑了一声,说:“无妨无妨,刚才听得真经,身体接纳的东西过多,所以一时半会没有扛住,流了些气血,但是没有大碍,小事一。”
“桩”字还没说出口,义雄安突然整个人啪的一下摔在了地面上,好像昏迷过去了一样,眼睛都闭上了。
“哎呀义兄弟啊,你不会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吧,呜呜,黑发人送黑发人,这怎么行哪!说好要一起发财的!你怎么就。”
老鼠祥就好像死了爹妈一样,非常伤心的扑了过去,把头埋在义雄安的胸口上大大声的哀嚎。
“人死了吗?”我也冲了过去,把头贴在胸口上感受心跳,却发现心跳尚在。
而后又伸手去探查了一下鼻息,呼吸也很均匀。
“人没死,你哀嚎个鬼啊!”我一把推开老鼠祥,骂道:“你别把人家压出心脏病来着,滚远点哭去!”
老鼠祥突然就收起了那副哭丧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
“马鑫,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叫提前演习一下这种场面,到时候万一真有这一天,我不得哭得更加惨烈一点?毕竟兄弟一场嘛。”
我无语了,摆了摆手道:“这么虚伪的表面兄弟,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