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看见了什么?”义雄安望着我,露出期待之色。
“我看见了。”我正要回答,可是目光一抬,瞥向了门口方向,害怕隔墙有耳,于是就招了招手,把他们喊到嘴边来,这才小声的讲述起了自己刚才所看见的。
义雄安听完过后,顿时啧啧了起来:“原来是贼喊捉贼,真不愧是老爷子啊。”
老鼠祥也是急得跳脚了起来:“靠,这个老不死的。”
我扫了他们各一眼,没好气的骂道:“我他妈的悄悄跟你们说,就是害怕隔墙有耳,被别人听见了,你们倒好,直接大大声声的吆喝出来,这不全让人给听见了吗?”
“听见就听见呗,反正是他们自己做贼在先,我们是被诬陷的,怕什么。”
老鼠祥直接撑起了腰板,撸起袖子大步朝着门口方向走了过去:“今天我就要叫他们看看,什么叫做孙悟空大闹天宫!”
义雄安喊道:“阿祥,莫要冲动,此事不容小觑,稍有不慎我们就可能成了那老东西的替罪羊,如要报复,且用智谋,而非鲁莽。”
我点了点头,赞同义雄安所说的。
老鼠祥宛若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扭头看着义雄安,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嘛?咱们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吧?我现在恨不得劈开这扇门立刻冲出去。”
义雄安翻了他一个白眼:“冲出去,千千万万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叫我们怎么逃得了?”
“好啊,我们就这样被画地为牢了,干。”老鼠祥狠狠跺了跺地板,不知道往哪里发泄
义雄安掐指一算,抬头望着天窗,口中呢喃着:“等一个贵人相助,此事必有回旋之余地。”
我看着他,疑问道:“神算子,你又在捣鼓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呢?还贵人,在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贵人啊。”
义雄安却是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吉人自有天相,纵使身处魔窟,也会有贵人相助。”
话音刚落,大门口传来了“咚咚咚”的三道叩门声响,好像有人在外面敲门。
“谁啊?”正发着火、无处撒的老鼠祥,插着腰去到门前,怒吼了一声。
“是我啊,我是阿兰。”阿兰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咦,这个女人怎么来了?”
老鼠祥也是不由得吃惊了一下,随即扭头看向我:“是你派来的?”
我立刻摇头,拧着眉头问:“按理说,外面不应该是有人在把守才对么,她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管它呢,看看能不能把门打开。”老鼠祥搓着手掌去到门前,对着外面的阿兰,娇滴滴道:“小姐姐,能不能把门开开呀?”
门是闩着的,所以要外头的人才能打开,里头的人,只能干瞪眼,干着急。
阿兰却是幽幽的说道:“我不能给你们开门,但是姜老爷子让我带话了,只要你们今晚老老实实的待着,明天一早,他就放你们走。”
“确定放我们走?河神天平秤也可以一并带走吗?”义雄安快速走到门前,询问道。
“是的,他老人家说了,只要你们熬到明天早上,他就过来开门放你们走,河神天平秤也归属你们。”
“为什么要等到明早?”义雄安疑问道。
“不知道啊,反正姜老爷子就是这么说的,你们别问了,快快把我男人喊过来。老公~老公~”
阿兰开始娇声娇气的喊了起来。
我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鼠祥和义雄安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我,那表情就好像在问:你什么时候成了人家寡妇的男人了?
我捂着脸走过去,对门外的阿兰说:“大姐,你别污蔑我的清白啊,我们没有关系。”
阿兰喜庆的说道:“你可算回我啦,我们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不?”
我愣了一下:“说什么话?”
阿兰哎呀了一声,害羞道:“你不是说了,要带人家离开这里,去外面的地方生活嘛,我已经准备好了。”
老鼠祥看向我,抽了一口凉气:“你小子。”
我横了他一眼,随即对着阿兰认真道:“你不要瞎胡说,我没说带你出去,我是让你自己出去自力更生,找份稳定工作,比待在这里要好得多,毕竟你现在的这个家,容易招贼。”
阿兰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原来你根本不打算带我走,亏我还跟你一起走过风雨桥,害。”
风雨桥?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挺耳熟的,好像是哪个地方的景点,有那么一座桥。
我摸了摸鼻子,说:“阿兰姑娘,你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保证有很多男人比我优秀比我好,你找个中意的改嫁了,好好的过日子去吧,别等我了,我这种人。不合适。”
阿兰却是在外面很认真的回复了一句:“不管如何,我还是要等你!就像那晚那样,我就在桥头对面等你,你一定要来带我走。”
说完这句话,阿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老鼠祥插着腰看向我,眉毛飞舞着:“马鑫,不是哥说你,你怎么能跟这个寡妇谈感情啊,可以谈快餐式的爱,但是不能有感情呀。”
我无语了。
“你们都误会了,听我讲,事情经过是这样子的。”
我把自己认识阿兰的故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义雄安听完过后,直接哦?了一声,思考着说道:“我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的遭遇十分不幸,她独自守寡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一位如意郎君,所以就打算选定你了,不管贫穷是否,都会愿意陪着你,是个好女人,可惜,是一个有过丈夫的女人,这是美中之不足啊。”
老鼠祥突然唉声叹气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能去找我美丽的乔小姐啊。”
义雄安看着我们两个,不由得摇头笑了起来:“说句实话,你们俩最近都是桃花旺季,但是有好也有坏,交给你们自行决断吧。”
老鼠祥抠了抠鼻子,说:“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讨论一下现在的当务之急吧。那老东西为什么要我们留在这里过一夜?是否有猫腻?”
义雄安直接毫不犹豫的开口讲了四个字:“必有猫腻!”
夜晚的河神庙,静悄悄的,只剩下远处的蛐蛐叫声,时不时阵阵响起。
我们三人,轮流守夜,其他俩人则就地躺下休息,保持好充足的体力,以应付接下来的‘未知’。
最先守夜的人是老鼠祥,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来走去,在我还没有彻底陷入睡眠状态时,耳边一直是他的脚步声。
不知不觉的进入梦境,我睡得还算安宁,梦里的一切都如沐春风般平淡。
直到耳边响起了一顿急促的呼吸声,我才意识苏醒,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老鼠祥站在对面的墙壁前,不断的用脑袋涂墙。
我皱眉起身,望向了对方所在的方向,问了一句:“老鼠祥,你在干什么?”
他没有回应我,依旧用他的那颗圆滚滚脑袋与墙壁进行火热的摩擦,就好像擦黑板一样卖力。
且不断的传出一道道急喘气。
我推了推旁边的义雄安,轻声喊道:“快醒醒,老鼠祥不对劲。”
意识苏醒过来,义雄安立刻坐起身子,盯着老鼠祥的方向使劲察看了起来。